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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熟稔,习惯同往前一样,他甚至会以为太子内里换了个芯子。
    同德帝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先用膳。”
    *
    第二日早朝,文德殿中,那个空缺了半月有余的位置上,终于有一人现身了,一时间众臣交头接耳之声不绝。
    钟秀宣端正身姿,手揣袖中,微微转头对着那人道:“首辅大人终于病愈了啊!”
    赵叙明眯着眼呵呵一笑,直视前方无人所坐的龙椅缓缓道:“这人啊,不服老不行,比不得太傅大人老当益壮喽!”
    “赵大人不过年过五旬,哪里就老了,说笑了说笑了。”钟秀宣亦是呵呵笑着。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又撇开头去,心中皆啐了一声:老狐狸。
    谭济元今日倒是颇为精神。想不到昨夜太子来后,他的嘉姐儿竟然真的没有夜啼了,虽说还是赖着他,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稍稍走动一下,也不会又猝然惊醒而后啼哭,谭大人心中惊叹,莫非真的是皇家威严起作用了?
    御史见他满面轻松撇了他一眼,谭济元当即一眼瞪了回去,御史冷冷看着他,抑下蠢蠢欲动的心,眉头一挑,漠然转回了头。
    典仪一声高呼“陛下驾到”,众臣收回各异的神色,皆是端正模样,直视大殿前方。
    同德帝入殿时目光在赵叙明身上长长一滞,而后他垂下眸来,缓步走至龙椅坐下。
    众臣稽首完毕后,同德帝挥手令众人起身。
    抬眸看向赵叙明,他面上带着欣喜道:“老师身子可痊愈否?”
    赵叙明拱手一揖,眉目低敛,“谢陛下关心,臣已痊愈,臣自知身上重担,大夫一告知臣病愈,臣便不敢再有片刻歇缓。”
    一旁的钟秀宣:陛下昨日一去你府上你就病愈了,那你也是愈得真巧。
    同德帝打量着众臣最前方的男人,眸色晦暗不明。
    那是他的老师,从幼年起赵叙明便被先帝指派来教导他。先帝素来严厉强势,手段强硬,亦容不得一国储君有任何失误,所以他幼时从来没有见过先帝对他笑过,有的只是一张严肃的面孔以及严厉的训斥,所以他幼时怕极了先帝。
    但赵叙明却不一样,他用心的教导自己,即使功课上出了差错,亦不会是像先帝那般的训斥,他会轻声细语的指点出错误,告知他改正,若是下次做对了,他还会给自己带些民间百姓家的小玩意儿来做奖励,他很喜欢这个夫子,甚至相比先帝更依赖于他,他于自己而言亦师亦父,乃至先帝想换了太傅钟秀宣教他,他都哭闹着不肯。
    十年前先帝病亡,那时他年纪不过十一,先帝逝前将他托孤给了三个大臣,一个是首辅赵叙明,一个是太傅钟秀宣,还有一个是大将军郑巍。
    他那时年幼,仍万事依赖于赵叙明,乃至不知不觉,赵叙明便已经将郑巍逼至远走边疆,钟秀宣被挤出内阁,空留一个太傅的虚名。
    同德帝暗暗攥紧了拳,扯出一丝笑来,“老师痊愈便好。”
    他手一挥,典仪即刻高呼道:“上朝!”
    朝时群臣提出的政事皆在同德帝询问赵叙明后,被他一件一件自如的提出了解决方案,同德帝的面色却愈发的复杂。
    散朝之后,钟秀宣缓步慢行,余光里瞧见一个太监朝赵叙明走去,面色恭谨低声絮语,而后小太监领着赵叙明往崇政殿的方向走去,钟秀宣心内暗恼的同时也对同德帝生起了怒其不争之意。
    他甩袖,压下心中怒气,见谭济元满面精神的走来,他走了过去,“孟冬。”
    孟冬是谭济元的字。
    “昨夜小太子去你府中,是有何事?”
    说来谭济元也疑惑,二人边谈边行,谭济元将昨夜之事一一说来,钟秀宣却是眉头一皱,见已是出了宫门,他抚胡道:“小太子自从病愈之后,好像性子都有些变了。”
    谭济元不可置否,缓缓道:“我观太子眉目之间,神情似乎好似一人。”
    “先帝。”钟秀宣了然看向他,接道。
    而后他又嗤道:“若是真像先帝,那可是朝中大福喽,赵叙明这个老东西,把持朝政多年,陛下又是性子绵软,这才不过半月,陛下就急着安抚赵叙明了,怎么能掌……”
    他突然收声,长叹了口气。
    谭济元敛眉,默不应声。
    半月前同德帝意图让郑巍回朝述职,先是被赵叙明以边境鞑靼虎视眈眈,大将军不宜轻易离开为由反驳,而后他又称病卧病家中,诸事不理,赵叙明一派之臣暗中向皇帝施压,逼的同德帝不得不歇了宣郑巍回朝的心思,还亲自去赵叙明府上将他请回了朝中。
    赵叙明的势力从先帝时便渗透在朝中了,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的。
    “岳父,您还是急了些。”
    钟秀宣叹气摇头,转而问道:“看你精神不错,可是昨日嘉姐儿不闹了?”
    谭济元一笑,道:“昨夜太子来后,她竟真的不闹了,可见那字条贴进宫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