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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见厉芸衫还没有回来,若夏有些纳闷。披上件外衣,走出房门想去找找她。
路过马大哥和马大嫂房间时,她隐约听到马大嫂正在给两个小娃娃讲故事,那是《山海经》里面的一则,小时候她也常听阿娘讲呢。
“穆姑娘?”释悔刚从外面回到院子就见到她一人呆站在屋前。
“释悔大师,您也还没歇息呢。”
“贫僧去村口的小溪边乘了会儿凉。”释悔邀请她在院中坐下,见她还多添了一件外衣,不觉有些奇怪,“穆姑娘不觉得热?”
若夏摇头,语气颇有些无奈,“我自小就不怎么怕热,就算是三伏天也时常感觉到一股寒意。”
“哦?不知道穆姑娘是否介意贫僧为你把个脉?”
“无妨。”若夏将手腕放在石桌上。
这姑娘的脉象倒只是体现她身子虚弱之兆,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不知她曾经是否有过旧疾,萍水相逢释悔也不便多问。
释悔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玉瓶放在桌上,“这是贫僧家乡的一种药丸,名叫‘玉血丸’,是由十几味野生植物的花、径提炼而成,服用之后可快速提升人的气血和精气。你犯病之时吞一粒,便可暂时解除痛感,如果穆姑娘不嫌弃就请留下吧。”
“这……好像很贵重,我不能收。”
“在贫僧家乡,这只不过是一味常见的药。听徐少侠说你们此番是去上京城,那里名医云集,希望穆姑娘能痊愈。这药就当贫僧送你的见面礼吧,这一路如果你有需要便可服下它。”
“那……多谢大师。”若夏起身拱手行礼。
“穆姑娘不必客气,贫僧回去歇息了。”
“大师慢走。”
待他走后若夏才桌上拿起那小白玉瓶,听声响应该还有大半瓶呢。释悔大师出手真大方,不过还是明日给陆祎祺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服用吧。
当若夏回到房间时厉芸衫已端坐在桌前,手中似乎还忙活着什么。
“你何时回来的?怎么我在院中都没见到你?”
厉芸衫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倒腾着手中的小木马。
“这是?”若夏走到厉芸衫旁边坐下看着她手中之物“好像是马大嫂孩子们的小玩意儿,你拿着它做什么?”
“你没看到有些木屑已经翻起了吗?扎入手里可就麻烦了。”
若夏原以为厉芸杉不会理自己,没想到这次她倒不冷淡,语气间还流出着一丝温柔。
看不出……原来她的心思这么细腻?平时的冷漠应该都只是扮出来的吧?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睡吧。”厉芸衫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那般。
若夏也不知道已经是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中还看着厉芸衫在昏暗的烛光下挑着那木马车上的木刺,她真是个善良的人呢…… ……
鸡鸣的时候,若夏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厉芸衫已不在屋内。不知道徐晔起了没呢?也不见他来叫自己练功。
拿上“碧旻”,若夏悄声走出屋子,地上的积水虽已退去,但还是不少的水洼。这个村子的房屋建造地很密集,想来想去要练剑的话还是只能去村口那条小溪边了。
果然,若夏刚走到村口就见到了徐晔正站在小溪边,而厉芸衫也拿着双刀站在他跟前。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想转身离开,身子却像被点了穴一般移不开脚步。
离得很远,若夏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更看不清徐晔的神情。若是比试刀法为何两人迟迟不肯动手?若是想谈其他事情,为何便要约在这里?
少顷,厉芸衫收起双刀藏于腰间,毅然转身急促地朝村口方向奔走。快到村口时她看到了半躲在树旁的若夏,“我输的,仅仅只是容貌而已。”
这话什么意思?
“厉姑娘…… ……”若夏一头雾水。
此时徐晔也瞧见了她,隔着小溪二人相互对望着。
若夏在想为何这条那么狭长的小溪只有一座小木桥呢?想要到对面去还得多走半里路。
她走到徐晔对面,见他面色如常,不禁有些奇怪,“你跟厉姑娘说了什么?她好像有些生气。”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徐晔的笑容犹豫夏日一道凉风,沁人心脾。
“好啊。”她把“碧旻”别在腰间,缓缓提起一口真气足下扭转间轻轻一点,踏水而跃落在他身前。
“说吧。”
“我只是告诉她,我每日都只想跟你一起练功。”
“那你为何这两日都不叫我?”
“祎祺说你需要多休息几日。”
徐晔有些纳闷,为何她的关注点在于练功,而不是自己想让她明白的事?
“我…… ……”若夏刚着要问他为何厉芸衫说那句奇怪的话,却见到释悔大师出现在不远处。
“两位在此练功?贫僧没有打扰你们吧?”
“怎会。”若夏和徐晔异口同声。
“贫僧有个不情之请。”释悔走到徐晔身前,打量着他手中的宝刀,“贫僧想见识下徐少侠的兵器。”
“未尝不可。”徐晔允诺后又有点担心,”只是这把刀有些烈性,大师又没有兵器在手,未免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