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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各异,只要你是妖,便不当跟人厮混,这便是你最大的错。”
这算什么?
女人近乎悲愤地想。
“莫名其妙!”
她的丈夫更是直接骂了出来。
燕来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只是自顾自地举起了剑,这一次他有了准备,不会再让那个不知悔改的男人阻碍他的行动。
“住手!”
这一次却有了新的阻碍。
燕来眉头皱起,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不顺过了。
他没有回头,只一心想在说话人出现之前了结此事,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捆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再难挥剑。
燕来细细看去,发现那是一根金色的链子,上边发着微微的光芒,并非妖力。
燕来心中颇为惊奇,回头去看,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链子的主人,瘦的仿佛一把就能折断的模样,并不美丽。
燕来握住那链子,想要反过来驱动它,那链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并未为他掌控。燕来惊讶,他起先并未尽全力,尔后见事有不谐,逐渐认真起来,可那人总能压过他一头,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比他强。
燕来不愿认输,抿起唇,愈发用功。
而在滕九与燕来借黄琅带斗法之际,柴骏已冲上去将现场受了伤的人与妖带离。原本该柴骏上前捉拿燕来,只是从先前多案来看,滕九忖度燕来使的多半为正统道法,柴骏所负点鬼簿对上道法怕是要落于下风,这才自己顶了上去。
滕九之能在守不在攻,要她斗法其实多有为难,柴骏将人安顿好后便往回赶,回身却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日滕九让他去找一分局最长于追踪的李寻帮忙,却被一分局的人告知李寻在外追索一个重要的逃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这几日都在紧要关头,无法脱身。最后滕九和柴骏只能通过自己的笨法子进行调查,还好赶在了新的凶案彻底犯下之前赶到。
可李寻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那个逃犯也在附近?
李寻见到他主动迎了上来,惊讶道:“柴哥,你怎么在这,是为了蝉箬吗?”
食心兽之案是一分局和九分局一起办的,蝉箬之事滕九亦有关心后续,是以李寻在柴骏跟前未有隐瞒。
想到这里,李寻脸上显出些难堪,叹道:“真对不住,他太狡猾了,我又把他跟丢了。”
他一遍遍追寻到蝉箬的气息,又一遍遍地把他跟丢,心里的挫败又何止面上这点?
柴骏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道:“糟了!”
他们追踪燕来到了此处,如今滕九与燕来斗法,若是蝉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滕九怕是凶多吉少。
柴骏来不及解释,一边拿出点鬼簿一边往回狂奔。李寻虽然不明所以,可见柴骏神情也知有要事发生,他如今又跟丢了蝉箬,与其留在这里懊悔,自然不如追上柴骏,看是否能略尽绵薄之力。
可等两人赶回现场时,所能看见的只有被大为破坏一番的家具,现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柴骏心中不安愈盛,拿出手机试图联系滕九,在一阵阵无人应答的忙音中,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正被柴骏所担忧着的滕九,情况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坏。她确实被燕来与蝉箬带走,可与其说是燕来二人带走了她,倒不如说是她刻意示弱,顺势被抓。
滕九不擅斗法,若不是利用黄琅带与燕来强烈的胜负心,想要同燕来缠斗在一起并不容易。蝉箬的出现是个意外,只一眼,滕九便心知肚明,若他们刻意要逃,她多半捉不住人。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他们想要杀她,那也是杀不成的。
滕九与齐越素有联系,自然知道他们对蝉箬的追捕困难重重,心念急转间,便在蝉箬与燕来达成合作之际有了这个计划。
与其追踪蝉箬,倒不如让蝉箬主动将她带在身边,时机合适之时,再让齐越带人布下天罗地网,总归能将这个总有脱身之计的逃犯成功抓捕。
当然,既然选择了示弱,吃点苦总是必然。
滕九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生理性地唇色发白,出了一身冷汗。
蝉箬至今仍以为让他吃了个大亏的人是齐越,对一旁受缚的滕九很是不以为然。他和燕来不过萍水相逢,若不是注意到对方也被特调局的人追踪且实力强横,他是不会主动跳出来寻求合作的。
现下两人一边试探对方,一边交流些无关痛痒的信息。滕九则趁这个机会悄悄打量二人,试图对二人的情况做一个新的评判。
燕来那把木剑此刻已不在身上,证明他要么有同乾坤袋一样的法宝,要么有收纳之术,总归是实力强劲的一种象征,单打独斗时并不好对付。
蝉箬已不是当日少年模样,侧脸边缘用头发刻意遮挡的地方偶尔没遮严实时会露出丑陋的印记。滕九冷眼瞧着,觉得那像是术法反噬后留下的痕迹,想来当日他被她伤的不轻,以致再用这种邪法续命时功效都大不如前。
“喂,你叫什么?”
燕来的声音打断了滕九的思绪。
第49章 除恶(四)
“滕九。”
滕九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并没有在这种时候犯执拗的意思。燕来愿意说话是好事,他说的越多,她所能针对的也就许多。
燕来问她:“你师从何人?”
看来他还是个有门有派的。
滕九道:“天生如此,并无师傅。”
倒也不算假话。
燕来道:“你是来抓我的?”
他对滕九的态度倒不算差,若是同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