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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不多见。
她继续往下扣了扣,摸到了根茎。
萧宴看管她素来严谨,一字一纸都带不出去,想到这里,她又摸了摸根茎。
一炷香后,她将梅花搬了出去,吩咐道:“这株梅花不大好,好似要败了,你送回花房去重新培育。我不会伺候花草,想来花房是有人会的。”
竹茗瞧着落了一层花瓣的梅花后,略有疑惑,但见姑娘蹲在其他的梅花旁观望,时不时伸出细指摸摸了花瓣,明显是很喜欢的。
她将疑惑压了下去,令人将梅花原路送回去,让送花的小厮注意些。
小厮是一少年,十六七岁,唇红齿白不说,一双眼睛也尤为漂亮,他冲着竹茗笑了笑,“好好地花怎地又送回来了?”
竹茗谨慎,不予回答,屋子分内院和外院,姑娘住在内院,而小厮是在外院,是不准打探内院的事情。
内院外院间守卫也极为森严,轻易不许随便走动。
小厮得不到被甩了冷脸后,依旧笑嘻嘻地抱着梅花离开。等竹茗的身影消失后,他端着梅花打量了会儿。
他用手拨了拨盖在泥土上面的花瓣,疏松的泥土与之前略有不同,莫名浑身一颤。
周遭都是打杂的小厮,同他一样,坐着杂碎的伙计。
忍不住全身颤抖后,他很快就稳住自己,抱着花继续朝外间走,走到无人之地,立即伸手拨弄泥土,触及根茎之际,忽而摸到一块布帛。
果然是有问题的。
趁着没有人发现,他快速将布帛藏入怀里,又用花瓣将拨弄过的泥土盖好。
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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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梅花开得很好看,颜色深浅不一,秦绾宁每日里都要出来看一回。
她每日的举止都会记录在册,外院的小厮就会将册子送出去。
每日清晨,萧宴都会受到这样一本记录秦绾宁一举一动的册子,从她的举止中猜出她的想法成了他每日最大的乐趣。
东宫事务繁多,加上婚期愈发近了,他就无法脱身去见秦绾宁,每日里就是靠这本册子过日子。
秦绾宁喜欢梅花,他就搜罗品种不同的梅花送过去,正值建国初期,赏花也是一种奢侈的生活。
皇后乃至那些朝臣夫人都是行伍出身,没有赏花伺候花的品味,各色品种的梅花得来尤为不易,太子秘密去寻,瞒住了旁人,却没有瞒住明华公主。
明华聪明了一回,将自己府里墨梅送到集市上,一露头,就被人高价买了。
土壤中放置了特殊的香料,经久不散,她的人也跟着买家,在金陵城内兜兜转转。
太子的人极会摆脱跟踪,故意绕着圈子,明华的人分布在各处,只要马车一露头就跟上去,兜兜转转一日后,马车进宫了。
消息传到宫里后,明华送了一口气,太子将秦绾宁藏在了宫里。
得到定论后,她大胆了一回,佯装被刺客刺杀,故意伤了手臂,皇后大怒,令人去挨个宫殿搜查。
太子在这时也来探望,明华是真的伤了,脸色苍白地依靠在迎枕上,看着太子一步步走近,她蓦地慌了。
太子闲散,走到后就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眸色清冽,“阿姐是不是觉得阿绾在宫里?”
明华登时如同五雷轰顶,慌得唇齿都在打颤,在萧宴面前,她成了跳梁小丑。
而萧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扬起讽刺的笑:“阿姐,孤那么辛苦地帮你救下你的儿子,你为何不感激我,反而要处处与孤作对?”
“太子说的话,我不明白。”明华匆忙避开他的视线。
太子的目光就像是吐着毒液的蛇,吓得明华动都不敢动一下。
太子忽地站起身,垂眸凝视着装傻的长姐,浑身散着冷冽的气息,“阿姐,她在孤的手中,孤就保你儿子活着。”
“萧宴……”明华又气又怕,舌尖用尽力气抵着牙关,丝毫不敢松懈,丧心病狂,她忍了又忍,最后止不住哭出声,“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那么喜欢你的姑娘。”
声嘶力竭,似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萧宴不怒不恼,身形岿然不动,平静道:“阿姐为着外姓人连自己儿子都不在乎,真让孤很失望,父皇可是点名弄死你儿子的。”
明华捂住唇角哭得失声,手臂上的伤忽地不疼了,但心口揪得发疼,她曾经疼爱的弟弟变得冷酷无情,毫无人性。
片刻后,皇后的声音传了进来:“公主的伤可曾好些了。”
萧宴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话:“不插手孤与阿绾之间的事情,等父皇驾崩后,孤许你带着儿子离开金陵。”
明华又是惊喜,哭哭笑笑,成了疯子。父皇今日旧疾犯了,每日都疼得身子发麻,并非是她诅咒,而是身子真的不行了。
皇后这时走了进来,大步走来,扶住女儿的身子宽慰道:“还疼不疼?”
她这个女儿也是苦命,遇到造反的驸马,秦家谋逆不忠不要紧,偏偏害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