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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脱臼着。”
女人一只手握住虞蕉酿的手腕,一只手按住她的上臂。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她。
“啊,”虞蕉酿被她按着手,心里有点毛毛的,“虞蕉酿。”
“哪几个字?”
虞蕉酿心想,怎么,这是接个骨还要写病历吗。
但她在医生面前一向乖巧,道:“虞是虞美人的虞,芭蕉酿酒,就是我的名字。”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女人又问。
虞蕉酿觉得稀奇:“我怎么会知道?”
“兴市二院脑科副主任,于时柠。”
虞蕉酿“哎”了一声,觉得这世界好巧:“我之前出差在你们医院看过病来着,那个男医生好帅。”
“是吗?”于时柠笑了一下,忽然发力。
“卧槽!”虞蕉酿疼得脸都变形了。
“好了。”于时柠说。
虞蕉酿眼泪汪汪:“谢谢于医生,你的接骨技术……真不错啊。”
于时柠捏了捏她的骨头:“是还不错。”一次就成功了。
虞蕉酿转了转手臂,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刚才那一下疼出来的冷汗还没有消下去,她满头大汗地转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纪濯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对上虞蕉酿的视线,眼里还有来不及收起的紧张。
“我正要去找你。”虞蕉酿说。
“我也是。”他道。
第八章
“你看。”
虞蕉酿把手里的宣纸铺平在驾驶室的操作台上,那上面的痕迹此时已经有一指长。
这道墨痕的走势和《九洲游龙图》上龙尾的走势一模一样。
并且还在缓缓地延长。
“我猜宣纸上记录下来的是‘混沌’号的行进路程。而‘混沌’号是依照《九洲游龙图》开的,从龙尾所在的青玄北开始,到龙首的俄罗斯这里结束。我们刚才算了,走完整幅图只需要48小时。”
虞蕉酿的手指点在手机的龙首上,它停格在俄罗斯的东部,长长的龙须垂落在南部的小岛上。
“48小时!”纪濯昆眉头蹙起。
“那时候这个世界已经被它扫荡过一遍了。”虞蕉酿给他念画上的那句诗,“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幅画意味着游龙对九洲的重塑。”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幅画?”纪濯昆问。
虞蕉酿看他一眼,这话有些奇怪。
她并没有告诉纪濯昆自己在考古基地工作,可是他却好像知道一样。
纪濯昆表情一瞬间有些尴尬,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避开了虞蕉酿的视线。
“半年前。”虞蕉酿说。
她想纪濯昆可能见过她,她曾经上过几次文物类的电视节目,也许纪濯昆在电视上见到过她?
“很奇怪,这幅画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分析出来所属的朝代……不过这不是重点。”
虞蕉酿收住了关于画的分析,说出了自己来驾驶室的目的:“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列车要开去的方向了,能不能用铁路系统联系上相关部门,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信号断了。”纪濯昆打开操作台上的通讯器,里面只有空寂的杂音。
他手按在宣纸上,凝视着纸上陡然生出的一点黑色,终于下定决心拿出手机。
“是我,找徐副部长。”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在G1HD1列车上,有些发现需要向您汇报。”
纪濯昆将《九洲游龙图》和宣纸的事情快速说给电话里的人。
虞蕉酿望向窗外,从驾驶室向外看,列车的怪异更加明显。
不知是不是偶然,它躲开了一座直耸入云霄的山脉,然后车头贴向山体,车身跟着摇摆进茂密的山林,在山林间“哗啦啦”地游过,
山间遭遇一场浩劫,千年老树被撞倒,山林里来不及躲避的动物被碾压于列车之下。
虞蕉酿觉得,列车好像真的是活的。
她忽然握紧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如果它是活的,那现在车厢里的人是不是相当于在它的身体里。
就算它的外壳无坚不摧,难道中空的“内脏”也坚若磐石吗?
虞蕉酿很想知道,给它一拳它会不会痛?
列车没有反应。
反倒是靠在驾驶室门上的岳澄天吓了一跳:“你在干嘛?”
虞蕉酿拉起他的手:“来,用你最大的力气往玻璃上砸一拳。”
“啊?”岳澄天不理解。
虞蕉酿硬是把他的手握成拳,带着他抡向了车玻璃:“锤它!”
列车依然没有反应。
虞蕉酿原地小跳两步,要一脚踹在列车壁上。
她是这样想的,既然这列车已经够诡异了,那就不能用符合常理的逻辑去想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