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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处于绝望当中的人们的定心丸。”
“你这样算不算剥夺了普通人的知情权?”岳澄天问她。
虞蕉酿摇头:“我认为不算。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应该已经超出了法律范畴,公民的知情权在这种情况下只会造成群体恐慌。人为什么需要知情权?那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
“没错,但我认为你的不公开很有可能会造成公民人身财产安全的损失。”
“你是法律专业的吧,我……”
“你们氢大的人都这么喜欢在这种时候讨论法律问题吗?”纪濯昆无奈地打断了他们,这架势再不拦都要辩论起来了。
虞蕉酿立刻回头,看看看看,不仅知道她是基地的人,还知道她的学校。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确实认识我吧。”
她都这样说了,纪濯昆自知自己已经暴露许多,不能再隐瞒。
只好点点头,看向虞蕉酿的目光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浓烈复杂。
欣赏、喜欢、难过、庆幸……
“我曾说过,我是咸宁军团上校。”纪濯昆提醒她。
“啊,”虞蕉酿想起来了,“就在我们基地隔壁啊。”
那不奇怪了。
虞蕉酿认识他们军团的几个人,大家是一起抗过灾喝过酒的朋友。
原来她和纪濯昆的缘分早在这趟列车前就开始了啊。
虞蕉酿更加遗憾,早知道相隔不远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人物,她一定会抛下所有矜持去认识他。
纪濯昆逼着自己撕开落在虞蕉酿脸上的目光,她的情绪他完全感受得到,他有同样的遗憾。
早知道会在这样的场合与她相识,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不会犹豫不前。
只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所有的“早知道”都与“没做到”相伴相生。
纪濯昆不能改变过去,无权为自己辩解。
只好把话题转移回到岳澄天的问题上:“其实不向公众公开的原因很简单。”
他指着手机里的《九洲游龙图》:“你看,列车很快就要离开中国了。”
下一个将要被摧毁的城市,是哈萨克斯坦。
第九章
18:47。
此时的哈萨克斯坦还是下午四点,列车穿行在薄薄的云层里,忽然一个俯冲,进入了阿拉木突境内。
与在国内的风卷残云之势一样,它没有丝毫停顿地扑向了楼宇和人群。
相似的画面在列车外上演,换了演员,不变的是惨烈的结局。
忽然,列车行经过的地面出现了开裂。
像是有人用锤子在玻璃上重重一敲,整片大地上龟裂纹从四面八方延展开,这座城市在半分钟内夷为平地。
地震!
随着地面的塌陷,一座百层高的大楼直直地坠向了列车。
一声巨响之后,列车猛地震颤一下,它被砸中了。
只是车速却依然不减,如箭般穿梭在浓烟瓦砾间,所过之处的地底有似乎怒龙咆哮声,隐隐地穿透地面传来。
列车里,纪濯昆一把拽住了要跌向地面的虞蕉酿。
岳澄天摔得龇牙咧嘴。
虞蕉酿放大了手机里的《九洲游龙图》,细看之下触目惊心。
龙身之下,裂纹绵延。
不只是哈拉木突,这些四面八方的裂痕几乎涵盖了整个中亚大陆。
《九洲游龙图》已经预写好了地球每一方土地的结局,‘混沌’号一丝不苟地执行,宛如一个言听计从的小弟。
虞蕉酿看得脸色发白:“整个中亚大陆都会地震,还来得及吗,通知这里的人们避难。”
列车飞向高空,速度已经超越了飞机。
它不再需要亲自制造灾难,掀起的强大地震足以最快速地毁灭这巨大的版图。
纪濯昆没有切断与李副部长的通讯,得到应答后开始汇报‘混沌’号此时的情况。
看着列车外越来越多的死亡,虞蕉酿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岳里行是对的,是该将《九洲游龙图》公开。
只不过不是在微博,而是要对全球公开。
‘混沌’号要将九洲重塑,全世界所有人的命运都维系在了一起。
48小时太短了。
就算能在这个时间内让列车停止,可它造成的伤害却已然发生。
不能让所有人瞒在鼓里,全世界人民需要自救。
虞蕉酿看向纪濯昆,指了指他的手机。
纪濯昆有些疑惑,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虞蕉酿,虞蕉酿关上驾驶室的门,把听筒外放。
电话里,李副部长问:“正在联系哈萨克斯坦总统,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岳澄天看了下手机上的地图,说:“马上就到哈萨克斯坦的首都了。”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才回,“总统就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