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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巴的时候,她在雪里哭得天昏地暗,被人捡了回去,从此便心甘情愿地做了家猫。
    滕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其实这千年下来,她多少也能感觉到身上这些神物的神力在衰退,只是她原以为这是神仙尽数消亡后的必然之果。现在看来,不只神仙,便是妖魔鬼怪亦是如此。
    滕九道:“你想着我也是如此,所以想偷走这些宝物。”
    滕九用了陈述句而非问句。
    仲丹的脊背又僵硬起来,好半晌才道:“天师此次率众人来此,是否是为了‘雪子’而来?”
    滕九心知,仲丹此问必定和她所行有莫大联系,而她口中“雪子”是谁也并不难猜:“你是说祝霁?”
    这话听到仲丹口中,却是默认一般的意味。
    仲丹挣扎了起来,黄琅带感到妖力沸涌,顿时缚得更紧。仲丹身上雪白皮毛一下渗出些红来。
    滕九不喜见血。
    她方才又将法宝尽数收到身上,便是临时出了乱子,亦有自保之力。
    况且这仲丹看起来与祝霁颇有渊源。
    她心念电转之间,便找好了许多理由,可归根究底,她不过是想做一件事。
    滕九收回了黄琅带。
    仲丹终于可以运转妖力,而她调动妖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攻击滕九,而是化作人形,跪在了滕九跟前。
    老实说,仲丹是想过的,滕九近年愈发低调,不若当年威风凛凛,兴许也遇到了同她一样的困境。若她能偷走那些法宝,便不用忧惧滕九,至于剩下那些人,兴许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可她失了一次良机,便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这上边,只能真心实意地去求。
    仲丹道:“天师,祝霁他不是妖,也从不为恶。我跟了他五世,他世世代代都有招雪之能,是天生神异,并非精怪,且这奇异之处一代不如一代,想来要不了几个百年,他便会同常人无异。而在这五世里,他从未犯过大奸大恶之事,希望您能饶他一命。”
    她以为滕九他们是来杀祝霁的。
    毕竟这些天里众人总围着祝霁转。
    滕九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尔后是祝霁的声音:“滕小姐,你还好吗?”
    他见她泡太久了,担心她晕在里边了。
    第15章 六月飞雪(四)
    滕九应了一声,打开门时已经穿戴齐整,怀里还抱了只白猫。
    祝霁的目光先是停留在滕九脸上,见她面色红润,并无不适,目光才往别处移开,这才注意到滕九抱着的那只猫。
    祝霁对滕九道:“滕小姐,抱歉,这是我们养的猫,这几日不知为何躲了起来,一直没寻到,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跑到温泉房里,惊扰到你了,非常抱歉。”
    滕九一行人初到之际,仲丹察觉气息,险些被这么一大帮官人吓死,自然悄摸摸寻了地方躲起来。可后来见众人频频与祝霁搭话,又忍不住担心起他们此行目标是祝霁,这才想趁滕九不备铤而走险一番,最终沦落到了滕九手里。
    祝霁道完歉,要向滕九鞠躬,滕九一把拉住了他,白猫也哀哀地叫了一声,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一样。
    滕九对他道:“没关系,我喜欢猫,她很可爱,我能不能同她玩会儿?”
    滕九说这话时,手摸着仲丹的背,仲丹不敢反抗,只得配合着喵喵叫。
    祝霁定睛看了一会儿,见猫咪似乎很喜欢滕九,并无不愿的样子,便道:“嗯,她很喜欢你。”
    滕九朝他笑了笑,带着仲丹要上楼去,越过祝霁时,看到带了一身泡温泉行头正往这来的柴骏。
    柴骏昨日颇为失意,一夜没有睡好,醒时头疼欲裂,却又再睡不着,索性便想趁早下来泡泡温泉。只是他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
    他看着滕九和祝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滕九率先朝他点了点头。
    柴骏颇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在与滕九擦肩而过时低下了头。
    滕九的脚步一顿未顿,便朝楼上走去。
    她从前没有看出柴骏的心思,可上次冢中人这么一提点,她多少便能察觉出一些微妙。某种意义上,柴骏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她不会对弟弟一般的存在动心。
    柴骏总喜欢用浮夸的玩笑来遮掩真心,在滕九跟前到底还是当年那个软弱少年。既然他自己难以鼓起勇气,滕九便装作不知,只偶尔做些让他死心之事。
    不可能的事情,从一开始便该打破他的期待。
    滕九回到房间,将门锁上,放开仲丹,待她变回人形,继续先前未说完的话。仲丹却有些怔愣,一时难以集中精神。
    滕九见状,索性自己掌握了话语权,问道:“你先前说跟了祝霁五世,他这五世过得如何,你又是怎么寻到他五世的?”
    滕九也一直在寻滕六,却无处寻起,每每无功而返。
    仲丹看了滕九一眼,道:“他这五世皆英年短命,第一世死的时候才十四岁,尚未成人,后来一世比一世活得长些,可就算上一世,也不过活到二十有一,连这人间的苦乐悲喜都不及完全体会一遭。便是这一世,也没人能断定他的命途会断在何处,还请天师大人……”
    她原想请滕九放过祝霁,可话到嘴边,却没出口。
    滕九道:“你有话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仲丹朝滕九笑了一下,嘴角眉梢都是勉强挤出来的弧度,看起来比不笑还苦。有些事,她想知道,又不大敢问,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开口:“天师大人,我见您与祝霁似乎有些渊源,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