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知道。”
    电话挂断，江痕点了点奶糖的脑袋，眉尖还是蹙着的。
    “痕总。”倩倩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嗯，怎么了？”
    “呃……就是，一个访谈节目《大牌说》找到我们工作室了，好像是方哥之前说因为档期冲突没答应录制，人家问我们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录制。”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倩倩说：“男神，这档访谈收视率挺好的，就去吧，好不？”
    奶糖咬着江痕的手指，江痕一时也没有答应。
    “男神，求求啦，第一次有人专门打电话打到我这边来诶，人家是真的希望你去，就去吧，好不好？”
    “嗯。”
    “好的！我这就和人联系！”她蹦蹦哒哒的跑了。
    奶糖用力一咬，江痕手指一僵，指腹上渗出血来。
    他捏着指尖，让血渗出更多，又拿了纸巾把血擦掉。
    还在被放假的图图嗨皮到一半被迫召回，幽怨了一路：“这个倩倩啊，没事接什么专访啊，这事儿交给方哥不行嘛，方哥还难得大方一回，扬言要给你凑够十天假呢，我可刚搭讪个小姐姐，还没加上好友呢我枯了！”
    江痕仰躺在座椅上，手背搭在额头，平时他也会这样在飞机上睡会儿，但很少会睁着眼睛放空。
    图图声音变小，怎么感觉痕哥很不对劲。
    可等到了下飞机，去到访谈录制现场的时候，图图又觉得自己多想了，痕哥根本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嘛。
    他还听说这个访谈的女主持人出了名的毒舌，提问也总是一针见血，敢问，敢说，也因为这样，收视率一直不错。
    图图担心方学海不在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看江痕的状态，应该都能应对。
    “听说你和星辰传媒闹的不是很愉快，网上也有人说你忘恩负义，那江痕你是怎么认为的？”主持人问的比较犀利，之前的问题江痕回答的都很游刃有余，她甚至能感觉到江痕都没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回答问题上。
    耳鸣，好像有空气强行挤进去，没由来的燥意，心跳紊乱。四肢软绵出虚汗。
    江痕喉结滚动，压着这股不适感。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主持人皱皱眉，不太高兴的把问题重复一遍：“其实我也听说过你捆绑拉踩段长青的那些事，娱乐圈这种事还是挺常见，但你会不会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劣？”
    图图在后台抓了抓脖子，这问题会不会有点儿过了？
    他们什么时候拉踩过段长青，哪次不是段长青那边拉踩他们，次次把江痕拉出来做对比，吃亏的是他们好不好？
    痕哥状态不太对，在化妆间因为录制需要就简单让化妆师上了个底妆，这会儿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嘴唇虚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江痕很少会这样。
    节目停止录制，中场休息，化妆师上去补妆。
    “刚刚还说你唇色好都不用上唇妆呢，这会儿怎么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补个唇妆吧，不然显得气色不好。”化妆师说。
    图图一路小跑上了台：“痕哥，你电话。”
    薄凉
    江痕把手机接过来，看来看来电显示：“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等会补妆。”
    图图跟在旁边解释：“阿姨打了两通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江痕匆忙下台，接听电话，先听见了老妈的哭声。
    中场休息的时间很短，《大牌说》导演那边在催，图图硬着头皮应对，方学海不在，他又完全不擅长处理这种事，只好告诉人家等等，再等等。
    电话打了将近四十分钟，图图都不敢听电话里讲了什么，只知道江痕的声音是哑的，眼尾是红的。
    “图图。”电话挂断后，又一如往常：“订回家的机票。”
    “好，痕哥你先去录节目吧，机票这边我订，录完节目我们直接回去。”
    “不用和我一起回去，你录完节目放假。”
    “……好。”
    具体什么时候能录制结束图图不知道，保险起见订了晚上八点半的机票。
    主持人压着脾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耍大牌的年轻艺人，自以为当红，营销出个完美人设，私下又难伺候架子又大。
    “江痕你现在越来越火，有人说你赚了不少钱，但是你爸爸拖欠的那么多债款，你并不愿意还，是这样吗？”
    镜头下江痕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还？”语气足够礼貌，但反问的也很直接。
    “这是有新闻报道的。”
    “新闻报道的就是真的么？”
    主持人眯了下眼睛：“我没见到过你有还债的新闻。”
    意思是，从来没还过一分钱。
    “不见得所有事都要新闻报道，那是我的私事，如果你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