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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在教学结束后放在灯火上烧去。
    “你还没答应做我的盟友,我可不想轻易在你府中留下笔迹。”
    聂时秋对这个理由很买账,没有怀疑过你的行为。
    你看向他。
    聂时秋拿毛笔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笨拙,眉头也重重地夹在一起,好像随着手上用力,面部五官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用力起来。
    不过他很认真,有时候写了一笔,和想象中不同,他会抿抿唇, 嘴角向下,不自觉地对他自己表示不满。不过他不会在这种失败中气馁, 只会一遍遍重来,直到终于能看见一点进步。
    和你在学校里给他补习时一样。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聂时秋不知何时写完最后一个字, 发现你正盯着他看, 用充满不适的语气发问,像极了不良少年找茬。
    你道:“想到了我的……另一个学生。”
    你本来想说朋友,后来想想, 还是师生更符合你们的关系。
    聂时秋忍不住脱口而出:“除了我竟还有人敢让你教?”
    嗯……严格来说,另一个学生还是聂时秋,除他以外还真没人让你教。
    但输人不输阵,你严肃地拍了拍桌,道:“你摸着良心说话,我教得不好吗?”
    聂时秋黑着脸道:“殿下教得倒是不差,只是这代价着实太大。”
    你教了他这么多日,他自然能感到你的章法与耐心,可随之而来的,是武安侯世子的登门寻衅和他迅速败坏起来的名声,如果说前者他还能因为有架打而感到开心,后者就实在无法让他自我安慰了。
    外边的人正在探讨他和你是谁先主动的。
    有人说是你,毕竟你猎艳名声太响。也有人说是聂时秋,因为你从前猎艳的郎君都不是聂时秋这种风格,而且好不容易将含霜履雪的探花郎逼进宫中囚下,不好好享受,却来北弩世子的府上,一定是因为聂时秋对你用情极深,你“怜香惜玉”。
    聂时秋不过几日没踏出府邸,突然就再也不想出去了,在看见你这个某种意义上的罪魁祸首时,很难不感到胸口涌上一口热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摇头失望:“你啊你,觉悟太低。”
    他不懂你说的觉悟是什么意思,但能从你的态度中察觉这不是什么好话。
    可他还没开口,便被你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觉得是明安公主和北弩世子有私情听起来比较好,还是明安公主和北弩世子有密谋比较好?”
    那自然是后者。
    聂时秋明白了你的意思,可要他亲口说出还是有些困难,他别扭地侧过脸去,道:“都很难听。”
    你笑了一下,不再继续为难他。
    他看向你,道:“所以你和那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也关心这些。”
    聂时秋微恼:“我是怕你玩弄人心被人一刀捅了,到时候我上哪去找人结盟?”
    你一听便明白,他心中的天平在慢慢向你倾向,否则又何须担心你的死活。不过你不打算点破,等天平完全倒下,彻底没有转圜余地的时候再说破吧,你现在只是道:“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对玩弄人心这件事情没有兴趣。”
    聂时秋想了想,问:“他们不是你的情人?”
    你笑笑:“无可奉告。”
    其实上句话已经透露许多。
    聂时秋想起当日来寻他的武安侯世子的眼神,在心里嘀咕,看着可不像没有什么啊,不过他看你没有忧虑的笑容,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你又给聂时秋布置了一点课业,等着明日再来验收。
    临走前,聂时秋问你:“你如今便只是给我上课吗?”
    你疑惑道:“我还该做什么吗?”
    聂时秋道:“比起那个人……你有什么除了聪明以外更有力的优点吗?”
    这句话简直是在对你伸手,你怎么可能不去握住呢?
    你来到他身边,极轻声地道:“我马上就要成为储君啦!”
    ——
    你发誓,你对聂时秋说的那句话只是戏言。
    毕竟你听家里已经成为社畜的堂兄堂姐说,老板都是这样给员工画饼的,说一些听起来就很令人热血澎湃的未来,至于所需时间,永远是很快。一天后是很快,一年后是很快,一百年后……仍然是一眨眼的事。
    你只是想给聂时秋画个饼而已,等把他骗到手唤醒以后,连售后都不用搞,多好。
    可在你说完这句话没几日的时候,天子便病倒了,昏迷过去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是册立你为皇太女,令你即日搬进东宫,代为处理朝政。
    你在一片混乱之中成为国之储贰,没有坐上龙椅,而是着人在龙椅之下另外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看群臣朝拜,心中只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于天子的决断,满朝臣子都有说不出的不满,可人醒着还好,他们尚能有一个抗议上奏的去处,如今天子昏迷,你登储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