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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此钟为当年的太|祖皇帝被叛军追击至此处,人困马乏之际在此休整,深夜叛军暗中偷袭,正当太|祖皇帝的人马疲惫不堪没有察觉,忽得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座钟悬于树上,钟声阵阵唤醒了疲惫的将士,同时也使得他们精神昂扬,竟就此反抗叛军并且取得了成功。
太|祖皇帝感激此钟,想将它取下供奉在妙云寺大殿中,谁知此钟竟卡在了树干中,与四百年的菩提树融为了一体,难以取下,不得已太|祖皇帝只能作罢,却也命人好生保护此树,不得砍伐其枝叶分毫,因而百年来此树愈发枝繁叶茂,生得高大异常。
每每有风吹拂枝叶时,也使得钟声阵阵作响,枝叶沙沙声和着阵阵钟声,一时引为奇观,因而也吸引了许多人慕名前来参拜,妙云寺的香火也越来越旺盛。
谭嘉月要去的玩处自然便是这枝叶繁盛的菩提树下,怎知方到此处,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人。
菩提树下的青石桌旁,端坐着一名眉目俊逸矜贵十足的少年,他正端杯品茗,幽幽茶香在空中浮动,十分沁人心脾。
“太子哥哥?”
谭嘉月见了他惊诧不已,却又瞬时心生欢喜,忙不迭提裙向他奔去,身后跟着的冬芸与照茵想开口阻止,却也迟了一步。
互相对视了一眼,二女识趣地退离了几步。
“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晏晗慢慢品着香茗,待口中茶味散尽,他这才开口道:“在宫里待的闷了,出来散散心。”
掠过晏晗,谭嘉月又见常顺也站在一旁,她欣喜问道:“常顺公公,你的风寒可是好了?”
常顺有些受宠若惊,暗暗摸着还在发疼屁股,他对着小姑娘笑道:“谢三姑娘关心,小小风寒,常顺已经好了。”
晏晗又饮了一杯,只是杯子放下时,声响比之前稍稍大了些。
谭嘉月见他老神在在八风不动的模样,微微噘起了嘴,自己倒了一杯方才他喝的茶饮了一口,而后便是眉头一皱,带着嫌弃道:“这茶味真涩。”
“只是闻着香,味道却不太好。”
“太子哥哥喜欢喝?”
“不喜欢。”
谭嘉月疑惑:“那你怎还喝?”
晏晗腹诽:还不是在这等着无聊?
“行了,你要去玩就去玩,别在这烦本宫。”晏晗故作嫌弃的模样。
谭嘉月却是低头瞄了瞄他的腿,而后摇头笑道:“不,我在这陪太子哥哥!”
“本宫身边这么多人,哪里要你陪。”晏晗挑眉,嘴角却蕴起了笑意。
常顺弓身候在一旁,闻言忍不住暗槽,那是谁清早便来,一坐就在这里坐上许久只等某人来的?他们太子再这么说话,迟早将人气跑!
见小姑娘不乐意了,晏晗伸出手递向她:“扶本宫起来。”
常顺忙要上去扶他,却被他一眼瞪了回来,小姑娘方才还不乐意,现下又乐呵呵地凑了过去,他一看,得嘞,他瞎担心了。
接过太监递来的拐杖,又由谭嘉月在一侧扶着,晏晗缓步绕着菩提树走着。
谭嘉月见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再笑本宫就将你的嘴用浆糊粘上。”
小姑娘连忙收了声,却还是忍不住低头嗤嗤笑着。
晏晗绕着菩提树走,看了看树上挂着的祈福的红丝带,又垂眸看着小姑娘轻轻颤动的睫,他暗暗咳了一声,缓缓道:“听休德说,你最近在学女红?”
一说到这谭嘉月来了精神,似有了倾诉的对象,她郁闷道:“阿娘总让我绣这个缝那个,做好了她又说都做的不好,哼!”,小姑娘说完耸了耸鼻子。
晏晗点头:“是做的有些不好。”
“哪有!”
“休德的那个是你绣的吧?”晏晗啧啧道:“藕粉色的,本宫不喜欢,绣的花儿什么的,也不得本宫喜欢,挑些颜色深些的,绣个鱼儿啊鹿儿啊或是枪剑什么的,本宫倒也是勉强可以接受。”
他说完,复又垂眸看着谭嘉月,见小姑娘满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晏晗眉头一皱,又咳了好几声,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见小姑娘仍是满脸茫然,晏晗哼了一声,自己拄着拐往菩提树另一侧走去。
常顺可谓晏晗肚里的蛔虫,晏晗打个哼哼都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连忙凑到谭嘉月身边,弯腰与她小小声道:“三姑娘是不是还在发愁送殿下什么礼?这不就是了吗?”
谭嘉月恍然大悟,忙追着晏晗过去:“太子哥哥,你的生辰礼物是要我送荷包吗?”
“你既然想送,那送便是了。”小姑娘话音刚落晏晗便接了话,将她剩下询问的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想要,还非得说是她想送!哼!
谭嘉月向他做了个鬼脸:“知道了!”
看在他腿瘸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但是绣的丑了本宫可不收。”晏晗又补了句。
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