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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现实。李妙真寻思了一下,决定去敲罗公远的门。她正悄咪咪地往那边走,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看到一条蛇愣头愣脑地钻出头,正往外张望。
“嘿,蛇兄!”她大喜过望。
蛇兄看到她,明显一哆嗦。但是迫于对方的气场,只好乖乖不动。
蛇在冬天一般都是冬眠的,也许是大角观太过于暖和,竟也有蛇出来活动。李妙真寻思着它应该有褪下来的皮,于是开口道:“我想要你的皮。”
蛇瑟瑟发抖,它就一层皮,怎么给?只能道:“嘶……”
“哎呀,我是说你的老皮。”李妙真心道她哪有这么残暴嘛,再说,要新皮也没用。
蛇再次弱弱抗议,说它的皮都被罗天师收集走了。李妙真这才明白大角观里为何有条蛇,敢情是个常备药材啊!
她这会蹲的脚都麻了,刚想直起腰起身,忽觉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她蹲在通往罗公远房间必经之路的一个角落,扭头一看,在身后五、六步外,站着一个美艳少妇。
少妇高鬓华服,走路倒是很轻,连李妙真都没有觉察到她的到来。她显然是用心装扮过了,眉间贴着花钿,美目顾盼,双颊灿若朝霞。樱桃酥口微微一抿,已绽放一个既浪荡又妩媚的笑容:“小童儿,你的师父在吗?”
李妙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摘掉斗篷后她里面穿了件青色襕袍,是男装。她的发髻也没做女儿装扮,的确是扎成了小道童的模样。
身为女子,她对少妇的眼神放电可不感冒,她脸红是因为发烧。李妙真面无表情地摇头:“不在。”
“呀,又没有遇到天师呢。”少妇娇笑道:“小童儿,你刚刚是在跟蛇说话吗?”
一旁的大角观道士忍不住出声提醒:“夫人,这位是二十九公主。”李妙真没有封号,宫里人只能以排行来称呼她。
少妇的笑容一僵,好似变脸般换做一个人,一张脸冷得像冰块一样。她一甩手,扭头就走了。
“这谁?”李妙真忍不住问身旁的道士。
道士老实道:“虢国夫人。”
“她找我师父做什么?”李妙真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她也……”原来师父的桃花运这么好。
道士赶紧解释:“不是,虢国夫人认错了。她是来找罗天师的,恰好看到公主在罗天师的房门前,所以误认了。”
除了听新平公主提起过这位飞扬跋扈的虢国夫人,李妙真对她没啥印象,只记得她应该也加入了马嵬坡豪华午餐。她忍不住浮想联翩:“我明白了,她想来双修……”
这句话说得太直白了,一旁的道士脸红了,眼珠子也快瞪出来:“???”
李妙真的想象力正在非洲的大草原上狂奔,谁料凭空响起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来讨药。”
是罗公远的声音。李妙真左顾右盼看不到他,大角观的道士对此见怪不怪:“天师又隐身了。”
李妙真这会脑子发热有点糊涂,顺口笑道:“是啊,做贼心虚!”
下一秒,她只身站在茫茫风雪里,周围都是皑皑白雪,低头一看,离地面约有几十米。她在大角观内穿得很单薄,这下直接就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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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李妙真又被瞬移回了大角观。
刚刚那一会儿,她觉得自己从未这样冷过。鹅毛大雪往身上落,李妙真颤颤抖抖跃到雪地上,回头一看,这里原是花萼相辉楼。
罗公远竟然把她送到兴庆宫了!
没有雪橇和雪狗,无奈之下,李妙真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刚抬脚,她又被送回去了。
罗公远站在偏殿的丹炉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几年过去了,他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好像从不会变老。清秀的眉目结上一层冰霜,似乎有些生气。
李妙真没心思看他,她骤然被送到这里,感受着满屋子的热气,整个人又舒服又难受:“呼……”
她双臂合拢,抱紧了自己的双肩,像个冰坨子开始慢慢化开。罗公远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快步上前:“你生病了?”
李妙真不理他。
他俯下身,强行握住李妙真的手腕,给她把脉。把过脉后又无奈,道:“你内丹根基太差,应先修内丹,再炼外丹……”
罗公远是主张修内丹的,而张果是内外丹兼修,两人的思路自然不同。这种时候了还在说教,李妙真懒得理他,他反倒直接往她的口中塞了个丹药。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她的口中溢开,罗公远垂眸,轻声道:“睡会吧。”
……
张果牵着毛驴回来的时候,看到罗公远正在丹炉旁亲自扇风,自家徒弟在一旁的榻上睡觉。
“出啥事了?”他好奇道。
“你算不出么?”
张果摆手道:“老弟你真无趣。”他悄悄地掐算了一下,愣了愣,道:“别怪贫道没提醒你,你最好对我徒弟好点。不然……”
罗公远淡淡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