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85节

      “您说的是张家的那位贵客?”马家老二来了精神,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算计的意思:“那可是一位三品大员家的公子。”
    “那将大侄孙女嫁给他……如何?”马家老三恨不得用大侄孙女攀附一个高枝儿。
    没办法,马家人是儿女多,但是女儿多数都是庶出,嫡出的基本上都是男孩儿,一个嫡出的女孩儿,在马家可是一个重要的筹码。
    庶出的就可以随手送人,当小妾,或者当个通房丫头,都无所谓。
    这就是马家人的态度。
    “先别提亲事,好歹你有点自知之明,那是三品大员,不是隔壁的三小子。”马家家主头疼,两个弟弟的缺点太明显了。
    二弟心狠手辣,做事只求结果,不在乎过程。
    三弟呢,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还不如二弟呢。
    主要是两个弟弟都目光短浅,这个家啊,没有了自己可怎么办?
    “就算不当妻,当个妾,也行啊!”马家老二不在乎什么名分,他只在乎能不能够到高枝儿:“那可是京里的三品大员。”
    一般三品外放就是个封疆大吏,在京也是一部主事,总之,是大权在握。
    “就算是妾,恐怕人家都看不上,我们马家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么?”马家家主也头疼呢。自从靠山倒了之后,马家一直在寻找新的靠山……。
    丁田还不知道马家的内幕,但是杜知府通知他,明天就要开堂过审了。
    为此,他特意找了赵老四,跟他说了,知府大人会为他撑腰,赵老四又是一阵磕头。 第二天,特意吃的饱饱的赵老四,就被丁田亲自送到了堂上。
    堂上,不仅有原告:既马家小少爷,还有两位证人,就是老赵家的大女婿和二女婿。
    被告就是赵老四,但是赵老四的四个兄弟,却是站在外围,他们没做为证人站在堂上。丁田心里明白,这四个人是不打算再为自己的兄弟撑腰了,或许,在之前,他们也不是为赵老四撑腰,只是一种迂回的办法,想让赵老四自己主动认输,休去妻子。
    上了堂,只有马家少爷是免跪的,因为他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以在堂上免跪,见官的时候,自称的也不是“草民”,而是“学生”。
    赵老四跪在那里,跟马家少爷中间像是硬生生的隔了个无形的墙壁一样,两边人也不相互
    对视。
    丁田发现那两个姐夫貌似有点紧张。
    也是,心里发虚的人,在这威严的大堂上,肯定没底气啊。
    杜知府这边升堂问案,自然是怎么威严怎么来,丁田就算是司狱,也只能站在外围看着,而不能参与问案等等。
    杜知府问案之前,自然是要看一眼卷宗的,杜师爷就站在他身边,为他筹谋划策。
    “马家梁……?”杜知府第一个问的人是马家少爷。
    大名马家梁,字良才。
    不过本人长的白白净净,身形倒是比一般的东北大汉要单薄一些,总体看来……丁田觉得这是个斯文败类。
    “学生马家梁,马良才,见过大人!”马家梁行了一礼。
    穿着淡青色的书生袍,手握一把百折扇,自诩一副温润君子的架势。
    “你状告赵老四对你殴打,并且表示耽误了你的科举?”杜知府手里的状纸是马家梁亲笔
    所写。
    写的有些夸张,不过杜知府只提了两个罪名,一个是殴打,一个是耽误科举。
    “是的,大人。”马家梁张嘴开始喋喋不休:“赵老四以前就对学生横眉竖目,那一日他借酒装疯,将学生殴打吐血,连两位姐夫也被殃及池鱼,打的在炕上躺了两个月,学生实在是不忿,请大人为学生做主!这类莽夫,酒后失德,就该赔偿学生的损失!当时可是过年啊!学生颜面有损,连正月里的交际应酬都耽误了,学生……。”
    马家梁喊冤,文采没怎么看出好赖,倒是挺会颠倒黑白的,把自己说成了小白菜,谁都能上来踹两脚的那种。
    “可有证人?”杜知府听的都有些烦了。
    “有,两位姐夫可以为学生作证,同时,他们也是受害者……。”马家梁一指两个姐夫。
    两个人本来就是跪在地上的,这会儿更是成了磕头虫:“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本府问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可以为马家梁秀才作证的人吗?”杜知府淡淡的冷冷的问两只磕头虫:“说明白点儿。”
    杜师爷也在一边帮腔:“你们俩可想好了,这做伪证的下场,可是要反坐回去,也就是你们告人家什么,这罪名就要反扣回你们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俩人是太笨啊?还是脑回路太神奇。
    他们俩竟然理解成:如果赵老四的媳妇儿不被马少爷弄到手,那么他们的媳妇儿就要被马少爷弄走,成他的小妾。
    马家的闺女长的还可以,主要是贤惠,能生会养。
    这俩姐夫,家里都有儿有女的,而且儿子十三四了,眼看着就要长大成亲,马上就能让他们抱上孙子了。
    跟自家的婆娘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被拆开了?
    顿时,对马家少爷起了一点怨念,可是想到家里收了人家的钱,这会反悔也来不及了。
    马家梁见俩人有所犹豫,就开口,暗带威胁:“两位姐夫,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啊!”
    钱都收了,送去的布料都穿在你们婆娘娃儿的身上了,现在给本少爷玩什么花腔?
