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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起身,示意刑部小吏拿掉堵塞在陈兰口中的布,小吏会意,上前一把扯下。
差点扯下陈兰一颗牙齿,疼的她淌眼泪,却顾不得这个,一张口就对着鱼池月骂道:“鱼池月你这个贱人,人前虚情假意与我做姐妹相称,背后里却这般谋害我。”
听了这话在场其余之人皆面露嫌弃之色,白鹤山面带薄怒,不等其余人开口,便道:“陈尚书养的好女儿,张口闭口皆是粗鄙之语。”
陈兰一时僵住,这会才注意到自己仰慕之人竟也在场。
鱼池月也不恼,面上还带着微笑,“白世子这话提醒我了,去将陈尚书请来,让他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女儿。”
陈兰张口想说什么,忽又像起什么似的,讪讪闭了嘴。口不能言,只得将万千怒言转化为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鱼池月。
鱼池月感慨这白鹤山也不是没有作用的,瞬时就让这多嘴的安静了下来。
审讯开始,鱼池月先是给自己到了杯热茶。
“陈兰,你为何要下毒?”
“监正何故这般污人清白,难道仗着太后之势便可颠倒是非?”陈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有人告诉她,鱼池月手里是没有证据的。
“杨尚书可禀过在你居处搜到的服饰,假冒宫中之人,方便你行刺的物证俱在,哪里来的污蔑?”
陈兰也不慌,“居处有这般服饰的又不止我一人,若这也算物证的话,宫里的各位公公侍女,谁没有嫌疑?”
殿内其余人也不说话,有想看鱼池月如何审的如白世子,有想借此真正试探鱼池月深浅的如孟邑,还有气定神闲专门看笑话的如郭祈。
“监正为何这般断定就是陈氏女所为?莫非有关键性证据,有的话也该尽早拿出来,好让这陈氏女尽快认押。”郭祈开口。
我也想早拿出来甩你脸上,不就是没有才在这忽悠人。
鱼池月笑言:“郭大人为何这般着急,审疑犯重点词不就在审嘛,要是直接一上来就定罪的,那种就是犯人,可不叫疑犯了。”
这时陈尚书夫妇匆忙而来,他们本还在出宫回府的路上,在宫中只听闻有刺客行刺太后,太后自垂帘听政,这等事少说一个月也有个一两回。众官在习以为常,便不放在心中。
乍一听闻自家女儿犯了事,慌张赶来。一进门瞧见皆是重臣,腿一软扑通跪地,陈夫人哭个不停,陈大人以头扣地:“大人!不知我家小女所犯何事?”
“母亲,女儿是冤枉的。”陈兰膝行到陈夫人身旁,出声不知是安慰还是辩解。
鱼池月也不管她,只转了转手上的翡翠镯,轻声道:“我怀疑令爱有谋害皇室之疑,窃国篡位之心。”
这罪名可不是一般严重!
按国例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陈夫人一听两眼一番直接晕过去了,陈尚书猛然抬头:“大人明鉴!小女向来知书识礼,怎,怎会有如此之嫌?”
陈兰不可置信看向鱼池月:“鱼贱人!又胡乱捏造罪名于我!”
“啧啧啧,尚书教出来的好儿女。”鱼池月挑眉。
“啪——”一声,陈尚书一巴掌打到陈兰脸上,“陈府平日里教你的礼仪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陈尚书很是不解,自己的嫡女从小聪明伶俐,读书一事从不要自己操心,自己虽膝下无嫡子,但这个女儿的才情还是让他颇为自傲的。
今日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往常不一样,还口出污言秽语,他怎能不怒?
“陈兰,我问你。你说我污蔑你,那你为何下毒谋害太后娘娘和皇上?”鱼池月走近了一些,声音依旧很轻,带了些蛊似的,“太后娘娘和皇上现如今中毒昏迷,不省人事。你这不是谋害皇室、窃国篡位是什么?”
陈尚书头上豆大的汗滚落在地,监正刚刚说什么?自家嫡女下毒谋害太后娘娘和皇上?
“太后被投毒与我何干?她本是一女子,祸乱朝政,想害她的人多如牛毛,怎么又来赖于我……”陈兰第一反应先是破口大骂,一会又反应过来,如遭雷击,“你说什么?皇上,皇上也,也中毒了?”
“对啊。”鱼池月点头,蹲下身几乎与陈兰持平,悄声道,“现如今皇上正昏迷不醒呢,今日晚膳太后娘娘和皇上一同在上书房用的,他比太后娘娘中的毒还要深,太医院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中了何种毒,也不知道怎么解。现在都只是施了银针吊着性命,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解药。”
陈兰霎时如疯魔了了一般,嘴唇嗫嚅,像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鱼贱人,你又来诓我,我明明……我明明……”
鱼池月面容平静,稍稍又挨近了些许,“你明明什么?嗯?”
“我、我明明只在她的菜肴中下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去谋害皇上的!”陈兰如癫狂状,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都在听陈兰接下来的话,“皇上是九五之尊,是我们大梁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去给皇上下毒?不可能、不可能……”
鱼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