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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奢华,雕栏画栋,梁柱上都雕刻纹路,细细看去,飞禽走兽都刻得栩栩如生。
秦绾宁住在偏僻的宫殿内,左右都是陌生的面孔,再度回到了囚笼里,她没有失落,更没有伤心,逃过一次,就还有第二次、
打开窗户,南面是一曲桥,湖水清澈,偶尔还会看到水下颜色各异的锦鲤,景色尤为秀丽。
东宫的景色都是人工打造的,眼前的湖泊更是挖出来,听闻夏日里还有莲花盛开。
曲桥弯弯折折,通对面的殿宇,但在曲桥的尽头那里有侍卫守着,时刻不离人。
她能走动的范围只到曲桥那边,而北边是一桃林,落英缤纷,正是花开的时节。
她今日特地换了一身霁青色的大袖衫,漫步走进桃花林,脚下是厚实的花瓣,昨夜起了风,花都开始凋零了。
站在林间,感受到春日的气息,绿意盎然,心中挣扎求生的欲.望再度涌上心口。
她不会去死,太便宜了萧宴。
林间桃花香气尤为浓郁,秦绾宁脱下鞋袜,赤脚走在花瓣上,步步生莲。
萧宴站在桃林入口,面上阴色慢慢地散去,目光落在那双玉足上,唇角勾了勾,“阿绾若做了勾人的举止,孤会无法拒绝。”
冰冷的声音带着讽刺,使得雪白的玉足狠狠地踩在花瓣上,脚畔花瓣纷飞。
萧宴的心口颤了颤,额角青筋隐现,狼的眼光静默地盯着她,“那个小宫娥是谁?”
闻言,秦绾宁提起来裙摆,露出脚踝一截子红绳,绳上绑着一只细小细小的铃铛。
铃虽小,声音很大。
萧宴想起昨夜铃的声音,昼夜不停,甚至盖过了秦绾宁齿间的声音。
很美妙。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知道呢?”秦绾宁踢了踢脚,铃声响起,陡然间,林间升起一股暧.昧。
萧宴沉吟一瞬,目光黏在那双雪白玉足上,“别踢了。”
秦绾宁注视他幽深的眼眸,唇角露出对他的不屑,“你绑绳子的用意是什么?”
这是萧宴对她的惩罚,每晚的惩罚。
萧宴眼中闪过阴霾,裙袂被林间的风吹动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你就不能听话?”
秦绾宁慢慢收起笑意,温柔如水沉静的面容上露出倔强的神色:“萧宴,兄霸弟妻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秦绾宁!”
冰冷阴沉的怒喝声震飞了林间栖息的鸟儿,秦绾宁眉眼不动,依旧踢了一脚,“萧宴,我不过是你给凌王难堪的棋子,玩什么真心真意呢?”
铃声撞上了春风,恣意快乐。
“小嘴愈发伶俐。”萧宴不打算与她继续争执下去,小宫娥的身份他会自己查出来,他懒得再说,近前就抱起娇弱的小女子,“浪费口舌无益,你想听铃声,孤就让您听个够。”
秦绾宁骤然一惊,忙用脚踢开他,“萧宴。”
“绾绾今日甚为美艳。”萧宴唇角溢出得意的笑容,“这次绾绾做得很好,凌王在宫廷的暗探拔出不少,孤赏你入东宫。”
秦绾宁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怯弱,“萧宴,放我走,我不嫁凌王。”
倔强消失得很快,她依旧成了柔软娇顺的小姑娘。
萧宴的手抵着她膝下,指尖微微撩拨,目光跟着一闪,“孤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回屋后,秦绾宁咬牙应了他的要求。
铃与风交融在一起,就像是潮.水撞击海岸,猛烈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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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宁醒来的时候是在子时,懒散地一翻身,先听到铃声响起,她有些厌恶,拿手去扯,铃声更大了。
没有办法,将双脚塞进被子里去扯,扯到脚踝疼都没有成功。
伺候她的宫娥来了,并非秋色,秋色去了哪里,她没有过问。
翌日清晨,曲桥尽头传来吵闹声,在寂静的偏殿内尤为清晰,秦绾宁赤脚走出去。
明华一身华服,端庄威仪,在与侍卫争执中又像是当年拿棍子追着她兄长的泼辣小姑娘,她登时就笑出了声音。
周遭凝滞,明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春光下皮肤雪白,素色常服添了几分飘然欲仙,她登时就红了眼眶。
“殿下何苦与这些人争,玷污了身份不好。”秦绾宁倚靠着曲桥,笑容很好看,开朗活泼。
明华见了,大为放心,见到那张脸后又是长叹,若是丑一些,指不定太子就不会这么疯狂。
秦绾宁站在湖水上,周身透出一层朦胧柔光,她浅笑着凝望明华:“回去吧,我很好呢。”
侍卫都看着,想说什么也都说不成。
明华含着泪水,秦绾宁随口又问了一句:“侯明羽死了没?”
“被关入刑部,今晨听闻放回去了。”明华看着她,心疼又是自责。
秦绾宁无所谓,她活着就成,这副身子在萧宴手中,随他折腾,“谢谢殿下了。”
说完,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