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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得意:“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秦绾宁眨着湛亮的眼睛,一连吃了两块,“你加了蜜糖?”
“没有,用甘甜的泉水浸泡过,荒山野岭哪里有蜜糖,朕在外露营习惯了,随身会带着烤肉用的香料,露宿在外,总不至于会被饿死。”
打战的那些年,他早就习惯了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多数的时候能有水喝就不错了。
偶尔在山间探路的时候,运气好会遇到些走兽。凉山是狩猎的好去处,走兽自然不会少。
昨日他打了一只兔子,放在泉眼里泡过,甘甜渗入肌里,吃起来就会与寻常的烤兔子不同。
秦绾宁狐疑地看他一眼,一只兔腿就吃饱了,回去摸到水壶喝了一口,“今日能回去了吗?”
“等消息。”萧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算计着时辰,“午后应该就能出去了。”
“你在算计什么?”秦绾宁好奇出声。
“不是凌王。”萧宴没好气道,盯着她身上的澜袍,略有不满,“你这样很自由吗?你觉得朱家女儿不自由,如今成了假凌王,你就自由了?”
秦绾宁没吭声。
萧宴也不说话了,两人坐着。在云华宫里的时候,秦绾宁对他也是爱答不理,有的时候他会耗上一日的功夫来等她开口说话。
他耐心很足,慢慢等着。
半个时辰后,空中突然有一蹙火光,稍纵即逝,像是烟火。
秦绾宁抬首的功夫,火光就没有了。萧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走向他的马,整理行囊,又走进洞里,将秦绾宁的马儿牵了出来。
秦绾宁明白过来,“该启程了。”
萧宴没卖关子了,“回去后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秦绾宁乌黑的眼眸闪着嘲讽,唇角向上翘了翘,“你说得好像我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话一出口,萧宴就忍不住了,“你怎么那么笨?”
秦绾宁冷笑:“你同我说了什么吗?你自虐地跑来这里,与我有什么关系,无事献殷勤罢了。你来后可说了什么话,大道理说了一堆,一句话都没有用。我是你的朝臣吗?”
“那、那你不能猜吗?”萧宴支支吾吾。
秦绾宁唇角讥讽,继续说道:“我为何要去猜,你做事,我猜来做甚。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吗?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萧宴语塞,对了,秦绾宁早就不喜欢他了,怎么深挖他话里的意思呢?
“那我告诉你……”
“不必,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想离开凉山回去见我女儿。”秦绾宁拿眼剜他,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打断他的话。
秦绾宁嘴巴惯来伶俐,以前被困的时候是懒得说,说了也没有用处。
现在得了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萧宴拧着眉,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角,“你对我一点点留恋都没有了吗?”
秦绾宁不吭声,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就像她的心绪一样杂乱无章,对于萧宴幼稚的话,她是一句都不想回答。
但为了摆脱他,依旧说了一句:“谁会喜欢软禁自己两年的男人?萧宴,不要太将自己当个人。”
言辞透着鄙夷,听得萧宴皱眉,以前的秦绾宁就是这样,爱就朝思暮想,厌恶就挂在脸上,不会作掩藏。
习惯被她喜欢,如今厌恶,他怎么都无法适应。
他望着她,慢悠悠地说:“我会慢慢将你夺过来的。”
秦绾宁仰着脸,望着她:“那除非你死。”
她面带倔强,发丝乱糟糟,明明是很严肃的神色,可萧宴不知怎地看出几分滑稽,他笑了,背过身子去笑,徐徐回道:“我不会死,你也会是我的妻子。”
秦绾宁轻哼一声:“做你的白日梦。”
萧宴不说了,牵着她的马:“要我抱你上马吗?”
他忽然忘了一件事,应该将她的马给宰了,今日有马肉吃,他二人也可以坐一骑。
自己蠢了些。
秦绾宁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勒住将缰绳,凝向半晌不动的男人:“你不走吗?”
萧宴后悔了,肠子都快悔青了,看着纤细腰肢的绾绾,眼眸冷凝。
他翻身上马,在前引路。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走过一阵后,秦绾宁皱眉:“前面有狼。”这条路她昨日就走过了。
萧宴却道:“朕从不畏惧狼。”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句狼嚎声,秦绾宁听得身子骨发软,下意识提醒萧宴:“别逞能,这个时候不能胡来。”
萧宴不听,朝着狼走去。一人一马走到狼旁边,狼不动弹,马走过去还逞能般踢了狼一脚。
秦绾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狼被踢了以后,恶狠狠地瞪着马,张开前爪,马依旧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人一马毫发无损。
秦绾宁瞪大了眼睛,软软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走过狼后,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