    “我们俩当时也是喝的有点多……。”
    “这个……这个……我们也挨揍了……。”
    挨揍是真的,喝多了也是真的,只不过他们是喝多了之后,挨揍了,但是动手打人的不是赵老四。
    一点好处而已,要是真为了这点好处,而没了老婆,可怎么办?
    马家梁郁闷的要命:“两位姐夫,在大堂上,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知府大人肯定会为我们做主。”
    他将“我”这个字咬的很重。
    杜知府扭头问赵老四:“你是赵老实?”
    “草民正是!”赵老四干干净净的囚徒打扮,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印象里,犯人邋里邋遢的样子。
    而且腰板挺直,跟那边两只磕头虫一样的证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终结果
    在视觉上,杜知府就更偏向于赵老四了。
    这也是丁田的意思,他将赵老四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对方那三个,马家梁少爷看起来油头粉面,颇有衣冠禽兽的架势。
    那俩姐夫……穿戴虽然干净,但是架不住人邋遢啊,脑袋上还有虱子爬进爬出……。
    赵老四的头发是顺下来的,有点披头散发的意思,可是他的头发干净啊,有点像是有志难伸的那种含冤受屈的人。
    这也能引起杜知府的共鸣。
    毕竟杜知府曾经也被人打压过,知道那种感觉。
    “你说一说,你动手打人了?”杜知府看了看卷宗。
    “回大人的话,草民当时喝醉了,并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动手打人,但是草民的酒品还可以,喝多了只是傻笑,喝醉了只管睡觉。”赵老四说话很诚恳:“草民绰号赵老实,不止是为人老实,草民喝多了也老实的,跟草民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草民酒量不行但是酒品好。喝多了别说打人了,连骂媳妇儿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对别人拳打脚踢?而且草民是做粗活的下苦人,真要动起手来……马秀才那小身板子,还不够我一轮的。”
    赵老四说的是实话,北方汉子身板子就是壮实,何况赵老四家境虽然不算殷实,却也不缺吃喝。
    丁田也觉得要是赵老四这样的壮汉发酒疯,离他最近的,被打的最惨的马家梁,肯定会在床上躺三五个月,而不是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将人送来府衙要求治罪。
    再说了,他光是脸上有伤,身上呢?
    没断几根肋骨,算什么“重伤”啊?
    医馆的大夫那里也没有脉案啥的,你说重伤……就重伤啊?
    “马秀才,你说赵老四醉殴于你,你有证据吗?”杜知府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这怎么要证据?
    此时已经是五月末六月初,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别说一点皮外伤,就算是伤筋动骨,也
    该好了。
    “大人,学生有证人,何况学生当时的样子,很多父老乡亲都看到了。”马家梁郁闷的道:“再说,这已经是正月初三初四时候的事情了,如今已经快六月份了……。”
    就算是有伤痕,也早就长好了。
    外围有马家的人不断地将消息传回本家大宅,马家家主听说了开堂之后的情形,叹了口气心里明白,知府大人是不予偏向马家的……。
    倒是自家老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老三则是吆五喝六的告诉家里的下人:“再去看看,那女人的男人就是个泥腿子,如何跟我家三房的独子相比?”
    家里的下人就再次跑去府衙那里等待最新的消息。
    公堂之上,杜知府已经要给两个证人用刑了,因为杜知府怀疑证人在做假证!
    在现代社会,案件调查过程中是不能用刑的,但古代不一样,在封建时代是允许合理用刑
    这个“合理”的范围有多大?
    全看坐堂老爷的意思,以及行刑人员手下的分寸。
    不过一般都会提前打点一下,可是现在才知道要挨揍,还没打点……被打一顿,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光是两个证人要是反咬一口,马家梁的名声可就完了!
    这算计他人妻子、诬陷他人入狱的罪名扣在脑袋上,这功名还要不要了?
    当初他娶媳妇儿,家里不同意,结果他硬是要娶,结果娶回来才发现娶错了,可是三媒六聘都过了,明媒正娶进了家门的媳妇儿,也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于是他再次作了起来,闹腾了半年,家里人才松口,要求他考取个功名回来,只要成了秀才,家里就允许他将那个女人弄到手。
    所以这五年以来,他从没跟妻子同房,宁愿在家里找个看得过眼的睡一宿,同时也不让任何女人有他的种。
    为的就是等赵张氏进门之后,快速的怀孕,生个孩子,这在马家三房算是立功的好事儿。
    但是知府大人几句话,就让两个姐夫吓的魂不附体,说话也颠三倒四,杜知府本来就知道内情,一看这俩人,更生气了,干脆的下了动刑的命令:“尔等说话支支吾吾,可见心里有鬼,是否是在做伪证?本官的大堂,乃是公正之地,不容有失,左右!”
    “在!”站班的衙役就出来俩,手里拎着水火棍。
    “一人先打二十板子,想好了再回答本府的问题。”杜知府是真的动了心,丢下了两根水火签字,这就是行刑的信物。
    两个衙役,一人一根,随后又出来俩人,将两个家伙往门口一拖,板凳上面一按,裤子一扒,这就开打了!
    啪啪啪的打的特别响。
    丁田有点不忍直视,王强他们四个是因为丁田事先打好了招呼,打归打,不能太狠,他还指着这四个给他干活呢。
    而这俩证人呢,谁打招呼了?
    衙役们打板子,没人打招呼,那打起来可是真打!
    巴掌宽、一米多长的一头红色一头黑色的水火棍子,打在屁股上……还是啥都没穿的屁股上,那感觉……头十棍子就一个字“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