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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正在充盈书库,新任的其余官员也会过去,太后说您要是闲着无事,也可过去看看。”留枝挑了个鱼池月喝茶的时间,一口气说完。
“嗯?”鱼池月放下茶杯,又拈起瓜子,“这么快?那你先去准备一下马车,我这本快看完了。准备好了再来唤我。”
留枝应下。
在车夫第三次差点被车厢中骤然响起的大笑吓得滚下马车后,他已经可以勉强控制住不在突然被惊吓到的情况下篡紧手中绳,以免马匹受惊发狂,惊扰贵人。
如此,终于到了钦天监官署之时,车夫不可避免的出了一身汗。
留枝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几车书正停在署门口,十几人进进出出搬着书,时有路人驻足,看上去还挺热闹。留枝收回目光,正欲出声:“小……”
鱼池月又是一阵狂笑,半晌笑完,她才顶着一张因为过度激动而通红的脸问留枝:“哎——你刚要说啥?”
留枝面无表情地想道,我想说咱们还是往无人的街道走走吧,吓到行人就不好了。但这也是腹诽而已,留枝咽了咽口水,“小姐,官署到了。”
“这么快?我这还有四五页就看完了,要不等我看完咱们再下去?”鱼池月捻着书本,皱着眉头一脸可否商量一下的表情。
留枝一脸您自便的表情。
鱼池月当她默认了,欢天喜地的继续看了起来。没办法,她最受不了看小说看一半,当然,仅限于她喜欢的。
留枝先下了马车,嘱咐车夫不要走动,自己到官署门口转悠去了。
鱼池月下车就看到留枝与一人在说话,那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估计是监内新任官员。
“大人快过来,这是张监副。”鱼池月才走到近旁,留枝就嘴快地跟她介绍。
“见过鱼监正。”张澜行礼道。
鱼池月点头示意,“我打算去官署熟悉一番,不知张大人可愿一齐?”
鱼池月当然知道这张澜是何许人也,前两日她就看过关于张澜的资料,张家世代任职于钦天监,算是其中门道都颇为熟悉的一个世家,前些年钦天监为奸人霸占,张澜父辈因此事失了性命,张澜那时还未入仕,这几年也只是在礼部任一小小司务之职,这次升到六品监副已经算是高升。鱼池月要想把钦天监恢复到以前模样,还得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此人好不好相与。
“实不相瞒,下官才从署内出来,不过既是监正相邀,岂有不应之理?”张澜面上带笑,抬手示意,“监正先请——”
鱼池月欣然步入,心情很是松快,想不到这张澜倒是意外地好说话。
张澜稍后鱼池月半步,两人一起进了官署。如今这钦天监女官就只有鱼池月一人,即使有谁没见过这位恶名冠绝京城的太后侄女,也在看见其悠然步入钦天监官署的时候知晓其身份。
于是两人走到哪都会有跪了一地的衙门小役,更有甚者迫于鱼池月以前的恶名,连跪也是抖如筛糠,鱼池月无法,只得视而不见,这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置之不理,不然你突然来个态度打转变,别把人给直接吓走了。
鱼池月招手示意跪地的起身,一面走一面跟张澜聊天:“张大人对大兴年间的钦天监应该熟悉吧?如今虽说我官任监正,可到底不擅此道,日后还要张大人多加协助。”
张澜震惊不已,他之前并未接触过这位太后侄女,只听说其很是骄蛮无理,动不动就鞭笞下人,太后宠溺非常,连皇上也不说什么,在京城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张澜自大兴年间父辈在钦天监被害,谨记亡父遗告,在京城活的小心翼翼,科考入仕也只是随波逐流,做了个未入流的司务。
有朝一日能看到钦天监重建,是他想不到的。而太后破格提升他,他也知道太后此举是为了受尽千娇百宠的鱼池月。接到任职诏书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在钦天监默默做事,不出风头,尽量不去惹这位鱼监正,他不想步父辈后尘。
现在第一次接触到鱼池月,他蓦然发现好像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是以惊异不已。
张澜稳了心神,温声回道:“监正过谦。大兴年间钦天监关闭之时下官还未入仕,熟悉谈不上,但因家中老父叔伯俱就职于此,耳濡目染间稍稍懂得一些罢了。蒙监正高看,下官自当竭尽所能。”
“如此便好,有劳张大人。”心头大患有了着落,鱼池月语调轻快,不觉间哼起了小曲。
却不知身后的张澜一路都在接受心灵的翻新,滋味实在是不可言说。
转过几个弯,到了钦天监的藏书之地,都是衙役才放上去的,鱼池月好奇藏于此地的书中是不是会记载古时的诸如火山喷发、行星撞地球、无意间看到外星人之类的奇闻逸事。
好像世间人都有猎奇心理,鱼池月的好奇心在此刻蠢蠢欲动,眼睛极快地扫过几排书,抛却有几个书名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字认不认识她鱼池月不知道,反正鱼池月是不认识这字的。
有了,鱼池月眼睛一亮,这本《大兴十年要略记》,一看就是她要找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