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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期的吃饭所需了。
也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时,江洵说了今晚第一句话:“晚上吃清淡一些比较好,这家的鸡汤面还不错。”
回过神看了眼菜单,我没反驳。
鸡汤面十八块,是各种面里最贵的一种。
他这算关心我吧?
因为他一晚上的冷脸,我不由地开始琢磨这个问题。
而他也没有再和我确认,拿着菜单起身,去了收银台点餐。
在他离开以后,谢星洲冲我笑了一下,说:“这不挺正常的吗?哪里显示出不高兴了?”
我没办法和他讲,可能直觉这种东西,本身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
那碗面其实味道挺好,可我吃的有点不是滋味。
原路返回,我也不若去时高兴,总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我安宁不下来。
走到操场,谢星洲遇见一个熟人,停下打招呼。
我没忍住,小声问江洵:“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高兴?”
“没事。”
他说话间停下,垂眸看向我,声音淡而平静,“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宿舍。”
饶是我再没有眼色,也明白,他是赶人的意思。
为什么呀?
难道先前的那些,仅仅是我的错觉?
还是说他意识到自己对我好像有一些与众不同,所以要在我们走得更近之前,砍断这种可能,让他的一切仍在正轨上?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能持续多年,稳居年级第一,他的自律、理性和克制,本就应该非比寻常。
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能喜欢我?
第19章 情书 我却好像陷了进去。
2010年9月23日/星期四/晴
昨天晚上失眠了。
开学以来,我第一次失眠,是因为江洵。
起先其实也没想他,熄灯时我刚好写完日记,去公卫里洗漱了一下,回来便直接上床了。搁平时,那以后十分钟内,我大概会睡着。宿舍里其他人偶尔会继续说话,我也基本不参与。
可昨晚秦诗雨不在,教室里发生的那件事,应该传到李书会和刘双耳中了,在我躺下后没多久,李书会突然问:“余年,你睡了吗?”
当时我略微有了些睡意,但仍能分辨得出她的声音,便开口回了句:“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
一片昏暗里,李书会的声音显得细而轻柔,又有几分感慨,“就是不太能想通,秦诗雨为什么那么坏。好像从一开学,她就一直在针对你,说你各种坏话,还让我们都离你远一些。对不起呀,先前听了她的。”
我没想到她会向我道歉,而且那么突然,还当着宿舍里其他人的面,茫然又意外,慢半拍地回复:“没事,过去了。”
或许是觉得我语气太轻描淡写,她又问:“你就不生气吗?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非气死不可了。你们班主任就只让她以后不住宿舍,再没有什么其他惩罚吗?”
一中是私立学校,学杂费里默认包含住宿费,大多数学生也会遵从学校传统,上晚自习,住校。不过也有不住的,像李文若、倪行、郑西洋他们那种走读生,不是每天都会上晚自习,也很少在宿舍过夜。
听班主任那个意思,秦诗雨知道自己犯了错,为表歉意,自愿放弃住校,改而走读。
不过这个中内情,我没必要拿出来说,便道:“班主任肯定想息事宁人,而且在他看来,这件事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那还想怎么样?”
孟文静声音硬邦邦地打断了我的话,“也就你坚持报警,才让她慌了神,露出马脚。这要换成其他人,早被那些唾沫星子喷死了。也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想的,竟然都没让她叫家长。”
“我听秦诗雨说,她舅舅是咱们高三的一个老师。”
一直沉默的周小小,在那时轻声说了句。
刘双紧跟着附和她,“学校里有亲戚,就觉得自己比其他人牛逼几分呗,有恃无恐。”
可能群体生活就是这样,不在场的那个人,经常充当被议论的对象。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秦诗雨,话里话外,竟然都在帮我打抱不平,好像早已识穿了秦诗雨的真面目。
宿舍里一向沉闷的气氛,难得地显出几分热烈。
可能那种热烈,会让人产生彼此很亲近的错觉,所以在讨论了一会儿后,李书会突然又问我:“余年,你和李学姐,关系是不是不好?”
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她话里的李学姐,指的是李文若。
总归在她问出这话后,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
李书会应该不算个八卦的人,在那一片安静里,她声音都显得不自然,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呀,你要介意,可以不回答的。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口问一句。”
想来,她应该是在学生会里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