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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刘府公子,刘府作为从犯,男丁一应都下了天牢审问。
    用脚也能想到,沾上半点儿谋逆罪名能活?
    刘府公子?只有罪犯刘氏,去菜市场今天上午斩首的上百人尸堆里找吧!
    也算是得了些消息,顿时没好气的对陈卿卿嘲讽道:“什么长丰哥哥,我呸!您真不害臊,如今大着肚子还想着别的男人!活该浸猪笼。”
    陈卿卿一时被粗鲁的语言骂的愣住了,好半天才气的跳起来抓挠她的脸:“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敢骂我?看我不叫人抽烂你的嘴!把你卖去窑子里!”
    “我呸!你才是不要脸的!郡王爷疼爱你带你如珠似宝,结果郡王刚入了监狱,你转头就要找别的男人,不是不要脸是什么?我都替你害臊?你还当如今自己是那个尊贵的侧妃娘娘?撒泡尿找找自己吧,郡王爷爵位都没了,你现在是犯人家眷,是要发配边关的,论身份地位,你还不如我们这些丫鬟婢子们!”
    几个往日里的大丫鬟翻箱倒柜,就开始当着陈卿卿的面收拾行囊,将值钱物件通通往包裹里塞,那些上好的锦缎丝绸体型大带不走,就将上头镶嵌的珍珠玛瑙拆下来,塞进鞋里去。
    陈卿卿呆站着半晌,等到府外来捉拿他们的侍卫闯进来搜查,才觉得大事不妙。
    陈卿卿双手上被戴上了枷锁,脚上戴上了冗长沉重的镣链。一走起路来铁链声拖着地板,发出沉重的闷响,听着叫人头皮发麻。
    人如同萝卜串一般,昏迷的老太妃中途醒来就见到自己毫无尊严的穿着白色的囚服,如同牵羊一般,前边是陈侧妃,后边的是一连懵逼的元侧妃。
    再说宫中那边——
    太皇太后为了元氏一族,放下身段去求着当今圣上,但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连太皇太后都不敢替元氏求情,只恳请陛下能饶了几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太皇太后元氏历经四朝,年轻时候也曾垂帘听政过,甚至等到先帝她儿子死后,她还想毒杀太后,自己再继续垂帘听政。
    只是先帝临走前坑了他老娘一道,立了三位与元氏不对付的辅政老臣,再有忠心耿耿的上柱国给皇帝兜底,还给了皇太后一道据说能保她平安的遗旨。
    老态龙钟的太皇太后搀着拐杖来到了天子寝宫,将萧成器堵了个正着。
    她虽年老,脸上却干净亮堂,没有一丁点儿老人常有的斑纹。
    “皇帝是否无恙?”她笑起来:“几日也不见你来看望哀家。”
    萧成器却不笑,他将手下的奏折合起,道:“太皇太后上了年纪,日后还是宣孙儿去你寝宫便是。”
    “皇帝一直躲着不肯见哀家,哀家这便亲自来了。”
    萧成器咳嗽了声,稳着声音:“皇祖母多虑了,谋逆一案还有诸多繁杂事项,这几日着实走不开。”
    “皇帝不如同我直言,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元氏?”
    萧成器唇线紧抿,将案牍边一叠文书打开念道:“咸宁五年正月初七,荣国公世子元茨酒后乱性,□□民女,致民女被逼投井,其父母千里上京击鼓鸣冤,第二日双双暴毙与城门外。这是第一桩罪,□□妇女,□□,论罪当诛。第二桩罪证:元和三年六月,世孙元祐当街......”
    “够了!”太皇太后闭上眼睛,痛苦呢喃:“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他们都是哀家的血亲,也是皇帝你的血亲,他们是你的舅公,表兄弟......何必要赶尽杀绝?”
    萧成器咬牙道:“若是朕不肯放过元氏,元氏早就不存在于世了。皇祖母,元氏多次犯下大罪,您还要姑息到何时?这天下不是姓元,连王子皇孙犯法尚且要论罪,这些年元氏犯下的罪状还少?他们是朕的血亲,这偌大天下,也皆是朕的子民!”
    太皇太后流下两道浑浊的老泪,头一次正视起这位她一向看不上眼的孙子来。如今她却是不得不承认,先帝眼光毒辣,一串成年儿子中选中了最年幼的萧成器,萧成器当皇帝是还是个坐不上龙椅的小儿。
    当初她还以为是儿子宠爱萧成器的母亲,子以母贵......
    却原来是自己一直看错了眼。
    反应过来时,却早就晚了......
    。。。。。。
    谋逆之事来的轰轰烈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了处刑。
    主犯及从犯人等一应处死,其家中男丁尚且为出襁褓者免除死刑,随女眷没为贱籍,流放边疆。
    处决速度之快,再京中达官显贵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拉下了帷幕。事不关己,勋贵们沉寂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生活。
    曾经显赫的荣国公府,清河郡王府,如同过眼云烟,甚至不曾出现在下一代人的口中。
    人都是健忘,再过上十年二十年,京中还有几人知道什么辅国公府,清河郡王府的?哪怕是记得清楚的,也不会随意提起污了自己的嘴。
    元和十二年春,杭清安排好京中亲眷的诸多事宜后,重新返回了边塞之地。
    这一路杭清心中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