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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山略带玩味的脸撞进了鱼池月的视线。
镇安侯府自是一家都来赴宴,镇安侯夫人一进门就瞧见了鱼池月,正待走近去打个招呼,却看见鱼池月看着白鹤山一脸惊慌无比。
镇安侯夫人只道是自家儿子又做了什么惹人不高兴的事,一双纤手立即伸到白鹤山腰间,拇指和食指使劲一拧。
白鹤山面色骤变,瞬间揉着腰间肉远远遁开。
太后和皇上还未入席,此间气氛十分放松,席中众人见此早已习惯,纷纷笑开了。
镇安侯夫人正端好一副自认很慈祥的面容要跟鱼池月说话,却见鱼池月惊慌离席,跑出殿门。
席间早有人走动,来回开始交谈。镇安侯夫人惊诧不已,料想肯定自家儿子做了什么大事,让好不容易对她接近了不少的鱼池月又这般反应,镇安侯夫人越想越气,松开镇安侯胳膊,立即开始全场搜寻白鹤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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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池月一口气跑到一方石桌处才停下来,留枝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追上了着急地问:“小……小姐是、是怎么了?为、为何,突然离席?”
鱼池月也不知道,白鹤山走近,那块玉佩一晃一晃的走到她面前,她就不可抑制的紧张和害怕。
以前也见过,分明没有如此反应。
鱼池月坐在石凳上平定喘息,她不傻,能隐约感觉到前些日子在护国寺做的那三个梦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却没曾想这些能跟白鹤山扯上关系。
这副原身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为何一到护国寺便梦境不断?
为何现实中一个侯爵之子的玉佩频频出现在梦中?
梦中她感受到的那些情绪,紧张、害怕、绝望、疲惫,以及故作出来的镇定,到底从何而来?
原本她就只当一个噩梦看待,在连续三日做梦之后,她又当只在护国寺会引她如梦,因而急匆匆搬回来。
在她快要忘记那个玉佩时,玉佩又经常在她睡梦中闪回一两个画面,像是在提醒她不能忘记。
在她都快习惯这一切的时候,梦境中的玉佩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那是不是说明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发生过的?
鱼池月不敢想了,只是单单在梦中感受到那么一点单薄的情绪,她都受不了,那如果真正经历过这些的那个人呢?
她该有多无助。
留枝渐渐平定了气息,眼见宴席就快开始,鱼池月却一脸发怔,留枝急了又急,刚开口:“小姐,我们该回——”
“池月——”一声呼唤打断了留枝。
“池月怎么跑这来了?”来人正是镇安侯夫人,外带一脸无奈的白鹤山。
此处并不难找,四处灯火通明,主要是鱼池月也不敢往偏僻黑暗处去。
鱼池月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心情平复了不少,听见有人喊她才回过神来。
镇安侯夫人见鱼池月一副怔怔的样子心疼得不行,连声问道:“是不是这小子又惹池月生气了?池月只管跟姨母讲,姨母替你做主。”
“多谢夫、姨母,白世子未曾有什么不礼之举。”
白鹤山无奈道:“听见了吧?这回娘亲可信我了?”
镇安侯夫人不及说话,鱼池月抬头看着白鹤山,接着他的话头,一秒间隙没隔,“只是我有一件事要与白世子求证。敢问白世子腰间玉佩可是你自己的?”
白鹤山定眼看向鱼池月。
第17章 命案
此时已到申时正刻,隐隐约约可听到大殿之上传来小太监的宣唱之声。
这说明太后和皇上已经入席。
白鹤山很奇怪:“不是我的为何要将它佩与腰间?”
“那这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白鹤山耐着性子:“这是我十五岁生辰时收到的贺礼,怎么了?”
镇安侯夫人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嘀溜嘀溜在二人之间来回,也没看出个什么来,只道气氛有些凝固,便开口缓和:“小满这玉佩是他十五岁生辰时我与他父亲一同为他准备的生辰礼,这么几年一直佩在身上,本来池月及笄之时姨母也准备了一对玉佩作贺礼,哪想……”
后面的话镇安侯夫人察觉到不应该在这里说,忙转了口,“我们先入席罢,太后娘娘许久不见池月,该担心了。”
鱼池月正心绪不宁,闻言随意点点头。留枝上前扶了鱼池月,一行四人朝大殿而去。
鱼池月一脸心不在焉入了席,太后频频往这边投来关切的目光。皇上简单说了几句,宴席便开始了,百官抬杯敬酒,鱼池月跟着举杯,眼睛一直盯在杯中酒上。
无怪她神思不宁,实在是这事情越发教她迷惑。
白鹤山今年二十有二,镇安侯夫人也证明玉佩是在他十五岁生辰时送给他的,如此说来,白鹤山这玉佩至少戴了七年。
况且以镇安侯的品级和财力,又是赠给唯一的独子,这玉佩应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