（六十）
    看着眼前李望的脸瞬间煞白，大眼里还闪着夸张的泪花，郑妍心情好了不少。李望还是哭兮兮的比较顺眼。
    郑妍把大蛇捡起，像甩面条一样拉长，啧啧称赞：“看来班长下了狠功夫。”
    “怎么能这样——”李望埋怨道，他才发现那是假的，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你很害怕吗？”郑妍示意他，“转身看看。”
    他一转身，面前都是树枝纠缠，挂着大大小小的仿真蛇，在黑暗衬托下更恐怖了。
    “这些都是假的，对吧。”李望紧贴她，一脸楚楚可怜。
    郑妍笑：“说不定里面有条真的。”
    “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来把你的蛇也带上。”
    ……
    走出去很快，只不过她想吓唬李望而已。到达终点后同学们基本都出来了，笑闹一团，还有拿着假蛇去打班长的。原来第一组只是托，进到林子里布置场景顺便鬼叫几声。
    “妍儿！你看！”姜惠英兴奋地拥上她，展示自己手中的硅胶大蛇，“眼镜蛇！”蛇头上还有夸张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滑稽。
    郑妍从李望口袋里抓出自己的蛇给她看：“是不是很恶心？”
    “班长的品味一向如此。”
    崔尚勋上前举起手中绒毛遍布全身的黑蜘蛛，邀奖道：“看我的！这是全场唯一大蜘蛛——”获得她一阵乱拍狗头奖励。
    李望一声不吭在郑妍身后，他们都不害怕吗？
    成敏宇暗指他：“好像有人吓到了。”
    “真的吗？”姜惠英注意到脸色不佳的李望，眼镜蛇递到他面前，“多适应一下就好了！”
    李望瞧一眼郑妍，她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强忍不适收下跟姜惠英道谢。
    郑妍：“真珠呢？出来了吗？”
    “这边！我们准备回去吧。”金真珠在班长身旁招呼她们。
    两人一起向她走去，郑妍肩膀撞撞姜惠英：“惠英装的很像嘛。”李望那小子接过眼镜蛇差点就吐了。
    姜惠英回撞她，嘻嘻哈哈：“莫？我有装吗？”
    直到点齐人数大部队才开始返程，大家玩得还算尽兴，虽然是很无聊的游戏，但在一起就很开心。回到酒店后三人直奔温泉区，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里。
    “啊——我要睡着了。”郑妍头枕在石头上，身体放松自然飘在温泉上。
    姜惠英跃跃欲试：“我也要这样！”
    不会游泳的金真珠只能靠在石头上看她们像鱿鱼一样漂来漂去，哈哈大笑。
    泡了许久，三人的脸都红透了，一开始还有心玩憋气游戏，现在都泄气了。
    姜惠英率先认输：“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回去了！”然后手脚并用慢慢爬上岸离开。
    金真珠闭眼感叹：“惠英真可爱。”
    郑妍欲言又止，手掌拨开水面，泛起涟漪。
    “真珠没有进树林里吧。”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嗯？”金真珠反应过来是试胆大会，“是的。”
    “是太害怕了吗？”
    “没有喔。”金真珠侧脸笑着看她，“我本来就知道是班长的恶作剧。”
    “……”郑妍凝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妍儿最近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金真珠岔开话题，整个人泡进温泉里，她知道郑妍很聪明，但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
    回家
    （六十一）
    “妍儿最近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郑妍靠近金真珠，和她一起浸入水中，良久才开口：“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过遇到什么难题一定要说。”
    “不是什么困难……”，金真珠会心一笑，“妍儿，你觉得剧情到车恩载之后就结束了吗？”
    郑妍沉思，车恩载坐牢之后一切都在变好，所有人都恢复正常，什么恋爱剧情都没有，校园霸凌也消失一干二净。剧情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很奇怪，像开了个玩笑，那么不真实。一开始有自己意识时，她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直到慢慢掌控控制权才有了真实感，有时候她会想，她是在做梦吗。
    梦？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剧情，一切是一场梦。”郑妍开玩笑回答。
    金真珠有点惊讶，掩下神色：“说不定哦，可能我就是妍儿梦中的一个角色。”
    “真珠说话真奇怪——”
    “开玩笑啦……啊撑不住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吧，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
    后两天班长又发明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游戏，短短四天的修学旅行也就在一片欢笑中结束了，离开时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因为这意味着又要上学了。
    大巴车稳当当在学校门口停下，学生拉上行李一个个离开。
    姜惠英招呼边自家的司机，边对郑妍说：“走吧！先送你回家，然后是真珠……”
    “惠英，我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