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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中之毒就是“不甘”,与监正祭天礼之时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监正又可知这金荷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就是祭天礼监正中毒之时在监正身旁的那个丫鬟。”孟邑一句接一句,语速并不快,却也不停顿,“那个丫鬟是在太后宫中服侍的,在那次中毒案中被斩。”
鱼池月凝神听着,脸色一变不变。
孟邑轻轻叹了一声:“这金荷日日念着其姐是冤枉的,总有一天要为她伸冤。”
鱼池月:“我记得黄太医曾经跟我说过,“不甘”此毒,味道微苦,一尝便知其反常之处,通常下这个毒的人,一百个都没有一个能成功,才取名为“不甘”。这金荷既是中此毒而亡,那极有可能她是自愿喝下毒药的。”
孟邑:“为何?”
“你想呀,一喝就知道不对劲的水你还会喝下去吗?”鱼池月一副理所当然。
“那为何前次监正就中了此毒呢?”
鱼池月猛然看向孟邑,只见对面之人直直盯着她。
第19章 审问
窗外有风过,雪梅簌簌而动,抖落一阵飘雪。屋内烛火斜斜跳动,“哔剥——”一声,烛花小小炸开。
鱼池月拢了拢裘衣,“孟公子这是怀疑我有意喝下毒茶?”
孟邑正襟危坐,“池月大可不必如此,你我同窗共读五余载,彼此脾性相知。我虽不愿相信池月会做此事,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像池月所说,明明尝一口就知道有问题的茶水为何还会入口?”
孟邑一口一个“池月”,让鱼池月感觉很不适应。
“我知你良善,不愿自己去胡乱猜测,只好直接相问,池月莫怪。”见鱼池月不说话,孟邑又补充。
鱼池月:“我自小味觉有损,寻常味道尝不出来。”
孟邑大惊,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鱼池月:“你……”
鱼池月等着他慢慢消化,其实这件事只有几人知晓,也是太后对她的保护,若是越来越多人知道这个秘密,像上次下毒害她之事只会层出不穷。而孟邑虽然说政治立场与太后不是一个阵线,但还不至于害她,这点鱼池月倒是有把握。
最重要的是,鱼池月可不想让孟邑有任何疑心,这人可有男主光环,所以直言相告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是我失礼了,我自诩对你了解颇深,竟不知……”孟邑脸带愧色。
鱼池月露出安抚笑容,心里却想的是:了解你家女主去吧,莫挨老子。
“此事我也未曾告知其他人,还望孟公子不要与第三人讲。”
孟邑:“这是自然。那池月平日里用膳食也尽是无味吗?”
鱼池月挤出一个看似勉强的笑容,垂下目光,“早已习惯了。”
看她这副模样,孟邑更是自责不该提起此事,惹她伤心。
鱼池月适时抬头:“我们继续说之前的吧。”
孟邑巴不得,抬起茶盏一口喝尽茶水,“已有仵作在检查尸身,想必很快就会出结果。”
这时进来了一个侍卫摸样的人,将几张宗卷递给孟邑,附耳说了几句话便退下了。
孟邑翻看几页,说:“池月,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好。”
鱼池月点头。
“据金叶案词,冬月中旬在护国寺,金荷与你起过冲突,可有此事?”
鱼池月:“孟公子,我实话跟你讲,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金荷长什么样,所以我不能确定。而且在护国寺期间,我记忆里未曾与人有过冲突。”
“是我疏忽了,你先看看金荷的画像。”孟邑起身递给鱼池月一张人像图。
鱼池月盯着纸张看了半天,还是没认出这上面画的人,看着谁都像。
孟邑递来询问的眼神,鱼池月摇摇头。
孟邑叹气,“池月再想想。”
鱼池月极其配合,慢慢将在护国寺之时经历过的细细从头想着。
刚开始是什么来着?哦,一下马车遇见白鹤山,然后到佛堂,与太后一起打坐,吃完饭去散步,太后要见客。散步的时候在一个小亭子那里白鹤山拿雪球砸她,两人听见了太后屋子传来的惊呼声,白鹤山先走了,留枝扶着她一起回到太后屋子,屋外有很多侍卫,然后路上还与一人撞上了。
鱼池月盯着纸上人的脸,看见她鼻梁上靠近左眼的那颗痣。
是了!那天撞上的那个丫鬟脸上也有这颗痣!鱼池月猛的坐直身子,“我想起来了!”她当时就觉得这丫鬟不对劲,穿的不是宫中衣物,却在太后屋子附近鬼鬼祟祟。
孟邑看过来。
鱼池月腹诽,得亏这颗痣,否则她还真认不出来。
“我在屋子附近见过这个人两次,但是并未起冲突。”鱼池月回忆。
孟邑提笔记下来。
“还有一个问题,池月今日早早便入了席宴,为何在开宴前一刻突然离席?据金叶案词,此间你出去遇见了金荷,且对她面色凶狠。”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