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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到树林中,众人攀藤附葛,徒步逃亡,其中受伤的受伤,流血的流血,蓬头垢面,相互扶持着踉跄地走着,萎顿颓废,狼狈不堪。
连夜逃亡,队伍中受伤的人极多,脚程难以快,可又怕走的慢,被魔教中人追上。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万籁俱寂,天上青黑,干净的不带一点灰尘。
地下凄凉,无数英豪埋在黄土,远离故乡。
直到四更天,大部队才点起篝火,稍作休息。
薛明见没人盯着他和暝烟,对暝烟道:“主人我点你穴位假死。”暝烟受伤不轻,想着:“我曾虐待薛明两年,他取了我的性命,也不过分。”暝烟点头同意。
薛明用银针对暝烟点了三个穴位,暝烟阖目晕倒。
薛明检查过暝烟已没了呼吸,大声哭吼道:“主子,死了。”
很快,薛明的喊叫声,把江城派的人吸引来。林夕检查暝烟的脉搏,没有任何起伏,体温也比常人低一点。
薛明颤颤巍巍道:“主人被伤了心脉,一路颠簸,没气了。”
钱掌门见害她侄女的妖女性命没了,竟也跟着哭道:“她死了,我侄女又活不过来。”
薛明在地上刨坑:“可否应许我把主子埋了。”薛明说是这么说,但他心中明白时下武林联盟急着逃亡,定不会把主子安葬。只要将主子抛尸荒野,主子的穴位时间久,自动解开,便无事了。
宁儿哀哀道:“丑姐姐也死了。”对薛明道:“你是不是很难过。”
两行珠泪从薛明的脸颊划过。
陆雍插道:“来不及,把这妖女埋了,我们若不及时赶路,被魔教中人追上,可就麻烦了。”
就当薛明以后计划成功时,有人起了疑心。
第八章 吵架
余祐见暝烟死的过于突然,心下起疑,他把指尖探暝烟的鼻息,是没了气息,问江城派门人道:“你们是否打过这位女子?”
陈启抢道:“我们不过,让她对大师姐磕过几个头而已。”
余祐精通穴位,强忍着暝烟散发的恶臭,触碰暝烟的身体,果真在一个穴上,摸到了银针,他一掌拍下。
白光一闪,有银针从暝烟体内弹出,被余祐夹住。
薛明顿时面色如霜,冷汗涔涔地流下。
余祐对薛明道:“这位公子的医术不简单。”两指一射,银针都射中薛明的身上。
霎时之间,薛明痛的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了银针的暝烟登时被吵醒,心想:“薛明刚才没杀了我?”她见薛明疼叫不止,又见余祐衣衫上沾着血,冷笑道:“余宗主只知道折磨一个少年吗?”
宁儿替薛明去了银针,泪水早就涌到眼眶中:“丑姐姐,那个坏叔叔,把点了你的穴位的银针,刺到小明身上。”
“是他欺负小明。”
“是他欺负小明。”
薛明没了银针,可还在发颤。暝烟托起了薛明的手,见伤口变黑。暝烟的血带毒,薛明中了她的毒血。
暝烟把解药直接塞到薛明嘴里道:“他不过是我的下人,你们抓他有什么用?”
薛明吞下了药,心中懊恼:“还是没法子令主子逃走。”
余祐大怒道:“我们可没抓这个孩子,是他一直跟着。”
暝烟道:“那余宗主还折磨一位小少年。”宁儿听着暝烟的话只点头。
余祐顾不上他宗主的风度,对暝烟骂道:“你这个丑妇,身为阶下囚了,还敢顶嘴。”
暝烟道:“那还请,余宗主取了我的性命。”
余祐当然明白,时下杀一位受伤的少女,可不是有面子的事,不过余祐的嘴巴就顾不上面子了,呵斥道:“老夫杀一个五官发肿、肌肤乌黑,散发恶臭、阴险歹毒的妖女只会脏了手。”余祐把暝烟的容貌从头到尾贬低了一遍。
声音之大,在场之人均把目光投向余祐。
陆雍尴尬地劝道:“余祐你别和一个女子相计较。”
暝烟冷冷道:“我是不会和一位老男人相计较。”
余祐的年龄虽不小,可也不大,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被暝烟说成了老男人。
余祐道:“老毒妇,非人哉。”
暝烟道:“余宗主还是竖子吗?”竖子是小子的意思,暝烟骂余祐你还是少年吗?
余祐自然听的懂,脱口而出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诗经·国风·鄘风)”
余祐与暝烟争论不止,也没人敢去劝架了。
这时一位少年出现暝烟面前,他的眼神极其可怕,像是失去母亲的野狼,脸上都带着血渍,他走到暝烟面前,他问道:“你是暝烟?”
暝烟认出那位少年,是曾被魔教灭门杨家少年的杨小白。四年前,小白曾被暝烟打败。
小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暝烟,一股仇恨的怨念涌上心头,他单手高举,想要一掌取暝烟的性命。
暝烟默默等待被杀。
余祐把杨小白反剪道:“杨公子,你要取下这妖女的性命,还是要先经过我的同意。”
暝烟道:“你还是与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