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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
而且还不止一具。
他完了。
李文若也完了。
我那个妈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无法形容自己究竟有多轻松,秦警官再怎么说我胡闹,我也不往心里去,在笔录后,拆开已然乱糟糟的丸子头,卸下皮筋,将那个迷你号、小U盘式样的录音笔递给了他。
有个女警察很好,见我衣服染血,将她的外套给了我。
刚才回宿舍,换好衣服,我便将那件血衣大概洗了下,团成一团,当成垃圾扔掉了。
扔垃圾回来,楼道上空无一人。
不知道哪个宿舍有人周末没回去,清透且颇具穿透力的歌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张韶涵的——《梦里花》。
她唱: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天空透露着微光
照亮虚无迷惘
在残垣废墟之中
寻找唯一梦想
……
走到宿舍门口时,我忍不住驻足,将那首歌听完了。
很好听。
第33章 情书 “谈恋爱被抓住很光荣?”……
2010年10月31日/星期天/晴
昨天下午, 在我写完日记后,李文若来女生宿舍找我了。
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也许是因为李润安进了警局,我心里过于放松,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时,没意识到可能是她。
我以为是李书会或者谁,提前来了宿舍, 便直接开了门。
“你个贱种!”
几乎是在开门的那一瞬,李文若便扑过来抓我脸。
我猝不及防, 左脸颊被她指甲划了一道口, 火辣辣的痛楚传来, 我也没客气, 反拽住她头发, 将她整个人扯到了室内。
我们打了一架。
说实话,我想打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知道打人不对, 打架这种事,不是好女孩该做的。可那一刻, 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是想打她。
说不清我们打了多长时间, 反正我赢了, 拽着她头发,膝盖抵着她背, 将她整个人压在地上,没好气问:“还打吗?”
她可能气疯了, 污言秽语又一通骂。
对她的骂声早已免疫,我在那时候笑出声,问她:“如果我是杀人犯生的贱种,那你是什么?连环强/奸/杀人犯生的贱种?李文若,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爸被刑拘,不是因为强/奸未遂,而是因为奸/杀幼/女,还不止一个,那些女孩的尸体,就埋在A市,他名下的南山别墅后花园!”
这段话,应该将李文若震住了。
她像猛地被人扼住喉咙,傻了一般,失声瘫软在地上。
看她那副样子,我心里好笑之余,突然觉得索然无味,随意松开她,站起身了。
宿舍里静了好一会儿,李文若喃喃道:“不。”
“不信吗?那你大可以去公安局问。”
我开口提醒,又忍不住端详她的脸,嗤笑,“你别告诉我,朝夕相处十几年,你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无所谓吧,你爱知道不知道,可我警告你,今天这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一中所有人都知道,你爸是怎样一个无耻之徒、变态,他犯的那些事,枪毙都不过分!”
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我能将她曾经威胁我的话,如数还给她。
她也没反驳我。
傻了一般颠来倒去地说“不、不!”没多大工夫,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拉开门走了。
从此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找我了。
大概也不敢再找我麻烦。
至于她后面的人生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在她走后,我打扫了下宿舍,便开始写假期作业。
我以为所有事,就可以这样落下帷幕,而李文若这一番自取其辱的举动,都没必要让我写进日记里。
我没想到,我那个妈,会有脸来学校找我。
那是下午第一节 晚自习前。
预备铃刚响过一遍,班主任还没来,我们班学生基本上都到了,聊天打闹、奋笔疾书抄作业、一片嘈杂。
门口突然有人喊:“沈余年,你给我出来!”
那一下,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教室里的吵闹声陡然消了一半,我抬眸一看,发现我那个妈,脸色阴沉地立在教室门口。
“谁呀?”
董思远小声问我。
我听见周围其他人也在议论、猜测她的身份。
没人猜到她是我妈。
可能是因为那一副明显“我来找事”的神态,实在不像一个专程来学校找孩子的妈妈。
犹豫了两秒,我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