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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余光瞥向岳灵珊:“试试,岳姑娘若坚持下来,朕就封你为贵妃。”
高铭逗笑了,背过身子去偷笑,照这么试下去,岳灵珊做不成贵妃就会被饿死了。
岳灵珊被那句‘朕就封你为贵妃’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自己做贵妃的尊荣,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不就三天不吃饭。
为了贵妃的尊荣,忍也就忍下去。
她满口答应,秦绾宁忽而后悔了,这么欺负一个傻子怕是不好吧?
萧宴却不理会,伸手去秦绾宁面前将酒壶拿来,自己斟酒,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自言自语夸赞:“酒不错,待会凌王试试朕酿的葡萄酒。对了,将岳姑娘送去玉藻宫。”
玉藻宫在前朝是贵妃的寝殿。
岳灵珊依旧沉浸在即将成为贵妃的喜悦中,喜滋滋地跟着高铭走了。
秦绾宁露出不可理喻的神色,“她长脑子了吗?”虽说她刁蛮不讲理,可她至少有脑子啊。
刁蛮跋扈,也要问问自己的脑子行不行。
“不必理会。”萧宴再度给自己斟了杯酒,显然没有被方才的事情影响情绪,相反,他为两人的独处而感到高兴,“你聪明,但有脑子,她呢?不聪明也就罢了,偏偏还没有脑子。”
秦绾宁不是那种大智谋的姑娘,但她有分寸。在徐州的时候看似刁蛮,可从始至终没有做伤人的事情,女儿家小玩小闹,都在情理中。
小姑娘都该要任性,任性才会有人宠着。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秦绾宁,朕近日懂得一个道理。”
秦绾宁抬眸,望向萧宴。
萧宴抬起左手,用尾指将袖口勾起,将手腕上的红绳扯了出来。齐纳绾宁眸色一怔,萧宴扯红绳的动作很慢,漫不经心地捏着绳子一端,“你要不要将姻缘绳也扔一次?”
秦绾宁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端起酒壶,回去给自己斟了一盏酒,“姻缘绳就是安慰自己的,你何必信它。再者你也说了这是暗探的信物,我为何要扔呢?”
我戴红绳是因为它是信物,而与与萧宴没有关系。
酒满后,她放下酒壶,端起酒盏饮了。萧宴凝着她,屋内陡然安静下来。
静谧的宫殿内漾着微妙的气氛,可萧宴眼中带着极其稍有的温柔。
两人四目相对,秦绾宁先错开视线,不爱就不必去看。
高铭捧着葡萄酒走来,高兴道:“这是陛下刚酿的。”
“刚酿的不能喝,还要过一段时间。”秦绾宁打定主意是不想喝萧宴的酒。
萧宴不勉强,“成,那你带回去,下次去你府上饮。”
秦绾宁睨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喝起甜汤。
两人各自用膳,喝了一壶酒,萧宴没醉,秦绾宁也很清醒,但白玉的脸蛋已的粉红了,她托腮,问萧宴:“殷开与李间关了不少时日了,陛下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她看着萧宴的眼睛,微醺的眼睛发红,说话的时候慢慢挑起眼尾,脸蛋变得愈发明艳。
萧宴看她一眼就移不开眼睛,眼内的柔色凝滞到极点,他有些恍惚,“再等等。”
秦绾宁不再问了,将酒盏中最后一口酒喝了,然后站起身,颤悠悠地朝着殿外走去。
高铭瞧见后喊了两声,秦绾宁听见了朝着他摆摆手,高铭不敢动了。
秦绾宁步履略带虚浮,但脊背挺得很直,与往常无异,细细去看,她的眼神很飘忽。
萧宴默然跟在她的后面,两人走在垂龙道上,前面的秦绾宁忽而停下脚步,回身望她,勾唇浅笑:“萧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帮你去找。”
“我喜欢你。”萧宴声音晦涩,眼中满是微醺的秦绾宁。
秦绾宁笑着摇首,“我不知阿嫂为何要帮你,但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她是你的长姐,自然会为你好。可是萧宴,她的丈夫死在萧家人的手里。”
“阿嫂是个善良坚强的女子,我希望她忘了哥哥,忘了秦家。我能忘了你,她也能同样这么做。”
风拂过耳畔,带起细微的声响,萧宴被一阵风吹醒了,缄默不语。
秦绾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竹筒倒黄豆般都说了出来:“我想回到徐州,不回秦家,不见爹娘、不见亲朋好友。想在闹市买一间宅子,看人进人出,看日出日落,感受些百姓热闹的氛围。萧宴,我对你的爱止于徐州,止于秦家。”
“你或许觉得我是任性,可我觉得我很清醒。爱你,我很卑微,如今,我不爱你了,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高尚。你可以拥有无数后妃,有皇后、贵妃、四妃,可我只有我自己。我很简单,但我所经历的事情不简单,我在慢慢长大,你帮助我长大,我很感激。你就像是我曾经的先生,教我谋生的知识。可先生是先生,爱人是爱人,不能相提并论。”
“秦家灭于大周,灭于萧家,灭于四府,我会向他们报仇,可萧家呢?萧宴,我对你没有恨,有仰慕,因为你是一个贤明君主。在十年、二十年后,我会听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