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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臣子们急也没有用, 反正一朝太子,若是真出了事,同德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因而劝了几轮,也没人再管了。
毕竟自皇后病逝后,父子俩成了一个脾性,现在少了一个,他们这些臣子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但她不死心,哭着寻爹爹与大哥探听他的消息,可是什么也没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无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她午夜梦回时曾做噩梦,梦见他一个人去北疆的路上遇上了劫匪,遭人杀害不知道被丢在了哪个山沟沟里,所以才没有消息,当即就被吓得醒来,搂着钟氏伤心的哭了一宿,哪怕钟氏说这只是个梦,她也伤心的不能自已,第二日钟氏就把她看的那些个侠义话本子全丢了,道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省得整日里胡思乱想。
即便如此,那段时日她也还是消沉了许久,原是不知,她那会儿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话本子上所说着相思之苦。
但就在他离去两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有消息传到京城,在北疆的军营里,一个勇猛无双,斩杀不少敌人首级,立下不少战功,短短不到两年便升至把总的军士居然就是当朝太子!这还是郑定将军巡视军营时,听闻这名军士的赫赫名声念头一起召见他时才发现的。
同德帝听了消息,什么也没说,只去了旨意,让太子留在郑定将军身边学习,至于学习什么,恐怕只有这父子俩才清楚。
不久以后,谭府便来了人,捧着一个锦盒,直道这是太子命人送来给她的。
锦盒里不过一张小纸条,写着:偶于北疆拾得一枚青石,憨态似龟,赠于呦呦。旁边摆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青玉石,囫囵一团哪里看得出像不像龟。
这语气,这赠的礼,与他当初在宫里时时不时会给她送小礼一样,然而谭嘉月看着看着,当即心中怒火涌上,直烧全身,气得她直接将锦盒掼到了地上。
要就两年没有消息!要就突然赠来礼,用这种与寻常无几的语气!他当他只是随意出城游玩了两日,给她寻来的礼吗?
她念了他两年的苦!终于递来的消息,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礼吗?什么交代也没有!他怎么能这么坏!
谭嘉月从一开始的他突然离开时的生气,到后来的相思苦楚,再到现在的惊讶,气恼,进而生出了莫大的委屈与怨愤,她对着那送东西来的人怒道:“我稀罕他的这个破礼!他既然两年没有音信,现在又来送什么礼?!我不要!”
说着说着,泪水便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他既然如此待她,她也不要理他!
这两年时不时有人从北疆来,或是小礼,或有信件,但她收到后就是让照茵丢到一边,从来不看,而来人也是空手而回,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回信。
两人四年内,竟未曾沟通过一句。
现在真的听到他要回来了,谭嘉月之前与卢攸宁说笑的心情完全没了。
回来!随他回来!爱回来不回来!关她什么事!
她选择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晏晗的任何消息。
但这日她还是被卢攸宁强拉了出门,只道是陪她去茶楼喝茶,却带着她到了朱雀大街旁最大的酒楼,进酒楼时她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待进入包厢时,她终于明白过来。
从这间包厢的窗户往外看,尽将朱雀大街的景色收于眼底,朱雀大街上围着许多百姓,人群沸涌,情绪高涨,已有金吾卫在街中维持秩序,已这分明就是当年她与谭明之看郑大将军回京的那间包厢,这情景也与当年郑大将军回京时的一模一样。
谭嘉月反应过来,转身便要走,卢攸宁连忙拦住她道:“呦呦,呦呦!今日殿下进京,待会儿就到了,你真的不看吗?”
“不看!”她咬牙道。
卢攸宁拉着她的胳膊,见她这口不对心的模样,叹道:“殿下这四年也不知有多大变化,战场最是熬人的,呦呦,你当真不看?”
谭嘉月攥紧拳不语。
卢攸宁见状,瞬时亮起了双眼,将她拉至了窗前坐下,与她兴冲冲道:“今日其实太子殿下与霖王撞在了同一时回京,所以要更为热闹些,但你放心,殿下的风头是他人绝对抢不去的!”
这次只有大臣去迎,同德帝并未露面,但这也并未让百姓们的热情退减,更是因为晏晗而热情高涨,毕竟无论前朝还是现在,都从没听闻过有太子远去边疆的,而且不仅隐姓埋名当了两年普通士兵,后面更是成了将军,勇冠三军,带领着北疆的士兵击退瓦剌,将大俞皇族的名望打入了北疆百姓与兵士心中。
原来他们臣服的皇族并非软弱无用,只会纸醉金迷,而在北疆只识郑家的兵士也再次对皇家臣服。
卢攸宁叽叽喳喳不停,谭嘉月只盯着远处的明德门,双眼眨也不眨,心中滋味愁肠百结。
不多时,明德门那处便热闹起来了,是守候的臣子迎来了到京的太子与霖王,三方人马汇聚,一起进了城门。
“呦呦,来了来了!”
谭嘉月的心突然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快去跳动起来,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