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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呢?”
裴绮季回过头来看向刘纪之,她这才发现,自己要微微仰一点头才能和刘纪之对视。她又忍不住去看后面的张痕和陆清,发现他们二人比刘纪之还要高上一些。裴绮季不死心又去看前面的董雁行和王子熙,这两人和刘纪之的身高差不多,总结起来,只有她最矮。
刘纪之的目光也跟着裴绮季的动作走了一圈,他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皱着眉头说道:“远陵,你平时可是挑食了?”
裴绮季在心中大呼冤枉,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可不算矮,因着从小习武的关系,她已经算很能长的了,可就算她再能长,也是很难比得过刘纪之他们这些男子的。她比他们矮才是正常,若是她比他们高,刘纪之几人可就该担忧了。
张痕将刘纪之的话听了个清楚,他摇了摇头,说道:“远陵平时的胃口很好,他从不挑食。”他们几人大多时候是一起用膳的,多多少少还是清楚彼此的饭量。
真正的原因当然不能说给他们听,裴绮季含糊地解释道:“我当然有长高,只是我长高你也在长高,是以你才觉得我没有变化。”
“是吗?”刘纪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旁的陆清悄然弯起了嘴角,这歪理,也只有她才能一脸认真地说出来。
这个话题很快便被裴绮季带过了,他们继续闲聊着往山顶走,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的迎雪崖。
崖上有一块平缓的空地,空地的边缘处修建了一个亭子,此时,亭子里已经有了人。
董雁行挑眉道:“竟然比我们还要早?是何人?”说着,他加快脚步往亭子里走。
亭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待走得近了,双方看清彼此的面容,都齐齐地惊呼了一声:“怎么是你们?”
安静片刻后,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怎么就不能是我们了?”
是卢佩涥和卢佩玖,这便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董雁行率先走进亭子,见卢佩涥带来的下人已经将亭子里布置妥当了,他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暖茶喝了起来。
“唔,好茶好茶。”董雁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朝着裴绮季他们招了招手,叫他们快些进来。
裴绮季几人走进了亭子,亭子的角落里都放着炭盆,很是暖和,卢佩涥的下人们正在挂幔帐,挡住了吹入亭子里的冷风。这便让亭子里更加温暖了,于是裴绮季几人纷纷脱下了身上的披风。
卢佩涥打量了裴绮季几人一圈,而后他很是嫌弃地说道:“几位公子哥没带下人,需要我的人来服侍你们?”
王子熙抬头看向卢佩涥,见他的下人将他服侍得很是周到,他连手都不用抬一下,完全是一副贵重宗族子弟的做派。
王子熙在心底笑了一下,这可好玩了,他现下无比期待这些世子爷来御山书院读书。
董雁行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朝着卢佩涥摇了摇头,道:“我们不喜欢下人跟着,我们可以自己来,不用下人。”
与其说是不喜欢,其实是习惯了,有御山书院的规矩在,他们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相比起其他书院的学生,他们御山书院的学生确实更加独立,更加优秀。
董雁行将腰间装有烈酒的鹿皮水囊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让卢佩涥看,表明他们还是有些准备的。
卢佩涥面上依旧是嫌弃的神色,但他倒没再说些什么,吩咐下人们端上了茶点。
明明昨日才打了架,现下却坐在一起喝茶赏景,卢佩涥的性子倒是不坏。
裴绮季没有立即坐下,她先走到了亭子边缘,向外远眺。
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晌午,早晨还有的些许白雾,现下已经完全散尽了,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果然如自家先生所说,站在崖上可以看见整个京城。
整齐又气阔的城墙和街道,鳞次栉比的楼阁房屋,裴绮季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她倒没有觉得“众山小”,反而觉得自己在这壮阔的山河中显得渺小。
心中有些感慨,想要找人分享述说,裴绮季将将转过头去,便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
是卢佩玖,他不知道在自己身边站了多久,他正微微垂着脑袋看着她,眸子里情绪不明。
裴绮季的目光从他面上滑过,看向亭子里,众人正围在桌子旁,似乎在看些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
裴绮季回过头来,她眨了眨眼睛,对上了卢佩玖的目光。
误会
他长得真好看。
挺直的鼻梁,上挑的瑞凤眼,睫毛并不长,但是很浓密,他微微垂着眸子和她对视着,脸上的神色很是轻松。
裴绮季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他们两人靠得有些太近了吧,她收回目光,稍稍退后了一步。
她的心中对卢佩玖很是戒备,这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且她捉摸不透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