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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旅人。”管家说。
    “贵人是、是何模样?”周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对夫妇说了……客人的情况他们不能说。”
    周尝眉毛胡子耷拉下来,他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惊讶,半晌又拄着拐杖往前走去,踏起地面上细微的尘土:“倒是合情合理,且算诚实守信。你去散些铜钱给周围百姓,叫他们缄口莫言。”
    管家跟在后头:“老爷不再追问了?”
    “贵人下榻此处,自是不愿被外人发现行踪,我自讨没趣做什么。”周尝哼了声。
    老管家摸了摸胡子:“既是高门大户家中的小姐,瞧家境定不一般,且这位小姐已有半年没有吃到百味斋的点心,也就是说她的行动并不自由。”
    周尝回头瞪他:“怎么,你连这都知道?!”
    老管家咳嗽一声,默默挺直背脊:“之前夫人为了给少爷寻姻缘,搜集了全京城高门闺秀的信息,老奴也算有个粗略了解。据我所知,京城里还真有类似的人物,只不过她这身份……”
    *
    顾逢锦当然不知道自己随手帮助的老忠臣正在到处想要报恩,此时他们的马车已经驶到了燕城地界。
    窗外是风吹麦浪,田地里有农民弯腰耕作。
    她装作喝水,偷偷瞥了眼坐在一边的嵇玄,他正在写书信,一绺漆黑的长发搭在肩膀上,像在白色外袍上绘一道松枝,温文尔雅。
    虽然昨天两人在屋里干柴烈火,搂也搂了、亲也亲了,但最后嵇玄还是没有越过红线,以匪夷所思的意志力控制住了。
    结果昨晚就是堂堂皇帝陛下和小太监住一个屋,顾逢锦自己独占了一间房。
    但是说到底,两个人间的某种气氛还是变了。他们的暧昧逐渐升温,就等春暖开花的那一天。
    嵇玄写好信,吹了吹,将其折起来递给民安,后者立刻收入袖中,拱手退下。
    “我们一路走来,百姓衣着虽然简朴但都没有破损,有些还穿着新衣。田里的农具种类齐全,水车水井都能正常使用,牛马牲畜健壮有力,看得出来家中尚有余粮。”
    “而且耕作的也都是青壮年,家中劳力尚在,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顾逢锦道:“只要没有宵小作乱,有玄哥哥在,大庸自然是国泰民安。”
    嵇玄微笑,轻轻撩起她耳畔的发丝:“不,只因这里是天子脚下。”
    京城附近粮食丰收,而远在十万八千里的云城则是另一派景象。
    17.  第16章(* ̄︶ ̄)    有顾逢锦那个女人在一天,他……
    过去的云城或许不是这样,但如今是。
    田中残枯败叶,日头炽烈,戴着斗笠的老翁辛勤收割,穗子上却只有寥寥干瘪的麦粒。
    一双双黝黑皲裂的手,捧着那些不饱满的粮食,小心翼翼装入口袋,一粒都不舍得浪费,因为那是他们全家的救命粮。
    城外田地寥落,牲畜都杀了吃了,自然没有牛羊耕作。城内又是另一副萧条零落、饿殍遍地的光景。
    没有田产的人家,大多带着细软家眷逃难去了,独留一间间空置的破屋。街边店铺还开门的零星几个,进出的都是官宦人家。
    许多衣衫褴褛的流浪人睡在巷子里,以草席裹身,在夜露浓重的晚上悄悄僵冷。
    云城最壮观的地方是农坊,在城西的山坡底下,成片成片红瓦的坊厂曾经是百姓们期待的务工之所,只不过现在只剩一个守门的老头。而那些工具陈设,此刻也已锈迹斑斑。
    嵇耀自赴任后就龟缩在府邸里,他住的院子是过去曹城守的私宅,牌匾还挂着“曹府”的字样,来不及做新的。
    手底下一帮地方官每天除了哭穷就是哭丧,嵇耀每日看着云城农坊账簿上的赤字就心肝疼,感觉自己在这住几天就能短命十年。
    “殿下,城中百姓生活凄苦,饥荒蔓延,还请立刻开仓赈灾,并向京中求援啊!”知县是个中年男子,此刻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门口,毫无形象。
    “城中尸体增多,恐引发瘟疫,县衙内人手不足,如果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那云城农坊,耗资巨大,万万不可再继续运作了啊,请殿下及时收手……”
    嵇耀被他嚎得脑仁突突疼,挥手间一个茶杯砸过去,“砰——”一声碎在脚边。
    “天天只会哭,本殿来之前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怕散播瘟疫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