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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卿叹气,“征兵时,没人逼你们。当兵本就不易,容易丢了性命,这些你们会不知?”
这几人语塞,想不出回嘴了。
征兵时的确是自个心甘情愿的,光是这一点,也不好再回嘴了。
“若是下次再犯,全都仗刑五十。”李念卿看向陆进,“带下去,每人十仗。”
他这是杀鸡儆猴,给那些想逃不敢逃的人看看。
过了十日。
夜里,军帐内。
李念卿这几日里,头疼得很,敌方在日出前烧了军粮,发现的及时,没多大损失。
只是这守夜的士兵,个个推卸责任,闹了许久。
陆进走进军帐,手里端着热汤,放到桌上,“太子殿下,喝点汤润润喉吧。”
这几日被那些士兵闹烦了,食欲都没了。
李念卿喝了几口,垂眸想着什么,“这几日,白皇子去哪儿了?”
“听他的下属说,是得了风寒在帐里养身子呢。”陆进哼笑一声,他是不信,“白皇子可真是身子娇贵。”
不过一风寒罢了,日日不见人影。
李念卿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说道:“随我去看看。”
出了帐,走到白子帆的军帐前,有人拦住了李念卿,“太子殿下,您是有何吩咐?”
“听闻白皇子病了,前来问候问候。”李念卿说道。
“皇子殿下交代过,他怕会给人染上病,拒绝见人。”
陆进撇嘴,这身子还真是娇贵。
这边疆地旱风沙大,要得病也是得尘肺病,白子帆莫不是在装病,不想管兵。
“这几日都没见到白皇子,有些担忧。”李念卿瞥了一眼军帐,“白皇子可有服了药?”
下人点头。
“按理说,服了药,两日内就会痊愈。看来白皇子这风寒病,很是严重呢。”李念卿浅笑,关心道,“这几日,就别让白皇子半夜出帐了,你多劝劝他。”
“夜里冷风刺骨,就别到处走。”说罢,李念卿便离开了。
陆进很快跟了上去。
李念卿回了军帐,他方才已猜到了。白子帆很是可疑,这几日不见人影,怕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他对陆进说道,“这几日里,暗中观察白皇子。”
李念卿如今,不仅要想着对付敌人,还得提防着白子帆。
他累,但一看着手上的红绳,飞鸽传书来的信,顿时就不累了。
他的落儿,还在京城等着他。
半夜里,陆进跑了过来,喘着气,“太,太子殿下。白皇子在暗中运粮食。”
粮食?
李念卿蹙眉,陆进又道:“不知是要运去何处,拿了小布袋装着,不是很多。”
“白皇子不会是勾结了敌方,盗取我们的军粮给他们吧?”陆进觉得,白子帆这种笑面虎,做的出来。
李念卿没急着出帐质问白子帆,他又向陆进问道:“你盯了几个时辰?”
“在下盯了两个时辰。”陆进回道。
“亲眼看见他派人从粮库里运粮了?”
“没。”
李念卿懂了,白子帆的粮,不是粮库里的,是他的私粮。
公用的粮库,以白子帆的性子,是不会动的。
白子帆的皇子身份在,若是被人查出,堂堂皇子私自盗粮运走,怕是有的七嘴八舌了。
这粮,白子帆要运给何人,李念卿暂且暗中看看,不打草惊蛇。
李念卿见陆进起了薄汗,倒了杯水,“我对你说了多次了。做事不可着急,容易坏事。”
陆进点头应声,“对了,这几日京城似下雪了,下了雪,会很冷吧。”
他提起,就是想看看李念卿的反应。
“去睡吧。”李念卿揉着鼻骨,他是很思念月落,但不会在这时念起她。
儿女情长,先放一阵吧。
月落自有人替他照顾。
—
太子府。
林月落这段日子里,魂不守舍,她以为神医开的方子,会有奇效,每日三膳都喝了两碗。
但还是时而心闷,她很怕自己哪日会吐血而亡。
思来想去,月落还是想着,再去一趟静水楼,问问那位老神医。
吃完了午膳,月落放下筷,她见阿二望天,便问道,“怎么了?”
阿二叹气,“前段日子,来送信的鸽子受伤了。小奴照料了一日,它就飞了,也不知何时再飞来。”
“也不知那只鸽子,伤势如何,是否痊愈。”
林月落也寻思着,要不要写信给李念卿,这一月内,她与他的回信就两回。
怕他忙于管兵,月落便没想着写信了。
到了静水楼外,林月落在外边听了片刻,曲开场了。
她是不常听戏的,听过了一次,就又想听一次了。
静水笙的戏,难求到座,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