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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思心口不再那么慌乱,主动解释说:“奴婢秋思,原属于东宫,被太子吩咐来照顾姑娘。进宫三年了。”
解释得周全,省了秦绾宁再问,她揉了揉鬓角,笑意深深,“竹茗死了吗?”
萧宴杀得人太多了,血腥暴.戾成了习惯,竹茗不在就肯定死了。
秋思谨慎,不敢抬头去看,只拿眼睛抬了抬,瞧见坐榻上那双修长的玉腿下洁白莹润的脚指头,欺霜赛雪的肌肤展露在她眼前。
光是看一看就觉得很美,更不提床.笫间。太子将人藏在这里,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色.欲,太子也是男人,也会被美□□.惑。
“不说就罢了,出去吧,我歇息了。”
秋思眼前一晃,红色的毯子将那双雪白的玉足挡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秋思退了出去,等太子来后,将秦姑娘的话都说给太子听。
太子面色不大好,黑色绣金的箭袖上闪着冷芒,整个人就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一般,他遥遥地看了一眼门窗,没有进去,转身回东宫。
东宫没有捉到小宫娥,却捉住了小厮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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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宫内的人都是太子精挑细选,家底都被太子握着,小宫娥的家在金陵城内。战乱年代命都不值钱,父母狠狠心将她卖入宫廷,每月的月例都会送回家里贴补家用。
侍卫按照记录的地址找过去,早就人去楼空,寻常住户搬家不会惹人注意,左邻右舍都说不知道是具体哪一日搬走的。
东宫扑了空,萧宴警觉,让人去捉念来,一捉一个准。
念来细皮嫩肉,剥了裤子,发觉竟是完整的男人。
萧宴亲自审问,搭在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念来吓得浑身发抖。东宫詹事隐约猜出太子的意思,试探着询问:“殿下,可是要处理了这人?”
萧宴眼睑下一片乌青,修长的身影里透着一股孤寂,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问背后人是谁?”
詹事抽出念来嘴里的布帛,揪着他的脑袋:“是谁让你来的?”
“是、是凌王殿下……”念来喘息着,生怕自己说慢会惹得太子不高兴。
凌王一字就像是凭空起炸雷,炸得殿内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太子神色不改,眼中却是雷霆震怒。
萧宴懒得再问一句,告诉东宫詹事:“杀了,脑袋送给凌王做贺礼。”
念来一听,挣扎开来,侍卫迅速将人按住,恐惧在临死关头变成了谩骂:“萧宴、萧宴、兄夺弟妻,你会遭报应的!”
“凌王的人说有骨气又供得那么快,说没有骨气还有胆子骂孤。”萧宴唇角勾了勾,俊美的脸颊上露出冷笑,吩咐东宫詹事:“就说东宫来了刺客,供出是凌王。”
太子自打进入金陵城后就不再杀人,更不会设计去对付自己的兄弟,这次是凌王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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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春色很美,疏疏密密的光从枝头上落了下来,将地面切割成数面阴暗不同,秦绾宁坐在树下煮茶,光影更将她的小脸映得雪白。
萧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宽袍,腰间只一块雪白的美玉,如秦绾宁身上白皙的肌肤一样,触手生暖。
他站在院门处,朝着树下望过去,被秦绾宁面上的宁静所吸引,很多时候他见的都是冷漠的神色。
起了一阵风,树叶簌簌作响,太阳明灭不一的光落在秦绾宁的身上,轻轻晃动着,将她的身子映得时而昏暗时而清晰。
萧宴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风漾过秦绾宁的裙摆,上面的荷花成真了,绿叶间栩栩如生。
秦绾宁没有抬首,静静盯着炉火,萧宴失去耐心,疾步上前,粗暴地捏起她的手腕,“你是不是见过凌王的人了?那个宫娥还是念来?”
雷霆电鸣,萧宴周身气息冷得可怕,秦绾宁淡淡地抬起眼眸,精致的五官耀眼夺目,更让萧宴发狂,“秦绾宁,你想逃吗?”
“你以为凌王娶你是喜欢你吗?”
咬牙切齿,低语发狠,听得秦绾宁心口颤颤,但她没有害怕,反而掀了掀眼皮,唇角弯出一抹得意的笑:“至少凌王会给我正妻的位子,你给得起吗?”
听到萧宴这句话,她不知怎地想起小宫娥的话。
“凌王为何娶我?”
“因为凌王很美。”
凌王也是位有心计的人,秦绾宁抬起眼眸,萧宴脸色黑成一锅炭,她抿了抿唇角,道:“太子觉得我会喜欢你吗?”
一句话戳中萧宴的心口,他猛地用力捏紧手中的皓腕,“秦绾宁,别挑战孤对你的底线。”
秦绾宁疼得皱眉,唇角还是弯出浅淡优雅的弧度,“萧宴,我、不喜欢你。你喜欢的我的身体,我却厌恶你的身子。”
“不喜欢也得留在这里,你离开,孤就打断你的腿。”萧宴气极,说出口的话很平静,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他松开秦绾宁的胳膊,目光落在那圈青紫的痕迹上,怒气散了两分,旋即伸手抱住她,大步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