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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谁,就很明白了。
萧宴的声音冷入骨髓:“去封锁各处宫门,再将城门也锁了。”
东宫詹事惶恐,“殿下,此时正是散宴的时候,若关了城门会引起朝臣的弹劾。”
萧宴低眸看着他,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你的脑袋还挂在你的腰上呢,拿着孤的俸禄给别人办事,你自己活腻味了。找到她,孤留你一命,找不回,孤将你剁碎了喂狗。”
东宫詹事不敢说一个不字,擦擦头上的汗水就去找人。
他亲自带着人守在宫门口盘查,见人问起就说东宫来了刺客,刺伤太子的婢女。
朝臣们都不是酒囊饭袋,个个都是人精,东宫詹事亲自守着,肯定不止这些猫腻。面对太子的强势,他们没有拒绝,任由盘查。
轮到江家的夫人姑娘,东宫詹事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将她身后的婢女盘查了两遍。
秦姑娘是姑娘,穿着宫娥的衣裳离开,这个时候是鱼目混珠的最好的时间,她不会错过的。
江蒹葭站在詹事的面前,心中不快,但她面上温柔,娇滴滴地问着对方:“听闻殿下的婢女伤了,不知可有大碍?”
东宫詹事这才识出来是未来太子妃,两眼黑了黑,警惕道:“在救治呢。”
江蒹葭柔柔一笑,“那就好。”
说罢就搀扶着母亲离开,皇后娘娘那么讨厌那个狐媚子,是绝对不准御医将她救回来的。
皇后娘娘是要名声的,她的父亲说了,大周这样谋逆得来的皇位,越会看重名声,不会让自己落了口实。太子盛宠一个不入流的琴师算不上大罪过,但这个琴师是从自己弟弟楚王手中抢来的,兄长抢了弟弟的女人,皇后娘娘不会坐以待毙。
再加上侯明羽从中帮她,那个琴师猖狂的名声传到皇后耳中,皇后就更加容不下了。
嫡母说得很对,有时候不需自己动手,让人旁人讨厌对方,她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有的朝臣喝得醉醺醺地,被内侍搀扶着才得以晃晃悠悠地离开宫廷。
楚王挤在人群中,望着宫门口的东宫詹事,心中无端窝着火,为什么太子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反对。
他不想配合检查,甚至想直接闯过去,看太子能将他怎么样。
到了门口的时候,侍卫拿着佩刀阻拦他。
楚王怒了,“本王是陛下的儿子,由得你们这么践踏?”
好脾气的楚王一反常态地拒绝侍卫的检查,其他朝臣都跟着顿足,汉王一把冲了过来,拉着他与侍卫说了几声。
两人没有带婢女,看一眼就可以过去,就这么一眼让楚王自尊心受损了。
汉王热络,笑着将他拖开,“今晚抽什么疯?”
楚王愤恨不平,“太子太过分了,将我们当做刺客?”
“你怎地小题大做了。”汉王拍拍二哥的肩膀,他惯来不喜欢打理朝中的事情,但他会第一时间掌握动向。东宫出了刺客,太子这么兴师动众,或许还有内情。
太子做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去反抗,君臣有别,他很懂,也明白楚王刚才的愤恨,“不就一个琴师,你那么在意?”
太子夺了楚王的琴师藏在东宫里,朝臣议论纷纷,他听过一耳朵,以为楚王不在意。
“回去了。”楚王不理会汉王的好意,整理好衣襟就走了。
汉王糊里糊涂地也跟着离开,登上马车的时候感觉不对,刚一探头进入,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
亲爹老爷啊,他造了什么孽?
“大哥、有话好好说嘛,动刀不好。”
“别出声,回汉王府。”
黑暗下的声音恍若银铃,汉王听见是个女儿家的声音后松了一大口气,吩咐车夫:“回府。”
刀刃刮着肌肤,寒气就这么冒了出来,汉王怕得打哆嗦。
秦绾宁笑了,汉王与萧宴是异母同父,性子怎么差了那么多,萧宴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这位汉王殿下拿刀威胁一下就慌成这样,她都瞧不起。
马车哒哒行驶,汉王脑门上的汗珠子掉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人抹了脖子。
被挟持着,嘴巴是可以动的,汉王嘀嘀咕咕开口:“美人,你喜欢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放心,我不爱男人,不会劫色。”秦绾宁笑得抿唇,汉王还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将来会娶哪家姑娘,注定也是个祸害。
汉王嘴巴打结,哆哆嗦嗦:“美人啊,劫色多没意思,你要银子也可以的,本王府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想想,杀了本王更没意思,拿着本王的银子去挥霍,岂不快哉?”
“你出过宫没,金陵城繁华,还是个销金窟呢,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有了本王给的银子,你想做什么可以,当然有个前提,留本王一条小命。”
汉王聒噪得不行,秦绾宁烦躁得很想给他一刀,索性当作没有听见。
马车内一片昏暗,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