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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石伽伊穿得厚没摔疼,但又因为穿得厚,爬了半天没爬起来。这可给赵小雨吓坏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抱起石伽伊就往冰场外马路上跑。石伽伊嗷嗷叫着自个儿没事,等解释清楚自己毛都没伤到后,两人已经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了。
    赵小雨见石伽伊气呼呼地不搭理她,笑着揉着石伽伊的小脑袋:“你这小孩随谁呀,整个一混世小魔王,这给你厉害的,敢咬人了。”
    “我好不容易出来溜个冰,冰面还没站热乎呢就让您给弄走了,我亏不亏啊我。”石伽伊甩开她的手,气得不行。
    赵小雨继续笑:“你犯迷糊了吧,你把冰面站热乎了你不就掉下去了吗?”
    “我不是一岁小孩,赵小雨您别跟我贫。”
    赵小雨还没说话,前面司机先乐了,赵小雨跟着乐,点着她的脑袋:“我伽爷‘胡同一霸’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后来赵小雨请石伽伊吃了卤煮,又在胡同口给她买了两个烤红薯才补偿了她没溜冰的遗憾。两人捧着红薯溜达着往家走时,天已经大黑,正巧在胡同口碰到了张大爷。张大爷一见石伽伊,抖了抖自己的狗皮帽子:“石伽伊你爸正找你呢,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回家可能得挨揍。”
    “挨什么揍,我怎么了?”石伽伊咬了口烤红薯,刚想咽下去,突然愣住,随即她尖叫一声,“我的老天爷啊,赵小雨我完了,我把霍公子给忘在什刹海了。”
    “什么霍公子?”赵小雨压根儿不知道她还带了一个人去。
    “石伽伊你个兔崽子你跑哪儿去了?带霍小公子去哪儿了?”石爸爸听到石伽伊的说话声,怒气冲冲地从院子里出来。
    石伽伊把烤红薯往张大爷手里一塞,二话不说,撒腿就往什刹海跑。
    “你给我站住,你又干吗去啊?”石爸爸在后面喊她。
    石伽伊边跑边说:“他在什刹海,我回去找他,张大爷,烤红薯给张文砚吃。”
    身后赵小雨喊她,问她怎么回事,张大爷笑骂她红薯只剩皮了,还不够张文砚舔的,还有石爸爸说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声音。
    石伽伊加快速度,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跑不太起来。照以前,从她家走到什刹海拐两个弯过条马路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可这大雪天,石伽伊到前海的时候已经小二十分钟了,溜冰那地方也没什么人了,也没看到霍景澄。她又过了桥去找,一路过去,人烟越来越稀少。
    寒风刺骨的夜,石伽伊愣生生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心想霍景澄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最主要的是长得还如花似玉的,要是让坏人给拐跑了她得以死谢罪才成。
    本来走起来就费劲的路,老天偏偏不遂人意地又下起雪来,能见度立刻又低了几度,石伽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讨厌什刹海的大。好在雪没有再大了,只是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湿乎乎的,很难受,她索性将手套、围巾和帽子都脱了扔到路边,继续往前走。
    路上,她碰到人就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位个子高高的俊俏少年,其中有位大爷热情地指给她,说看到他往醇亲王府那边走了。石伽伊道谢后追过去,本来已经累得够呛了,突然又能跑起来,可到了地方才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个子是挺高的,但真谈不上俊俏,也不知道那大爷是不是对俊俏有什么误解。石伽伊垂头丧气地顺着后海北沿继续走,想着实在不行去北海公园找找,再不济就扯着嗓门喊。
    不知不觉中雪已经落满了她的短发和肩头,抹了把脸上的雪花,准备停下来掸雪,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一位遛狗的阿姨从对面走过来很是显眼,她牵的小京巴往湖边石栏跑去,冲着湖边站着的人摇尾巴,石伽伊看过去,那弯腰摸京巴的人,可不正是她到处找的霍景澄吗?
    她疾跑过去,就见霍景澄挠了挠小狗的下巴站起身,阿姨热情地与他攀谈,他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阿姨以为是国际友人,带着京巴离开了。石伽伊见他好好地站在树下,没有她以为的慌张害怕等走丢的人该有的情绪,神色依旧淡淡的,像是看风景的闲人,像是来观光的旅人,姿态闲适从容……又养眼。
    像是诗人描述的那样: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即便今晚没有月色,但绝色却实实在在地在眼前。石伽伊的一颗心就突然放下了,然后她就感觉到了累,很冷,还有点想哭。
    霍景澄目送牵狗的阿姨离开,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石伽伊,他低头看了下手表,说:“比我预计的来得晚些。”
    石伽伊噘着嘴巴瞪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咬着下唇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霍景澄:“……”
    随即,就见石伽伊突然蹲到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霍景澄彻底愣住了,前面走了很远的牵狗的阿姨听到动静也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这边。
    霍景澄忙走过去,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缩成团的小姑娘,她将脸埋在手臂中,嘤嘤哭泣,简直伤心至极。
    霍景澄蹲下身,正对着她,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石伽伊在哭的间隙,抽抽搭搭地回了句:“太吓人了,你太吓人了……”
    霍景澄问:“我?”
    她依旧没抬头,半晌,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