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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李妙真厉声道。尽管她的的心砰砰跳动,应该是跑得太急的缘故。
他一向镇定自若的神情消失了,反倒有些紧张无措:“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罗仙师曾说,我的天命姻缘是苏发。”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牵线之恩,不敢忘记。若是仙师想当我的面首,恐怕是屈才了!”
她凶巴巴的,可今日罗公远的反应出奇的呆滞。他试图解释:“苏发那件事,是我的不对。”
李妙真嘲笑道:“你日行一善,帮人牵线,有什么不对?”
她阴阳怪气,罗公远抿唇不语。这一切,原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深深看着李妙真,道:“公主,过去你年幼,我的确不曾往那个方向去想,但现在我对你之心……”
李妙真皱眉看着他:“所以你嫌弃我的时候,将我指派给苏发;当您老瞧得上我的时候,我就得乖乖应着。我虽然道行低微比不上你,但也不是你家中的丫鬟吧?就让你这样呼之即来,喝之即去?”
俩人之间弥散着浓郁的味,李妙真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没有再追上来,许是被骂傻了。
她回到房中,心脏犹自剧烈跳动着。
罗公远居然喜欢她!这简直匪夷所思,很难让人相信。
毕竟,他俩的关系并不友好,她以为罗公远一向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人的。
一定是他在戏弄自己。
李妙真思考过后,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她是不打算成亲的,更别提嫁给苏发。
她向往的是在洞天福地里清净修行,而不是被困于后宅大院,在牢笼中的无趣生活。
……
小梨睡醒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它看李妙真躺在榻上,眼睛却很亮,百般不解道:“哇,你们怎么都不睡?”
“你们?”她歪头瞧了瞧小梨。
“刚刚路过罗仙师的院子,他在月色下舞剑呢。”
“哦,神经病。”
小梨:“……”
它在李妙真的床榻下躺好,又将脑袋搁在榻上,眨着眼睛道:“公主是不是有心事?”
“是。”她坦然道:“从关中回来后,我觉得,还是要继续找一下那史一郎。”
“为什么呀?”
她言简意赅:“要妖物要搅乱天下。”
她想退隐修行,但如今还有很多红尘牵绊,都和这天下关系密切。
“好的。”小梨打了个哈欠:“小梨当然要追随公主啦……通玄先生跟我说,还要教我几招呢!”
李妙真笑道:“喵喵拳吗?”
“咦,是天下无敌醉喵拳啦!”
.
深夜。
月色凉如水,温柔地洒落到大地,映衬罗公远的面色,愈发清冷阴郁。
他的心不静,便是在月光下舞剑打坐,也恢复不了往昔的心境。
强逆天意,最后他也被困住了。
自他醒来看到白衣少女后,心意便一直随之浮动。只是天道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他还是爱上了天命姻缘。
罗公远一向高傲,今日被骂了一顿,只觉心里特别烦闷。她那样的讨厌自己,每一句话都宛若万箭穿心。
他也确实该反思一下了。
……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
李妙真去山下的市集里采购物资,她戴上帷帽,将容颜遮住。酒价已经下调了很多,听说皇帝颁旨免去了关中一带的赋税。
她毫不心疼地买了上百坛子酒。
集市的布告栏上围拢着很多人,李妙真走过去一瞧,发现自己的大名也俨然出现在上面,前面还有师父、罗公远。
路人议论纷纷。
“这位妙真公主是谁呀?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好像听说关中大水就是她解决的,厉害啊。”
“哟,厉害厉害。”
……
李妙真听着路人的议论,对李隆基仍旧没有一点好感。
她刚刚听说,就在关中水灾的同时,朝廷派出攻打南诏的七万官兵被困在南疆的深山里,归顺多年的南诏王投靠了吐蕃。
这战争的起因,竟然是四五年前,大唐的官员半夜调戏南诏王的妻女。矛盾越来越激化,边境不稳,吐蕃坐大。
更别提北疆还有个不安分的安禄山。
惦记着这件事,她买完酒就回到道观找张果了。这几日师父闭门炼丹,关于对史一郎的猜测,她还没来得及说。
才走到炼丹室前,门就开了,里面传来张果的声音:“妙真,进来吧。”
“见过师父。”
“好了,你可是为了胡人的事情来的呢?”
张果开门见山,李妙真点了点头,和神仙聊天就是省事。她坐在蒲团上,认认真真道:“师父,淄州和关中的事情,都跟史一郎有关,我怀疑他在故意搅扰大唐的太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