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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鱼池月,刚看到,鱼池月骤然睁大眼睛,“趴下!”白鹤山矮身伏于马背,一只箭临身擦过!
下一刻,更多的箭铺天盖地飞过来,白鹤山右手划剑挡开一圈,经过鱼池月身边,一把把人捞了上来,直直冲进林间。
“郭常肯定是受了郭祈的意思!京里、太后……”鱼池月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郭常突然出手,姣荷提前知道,说明这计划他们是不避人的,简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
郭常哪来的胆子!
除非,除非是有人授意。
鱼池月懊悔不已,她不该如此轻心!
“世子右边!”
白鹤山听从后边骑马紧跟的几个侍从,轻轻一勒缰绳,往右拐了个弯。
“京里要是出了事,郭常犯不着假传圣旨,如此一说,不过是想用你为饵,或者说是以你为质。”白鹤山快速说道。
“咻——”后头不时有箭飞来,白鹤山回身空档,鱼池月“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有箭挨着擦过,臂间衣裳立即裂开,一道血痕赫然在目。
钻心的疼痛让鱼池月一下子脱了手中剑。
白鹤山一瞥那处伤口,转过头去才觉不对,又仔细看了看,赫然才发现伤处流出来的血竟微微带紫。
这是箭上淬了毒!
白鹤山目光一冷,郭氏这是下死手了!
二人乘马在林间穿梭,速度飞快,以是身后跟着指路外加断后那几人何时不见都不知道。白鹤山察觉不对的时候,是鱼池月痛吟出声,差点倒下去,他知道此刻急需包扎,回头想叫人注意一点,先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却发现林间疾驰唯一马而已,只剩他们了。
轻勒缰绳,白鹤山一手揽住鱼池月,环顾四面,已是林间深处,难以辨别方向。白鹤山自小习文经商,要说到这山野之间,不过是一年之中偶有随驾亲临秋猎围场,那还是得皇帝心情好的那年,算起来也不过四五之数。
原地踌躇片刻,白鹤山打马向前,反正是不能往后的,随时都会有追兵前来。而且当前之急得找个地方让鱼池月下马休息,伤不重,却是带了毒。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乍然出现一条窄窄的溪流。白鹤山大喜,附近找了个平地,因着昨日还降过雨,林中潮湿,还特意找了个略干的石头,坐下能倚着一棵树,将鱼池月扶下马来,拉过马匹到溪边下流饮水。
这才看见鱼池月嘴唇干裂,连忙捧了水给她喝。
“你手洗过没有?”鱼池月轻轻偏开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洗过了。”白鹤山喂过去,下意识怼,“我都不嫌……”
鱼池月喝了两口水,勉强回了些力气,“我伤口有点麻,应该是箭头上有毒,你帮我把伤口上下一寸处绑起来,用绳带布条什么都不拘,系紧一点。”
“我知道。”白鹤山应着,一下又犯了难,只到处寻摸。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等会人追上来了!”鱼池月催促,她心慌得很,觉得哪都不安全。这世间高手林立,全都是她不能想象的,郭氏决心要她死,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
“我找个布条。”白鹤山打量着自己衣袍,正准备找个地方下手撕。
鱼池月微微挺身,“我怀里有块手帕,拿出来用即可。”
话音落了片刻,他还不动,鱼池月急了,“快拿。我要是有手就不会使唤你了,这会子还装什么不好意思。”
鱼池月左手按着右手臂处的伤口,不敢松开。
白鹤山一听,硬着头皮一伸手,好不容易将手帕拿出来绞成两半,就准备往上系。
“等一下。”鱼池月稍稍坐直身子,“不能隔着衣服绑,没用,你把我衣服往下扒拉一点就可以了。”
那伤口在手臂中央,离肩头也就两三寸,这怎么扒拉?白鹤山为难的要命,一会脸上就带了薄红。
“白世子,你是不是想看我毒发身亡?”鱼池月恨铁不成钢,这人给她写秾词艳赋的时候怎么不会如此呢?
鱼池月左手松开,自己将右边衣领松了松,使劲往下扯。祭服本来就厚重,其间衣物免不了碰着伤口,她疼得“嘶”了一声,脸色发白,额间出了一层薄汗。才露了个肩头,鱼池月就累得不行,“可以了,来吧。”
白鹤山压着眼神不乱瞟,目不斜视地抬头,一脸严肃地将只露出肩头的衣物再往下拉,整个伤口这才完整露出。
他开始像包扎那样系在伤口上下一寸处,“抬手!”
鱼池月轻轻抬了抬手臂,饶是如此,白鹤山还是不小心会碰到她的肌肤,有点凉。
白鹤山系好两条不待,面无表情盯着那伤口瞧了一会,冷不丁道:“幸好只是擦过,毒残留不多,只是……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只是什么?
“不——”鱼池月张口阻止,想说既然不多那就不用管了,才说了一个字,白鹤山已俯身上前,一种温良的触感顿时从手臂传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