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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来,只是想同她说说话,“孟微舟,你后悔吗?”
    她笑笑,何来后悔,“未曾悔过。”她深叹一气,“林月落,你的命是真的好。”
    有爹娘宠爱、出生金贵、夫君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林月落坐地盘腿,“我那日问过你,为何要为一个男人而活?”
    “你为何不为自己而活,这一生你能遇到许许多多的人,总会遇到心中有你的。”
    “你来,就是说话?”孟微舟手里玩着野草枝,“我不是你,你也不会是我。”
    林月落自然是懂她这话的,出生不同,走的路也不同,仅此。
    “有时,缘分这事上天定的。”林月落说道。
    是,这的确是上天定的,孟微舟自一出生,到如今,她就知晓。
    她斗不过上天的,到头来,不过是得了如此下场。
    “话说完了,你就走吧。”孟微舟赶人,见月落起身,她又喊了一声,“白子帆……在哪?”
    “前日,他来救你,进了陷阱被抓了。”月落回道,“他的死刑,在你死后的第二日。”
    孟微舟闻言,朝月落挥挥手,转过眼。
    “林月落,下一生,我们最好别在相见了。”
    “好。愿你下一生,过你想过的。”
    一日后,孟微舟被处以绞刑,走了。
    夜里,欢清合被一场火,烧了。放火的,是林月落。
    那夜里的火势凶猛,似野兽无情的撕咬,月落在放火前,命人将里头的人统统带出,才放的火。
    看着火光延至天,月落这才算是报了仇。
    白子帆的死刑,也是绞刑,他说:“把我埋在孟微舟旁边,我要找她,算账。”
    李念卿允了,在处以绞刑时,他也去了牢房,看了白子帆最后几眼。
    在白子帆死后,唐云笙彻底疯了。
    这一事一事,连着人。上天定的,正是这命。
    林月落在给山上烧了纸钱后,便随着李念卿进宫了。
    唐云笙疯疯魔魔,日日夜夜尖叫,在夜深人静时对着黑处有说有笑,下人们怕的不行,李启无奈,去了尤命殿。
    “唐云笙,多年过去了你仍是这疯样。”李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唐云笙。
    “我的帆儿死了!”唐云笙瞪他,“帆儿也是你李启的孩子啊!为何你脸上一丝伤意都没?”
    “白子帆犯了欺君之罪,暗害太子。”李启说道,“这原由,多少也在你这位皇后身上。”
    唐云笙一愣,随之起身抓起桌上的物件砸他,“本宫不过是想离开这皇城,我做错了什么!”
    李启站在原地,起了怒气。
    “就凭唐婉是你害死的。朕把你关在这冷宫里,只是看在你们姐妹之情。”
    “那个会唱戏的戏子有何好的?我就处处不比上她唐婉?!”
    “从未!”
    说罢,李启走了,留唐云笙一人在屋里发疯。
    许久后,林月落才在李念卿话里得知,唐皇后走了。
    唐云笙是上吊而死的,脸上凄惨无比,抓痕、割痕、所见之处,处处皆是。
    又过了不久,李启让位给李念卿,李启自认年老,带着信用的下人,到偏僻山林呆着了。
    月落成了皇后,也时常去看望李启。
    —
    有日,静水笙来了,月落拿着糕点招待他。
    自再见时,过了四年之久,静水笙仍是那个模样,“皇后娘娘,您这口味多年过去仍是未变啊。”
    静水笙笑笑,林月落也笑。
    “豆子姑娘过的可好?”林月落很少出宫,她常在宫里酿酒做点心,时而出宫也是回林府一趟,见见爹娘。
    “她啊,过的可闹了。”静水笙说道,“下一年,她就要成亲了。”
    月落欣喜不已,“是同谁成亲?”
    “云溪。”
    静水笙说,他们二人是欢喜冤家,一个闹一个宠。
    豆子想成亲,闹了多日,云溪拗不过,只好提出一年,赚银子娶她。
    月落又同静水笙说了许久,“我师父,她前年走的。”
    静蓉走时,躺在床上,笑着阖眼,走的安详。
    “她走时,还留了一个方子给您。”静水笙说着,拿了一张方子出来,递给月落。
    “多谢。”
    “皇后娘娘。”静水笙见月落神情难过,他说道,“我单字一个谨,顾谨。”
    他怕,不说就没机会了。
    “顾谨公子,多谢你。”月落浅笑。
    静水笙在那之后,出了皇宫,仍是戏子。
    京城皆在传,戏子心凉,无人能入心。
    但无人知晓,这戏子的心,只能入一人。
    这人便是,林月落。
    —
    “李念卿,你今日不上朝?”林月落笑着看他。
    “今日不上朝,就陪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