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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点,我枕不到你。”鱼池月发出命令。
白鹤山起身挪近,又向那边倾了倾身子。鱼池月靠过去,又说:“你头偏过来一点。”
白鹤山照做,这会,鱼池月额头堪堪能触到白鹤山下颌与脖颈的交界。
“好凉快。”鱼池月蹭蹭。
白鹤山被她弄得有些痒,不由把头端正一些,鱼池月顺着跟了过来,还不满足般整个脸都快贴上去。
白鹤山一动不敢动,“你、你干嘛?”
鱼池月嘻嘻一笑,几乎立起身来,“你别动,我胳膊疼。”
白鹤山深深觉得这人在耍流氓,仗着发烧之便,行……行这般之举。
“你喜欢我,是不是?”鱼池月忽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问道,虽然发烧发到略带迷离的双眼看起来不那么严肃。
“你、你怎么……”
没等白鹤山磕巴出来一句完整话,鱼池月又自顾自说:“还有太后姑母也喜欢我。”
白鹤山:“……”这是烧糊涂了?
“还有琴姨母、琉淑姑姑,还有谁呢?其他人都想要鱼池月死。”
最后一句几乎是气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白鹤山就是觉得鱼池月莫名的有些委屈,心又软了下来,“没,谁敢要你死,我先……”
话还没说完,鱼池月猛地近前,嘴唇几乎贴在白鹤山唇边,“我知道你喜欢我。”
寂静春夜,白鹤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似要从身腔中跳将出来。
鱼池月瞧着他的眼睛,而后视线往下,慢慢一点点贴上去,辗转印上了两片略带凉意的唇。
第42章 平安
第二天白鹤山沸成浆糊的心还没来得及归于平静,醒来就发现鱼池月不见了。
当下该静的不该静的都一齐凉了下来,瞬间清醒。
昨晚他不知怎样就睡过去了,幸好一夜无事。可这人又不知去哪了?瞧山洞入口并未有过多足迹,可见是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正思索间,却见鱼池月闷闷走了进来,白鹤山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外边太阳都还没升,晨间鸟雀聒噪,地上结了薄薄一层霜。
“看天象。”鱼池月顺脚踢开一颗小石头,“昨天不是说好晚间瞧星象辨一辨方位,都忘了。话说我们去锦州就一定安全吗?”
“锦州有白氏盐运、漕务一干经营,还有圣上御赐敕造的府邸,况且锦州离汀州不远,去那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鱼池月懂了,那不就是镇安侯经商大本营。
“我们还能走出去吗?此时身在何方连自己都不知道。”鱼池月发牢骚。
“当然,此事一发,必然有人来接应我们。”
鱼池月眼睛一亮,“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找我们。早知道星夜看了南北,今日不就可以行动了。”
提起昨晚,白鹤山垂眼咳了一声。
“过来我看看,还发烧吗?”
“反正已经不难受了。”鱼池月摸着额头走近,站在一侧,顺势轻轻靠在白鹤山肩上撒娇,“可是胳膊还很疼,特别疼。”
白鹤山一听,着急道:“我瞧瞧,千万别发了炎症。”
鱼池月作势要拉开衣领,白鹤山眼眸变暗,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小心又着凉发烧,晨间还凉。”
鱼池月一听,果然老实下来。昨天因为白日间又是包扎,又是绑带,后来还拆了两个带子,如此翻来覆去,岂不着凉生病。
这会,鱼池月肚子一响,才觉着自己饿了。不饿才怪,昨天就啃过几个野果子,喝过几口山泉,还又是受伤又是发烧的。
“我出去找点吃的,顺便查探一番四周,你在此地要小心,不可随便出去走动,等我回来。”白鹤山嘱咐几句便去了。
鱼池月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左等右等也不见白鹤山回来,寻了个角落睡了一觉感觉又发起了低烧,恍惚间看见白鹤山着急地叫她,她也回应不了,权当做了个梦,遂不管,一头睡了过去。
*
正是当午,微风拂过窗室内的纱幔,便再也抵达不了内间。窗棂处歇着一只小雀,叽喳唤了两声,床榻上的人便被吵醒了。
檐廊下来了一个小侍女,轻手轻脚赶走了吵人的画眉鸟。
隔着一道玉屏风,鱼池月听见有鸟雀“扑棱棱”飞走。她才醒来,只觉得睡得甚是舒适,浑身筋骨都平白展了三分似的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忽然右手手臂处疼了一下,一看才想起来是受了伤的。
她揉着后颈转了两圈,这才看见周遭的装饰,隔着两层薄薄纱幔帐子,能看见早春侍女浣纱的锦绣屏风,高大嵌金的衣物架,冒着轻烟的镂空缠枝香炉里燃的不知是什么香,莫名的让人安神。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也早就换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