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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这暴雨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下了一整晚也没有停,直到第二日卯时雨势才渐渐转小。
几人各自缩卷在破庙的一角,凑合着休息了一晚。至于有没有人真正睡着了,若夏不知道,但至少她自己几乎一整夜都睁着眼睛。
天亮的时候若夏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难受的寒气,她赶紧坐起身练起师父传授的心法,希望尽快压制住它。
徐晔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心里很是担心却不想出言打扰只好悄声走出破庙独自在不远处练功。
“原来你也有晨练的习惯?“陆芸衫手握双刀出现在他面前。
“厉姑娘?”
“以后我们可以每日一起练功。”
“今日不可,我得进去看看若夏了。失陪。”徐晔将“刺尤”装进刀套侧身离开。
“你为何与她会结伴同行?听陆大夫说你是去上京城追查一些事?不怕带着她会碍手碍脚?”厉芸衫在他身后追问。
徐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从不觉得她碍手碍脚……若夏是我的心上人。”
厉芸衫欲言又止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失落极了,初见他已觉他与众不同,昂藏七尺气度脱俗,挥刀的瞬间更是潇洒自如…… ……她那日其实早已在树上暗自观察了一会儿,待山匪头子使阴招时才出手解围。
之后又借机与他比试武功,身为女子厉芸杉虽失去了姣好的容颜,但却有引以为傲的刀法,她很想在他面前展露自己优秀的一面,怎料那日还被穆若夏的暗器羞辱了一番。
她原以为他与其他的江湖少年不同,没想到还是钟情于美色。摸着自己脸上的的面具,她由心底生出一股恶心之感…… ……
按照计划,若夏跟着陆祎祺上了马车将“寒影”交给厉芸衫,可哪知“寒影”拼命地摇晃脑袋还不停地抬高前蹄不让她上马,像是很抗拒她。
“不如,我们换马吧。”徐晔提议。
若夏从车窗内看着他们,好在“寒影”并不抗拒徐晔她也就放心了。
她放下帘子,准备闭目养神。
“早上我问了厉芸衫,她说今日傍晚我们便可以到安县,到时候我们去大吃一顿。”陆祎祺拿着舆图凑到她跟前,发现她额头滚下豆大几粒汗水便用手为她拂过。
果然,她的汗水是冰凉的。
“今晚安顿好了我给你施几针,不然你这寒病怕是又要发作了。”
“嗯,我好困…… ……”
“若夏!若夏…… ……”若夏分不清是陆祎祺还是徐晔在耳边一直叫她,可她的眼皮太沉了,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
安县,就地势上来看,就是一块洼地。
昨日的那场暴雨,没想到给这个小县带来了一场大水灾。
当他们架着车马来到安县的一个村子时,发现地面的水位已没过小腿。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忙着用各种容器从破旧不堪的屋子里舀水出来,有些父母甚至将孩子暂时放在大盆中用绳子拴在木桩上。
昨日降暴雨今日发生水灾,想必朝廷的支援也不会这么快来,徐晔骑在马上看着这些村民,心里有些触动。或许凭他们几人之力未必能帮到这些村民,但既然见到如此景象又岂能坐视不理?
“每次天灾,都会有不少人因此流离失所…… ……”陆芸衫翻身下马,将“乌骓”拴在石柱上。
陆祎祺刚撩开帘子,便见到厉芸衫这般愁眉苦脸,她眼神里的傲气已全然消失仅留下无尽的惋惜和同情,想不到她还算有点良心。
“我们去帮帮忙吧,看来今晚也只能在这里借宿了。”徐晔也随即下马,“祎祺你照顾若夏,阿竹你也随我们去吧。”
“好。”阿竹跳下马车卷起裤脚。
“诶!诶…… ……”陆祎祺本想告诉他若夏情况不太好,可他还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三人就走远了。
无奈,他只能放下帘子,扶着昏迷中的若夏躺下,拿出银针给她针灸。
三人刚走进村口,徐晔就见到不远处有一位身穿暗红色僧袍、破旧芒鞋的长者正在帮着一位村民重建屋顶,便走上前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多谢少侠、女侠!”那位脸上黝黑的村民破涕为笑。
“屋子修葺好,今晚让我们几人住一晚就行。”陆芸衫似笑非笑。
“住多久都没问题!我叫马猴儿,这位是我老婆,我们先去给几位准备点茶水!”说完马猴儿就带着他老婆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房子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准备茶水?”阿竹有些纳闷。
“苦中也要作乐嘛。”徐晔笑着,“好了,你和厉姑娘把他们屋子里的水都导出来,我去屋顶帮那位大师的忙。”
低头望着没过小腿的污水,徐晔提起一口气飞快地抬起右脚点在水上,纵身一跃跳上屋顶刚好落在那位僧人脚边。
“少侠好功夫。”那僧人铺上一块瓦片后,才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俯首示敬。
“大师有礼。”徐晔恭敬地抱拳回礼,“不知道大师是附近哪所寺庙的高僧?见大师亲力亲为帮助老百姓在下真是佩服。”
“不敢当。贫僧并不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