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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不太能让人看透情绪的男生,无论何时见,总是一张冷冷淡淡的面孔,若无十分必要不开口,可是只要他开口了,那声音里自有一种虽然平静,却让人忍不住听从的魔力。
听见他开口,谢星洲几乎瞬间止了话茬,转头看向他:“嗯?怎么了?”
“把我手机拿来。”
江洵当时说了这一句。
再之后,他们一群人就去打篮球了。
在今晚之前,我没有专门看过男生打篮球,场上的规则也一概不懂,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们那帮人,对待这晚自习后的运动并没有多认真,应该就是在一天的学习后,习惯性在操场上放松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看的缘故,宋远航整个过程中表现得十分亢奋,跑起来非常快,进球了吼声很大,被截球时咒骂声也大。
看了一小会儿,我觉得困,偏偏又不知道时间,只能问正好蹦到我跟前的谢星洲。
他说手机在宿舍充电,没拿,扭头便问了声:“江洵,几点了?”
江洵的手机其实就放在我脚边不远处,听见这话,他停下脚步看过来一眼,尔后便走到了我们旁边。
“九点五十。”
宿舍楼十点半关门熄灯,我明天还要去A市兼职,听见这一句便不想多待了,谢星洲显然也看透了我的想法,问:“你要回去呀?”
“嗯。”
我刚应了他一声,宋远航也走了过来,问我:“你是想回宿舍吗?这离熄灯还早着呢。”
“嗯,明天有事。”
可能是我这回答显得太含糊了,宋远航紧跟着就追问:“什么事呀?要不要紧?我陪你去,之后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我不想和他看电影,也不想让谢星洲和江洵以为我已经和他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去看电影了,便直接开口回绝,说我明天要兼职一整天,没时间看电影,也没时间出去逛。
开学到现在,我其实也能感觉到,他应该家境不错。在听到我开口说要兼职的时候,他微微怔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周末还兼职?干嘛对自己这么狠?”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何不食肉糜”的典故,也想起了小小曾问过的那一句“你就这么缺钱呀”,我没办法也不想告诉他:我身上和饭卡里所有钱加起来也不足两百块,如果不兼职,我都不敢买一双能换洗的鞋子。
有时候会觉得活着很累,累的时候我会想想早已烂熟于心的那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是这些话,像宋远航这种刚认识两天就要送手机给女生的男生,大概是没办法体会的,所以我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强调了一句:“真的要兼职,我接下来两天都没时间。”
话说到这,好像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样子,是不是让人觉得可怜了。听我强调完,谢星洲便语气不满地插话,对宋远航说:“人家兼职又没碍着你,至于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不是,我没有……”
宋远航被他那么一怼,好像回过神来,反驳了一声后,又看向我,语气迁就,“那好吧,没空就没空,改天也行嘛。你想回去是吧,我送你。”
通过他来接近江洵,这条路是否行得通?
一起往回走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一点,到现在,其实也没琢磨出个结果,且走且看吧。
第7章 情书 倪行罩着的
2010年9月5日/星期天/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的那个人偶服不够透气,昨天到今天一直觉得心口闷闷的,不太舒服。
昨晚没写日记。
今天下午回来匆匆地冲了个澡,去教室后,也仍然有点提不起劲,所以就一直半趴在桌上,用左手撑着脑袋看书。
周小小坐我里面的位子,在我刚进教室那会儿,她没在位子上,跟班上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围在秦诗雨边上说笑。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性格过于敏感,可事实上,她就是在抬头看见我的时候止住了笑闹,也不知道和其他人说了句什么,便先一步回了位子坐下。
我感觉,她是因为不想和我说话,所以在我之前进去,这样的话,就避免“借过。”
而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后排的郑西洋他们应该也感觉到了,要不然,郑西洋就不会在第一节 晚自习刚下,她出去以后问我:“你和周小小最近怎么了?话都不说。”
不是我不和她说话,而是她不想和我说话。
本来我都已经感觉没什么了,可就在他问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忍不住,眼眶灼烫,似要掉下泪来。
好在,边上的倪行正好在那时催了一声,“磨叽什么?走了。”
他们那一帮子男生,经常在第一节 晚自习之后三五成群地下楼,买东西或者抽烟,因为每一次他们回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