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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的把手放了下来,扣在她腰上的手便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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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怀里的女人娇喝道:“别动,就这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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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巧的唇珠顷刻间恢复原样,却被他粗粝的手心磨的好似沾着露珠的玫瑰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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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仿佛再碾一下,就能揉出馥芬的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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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指微动,忍住了蹂玩一番的冲动,拦在她腰窝的手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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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萧偎在他怀里几乎要化了,圆润的眼睛微眯着,小巧的鼻尖一拱一拱的,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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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几分,瞥到了地上的突兀多出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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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滴落绽开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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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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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刻意压低的,软软糯糯的,又有些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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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下意识的回答道,他觉得这个女人动了下,竟有些舍不得怀里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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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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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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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楚明萧笑骂他两声,身子却又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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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觉得自己疯了,他中了枪伤,外面还有人在四处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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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窝在桃夭馆的窗柩下,享受一个妓子痴迷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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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很明显不过的是,这个一见他就黏上来的女人,痴迷的仅仅是他的身体。
弄脏了姑娘的旗袍,特来赔偿
外面嘈杂的声音变成一种奇怪的哨音后,秦延眸光一暗,推开了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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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萧嗅到他的气息就腿软,被推开也只是懒洋洋的歪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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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的墨绿色的旗袍,并不紧身,下摆甚至有些宽,腿侧也没有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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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硬是被她的臀撑得饱满浑圆,显得细腰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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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哨音有些急,秦延捂着伤口站起来,他的脸色有些白,但脚步并不踉跄,稳稳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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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受的伤真的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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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伤口的血濡湿她的腰窝上一片,应该是不舒服,女人伸手摸了一把,满手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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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一件上好料子做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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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嗜好美衣,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来的,糟蹋那一件她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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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长长的眉一簇, 毁了件旗袍竟就泪眼汪汪的,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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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红晕未褪,窗扇咯咯吱吱的摇了两下,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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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稍暗,一边的云滚的卷儿染成橘色,另一边已经泛着暗淡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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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倚在青石小路的墙边,嘴里咬着衬衣的衣摆,小麦色的腹部,线条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大喇喇的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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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血洞开在的他腹部左侧,粘稠的血顺着肌肉蜿蜒的没入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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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执刀,刀尖稳稳的探进血洞里,男人发出一声闷哼,难耐的咧咧嘴,手法娴熟的撬出一枚血迹斑斑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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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低头跟他说话的人,显然是第一次见这个阵仗,咕咚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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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抬头瞟了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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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听人说话,一边将药摁在伤口上,低声骂了句艹,?.?.J似乎这药比剜子弹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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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拿纱布胡乱的缠好后,身旁的人刚好结束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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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唇色泛白,脸也白的不正常,偏配上那黑沉沉的眼珠子,莫名的有种惊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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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死了?”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语气连个情绪起伏都没有,丝毫不像刚死了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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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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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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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那见不到人的私生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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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城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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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皇帝二爷死了,那个小报童嘴里天潢贵胄的位子换了个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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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是二爷的私生子。
据说人格外年轻,俊美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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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洁身自好,房里没有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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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人......今日来了桃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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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城小道消息乱飞,有人已经开始琢磨把女儿送进那人的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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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萧坐在窗户边,神情恹恹,对面茶楼的说书先生说的唾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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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看的座子却空无一人,半月有余,那人再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