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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会新词了。
    滕九道:“其实现在长发才是潮流。”
    无支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真的很想追赶潮流。
    滕九的恶趣味得到满足,没忍住笑了一声,对无支祁道:“我陪你去剪,我也想看看你剪短发是什么模样。”
    无支祁“嗯”了一声。
    滕九拿来吹风机,暖风吹在无支祁头上时,轰鸣的声音也同步响起,她清楚地看见他背脊僵了一下,像是被陌生事物惊吓到的猫咪。
    滕九抿唇笑,手轻柔地搡着无支祁的头发,慢慢无支祁也就放松下来,将这模样古怪的东西记下,知道它是用来吹干湿发。
    “有人打你电话。”
    无支祁眼尖地看见茶几上滕九的手机界面有来电,托电视剧的福,这几乎是他最先记下的科技产物之一。
    滕九停下吹风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齐越,无奈接起。
    齐越说起今日异象,滕九一边听,一边低头看着专心看电视的异象来源无支祁,时不时“嗯”两声应付齐越。
    齐越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滕九今日有些敷衍。
    这其实有些冤枉滕九,她并非真的不管他人死活,只是齐越最为忌惮的假想敌此刻正在她手下,像只被顺毛的大金毛一样乖巧。真正举重若轻的存在就在她身边,剩下的不过些小角色,实在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况且,若她所料不错,这些小妖怪们最近会比往常更安分。
    滕九对齐越道:“这件事在我掌控之中,你不要太担心,多注意周边安全即可,如无意外,这段时间对你来说会是难得清闲的一段时光,好好珍惜。”
    齐越知道滕九有事隐瞒,只可惜不管他再怎么试探,滕九都不再吐露一个字,他只能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
    滕九看向无支祁。
    五百年是很漫长的,她残留的那一丁点仙力在缓慢地减少,他的妖力亦然,那锁链上残留的封印也不能幸免,三者维持着微妙的危险平衡。有时那封印强一些,有时无支祁身上的妖力强一些,所以有时无支祁沉睡,有时无支祁醒来。
    而这一次,滕九和无支祁又一次打开了封印。封印解开的一瞬,无支祁身上妖气冲天,一时山河震荡,这才引起异象,想来周边小妖都受了不少惊吓,短时间内更只会待在家中,少些惹是生非。
    上一次他们打开封印,无支祁还没离开淮河,水便涨了起来。而这一次,只是暴雨而已。
    无支祁不知道滕九为何突然趴在他背上走神,安抚地摸了摸她横在他胸前的小臂,问她:“怎么了?工作有什么烦心事吗?”
    滕九打起精神,笑问:“这也是电视里学来的吗?看来这电视剧内容还挺丰富的。”
    无支祁轻笑,道:“别真将我当老古板,我偶尔也会清醒一瞬两瞬,见不到你,便只能去看这人间。”
    这时间太短,他既伤感于见不到她,也庆幸于见不到她,否则陷入沉眠时他定会多有不舍。
    滕九沉默一瞬,道:“我该一直守着你的,对不对?”
    那样就不会将他错过。
    她知道无支祁一直在淮河下沉睡,也坚信他会一次又一次地醒来,所以即使无支祁不在她身旁,她心中也仍然安宁。
    可对无支祁来说,这一切却并非如此。滕九的寿命很长,可与他相比仍是短暂,当他醒来,她却不在身旁,他是不是也会害怕沧海桑田,他长长一梦便将她此生错过。
    无支祁想了许久,转过身抱住她,对她道:“不,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我清醒的绝大多数时候,你都能陪着我。可你清醒的时候,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是我的遗憾。我希望你能有与我无关的工作,与我无关的朋友,在我不在的时候,能有人陪着你。当然,他们不能将我代替,不然我会嫉妒。”
    滕九笑,伸手回抱他。
    “我喜欢我的工作,也喜欢我的朋友,他们让我觉得我的生活有意义。可我最喜欢你,喜欢到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意义也可以。”
    第58章 无支祁(三)
    夜色已深,雨又很大,街道上的人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李承泽和孟郦终于值完班,换下了那身制服,饿得饥肠辘辘。
    “老李,今天去你之前说的那家面馆吧!”
    孟郦倒也是熬得住,刚值了一夜班,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精力十足。
    李承泽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孟郦第一次不叫他师傅,改叫他老李的时候,他还怔了怔,在心里嫌孟郦不够尊重他。下一秒孟郦偷偷牵了他的手,在他惊讶看来时鼓起勇气朝他笑,便又轮到他不知所措了。
    孟郦就像一只初生的猫,不知天高地厚,在他这只老狮子身后撒欢一样地跑,将他追得无路可逃。
    李承泽才这么一走神,孟郦便有些不满地凑近他,牵上他的手,问道:“想什么呢?”
    总不能说是在想她,李承泽打了个马虎眼:“在想那家店今天有没有开。”
    孟郦脚下轻快地走了两步,飞快道:“一定要开,我一晚上可就盼着那一碗面过来的!”
    话虽这么说,路灯下她却仍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就算不喜欢她的人,也得客观承认,孟郦是个很优秀的年轻警察。
    她是女性,却从未被世俗偏见所打倒,努力承担同男性一样强度的工作,甚至更胜于男性。她敢大大方方站在人群中间,对所有人表明,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从不因如今这个词汇上隐约的污名化而有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