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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和玉低头失笑,似乎在感叹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
再度抬头时,他又是那个再可靠不过的傅和玉。
“我见到了谢飞松。”他开口,笑了一下,不知是恼怒还是好笑:“他威逼利诱我来接近你。”
你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不然一定会喷出来。你一边想着不愧是他,一边好奇道:“怎么个威逼利诱法?”
傅和玉道:“如果我没有恢复记忆,确实有些东西是我可能在乎的。”
他没有细说,也许涉及到一些隐私。
你只问:“所以……这个世界会影射一些现实世界的东西,是吗?”
傅和玉顿了顿,道:“似乎如此。虽然不是完全一致,但有些东西确实像是仿照我们现实世界的情况所构造。”
你静静思考片刻,将这点纳入后续行动计划之中,方才继续问道:“这个世界的谢飞松,真能下得了手威胁你吗?”
傅和玉眼皮一抬,想了想摇头道:“应当是虚张声势。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真让他做,又要找一百个理由出来‘刚好’不做,绝不承认是自己狠不下心。”
你笑了一声,权当自己是在嘲笑他。
傅和玉诚恳道:“不过在这里,他对你来说可能确实不算好人。他让我来接近你,最好能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好色荒淫。”
你想了想,道:“看来他惦记着东宫的位置,也不确定是替别人还是替他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点吊他上钩……”
太平王是异姓王,就算天子不立你为储,要从宗族中挑人过继,也基本轮不到谢飞松这个外姓人头上。而凭你对谢飞松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野心旺盛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谢飞松是变异了还是另有所求。
想到这里,你对傅和玉道:“你答应他了?”
傅和玉淡定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能够让他光明正大地来和你交换信息,还能接触到谢飞松,获取有关他的情报,并为你们见面创造合适机会。
你也是这么想到:“做得好。”
傅和玉问:“你这边呢?”
你想到王绪的请帖和聂时秋的默认,笑道:“还算顺利。”
第30章 湿发 掉色了
你有想过王绪这个小宴可能规模不大, 却没想到能小到只有你和他两人。
他将小宴设在湖心亭中,将下人赶得远远的,自己兴致勃勃地盘坐小几前, 要亲自为你泡茶。
你含笑看着,倒也没有阻止, 还配合地将青禾等人留在湖心亭外。
王绪在家中也带面具, 让你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通过嘴角的微妙起伏勉强判断他的心情。
要问面具的事吗?
你有预感,面具也许代表着他的一个心结,当他可以对你坦诚这件事的时候, 他就有了信任你的勇气,你可以说服他给你一个机会,在疼痛中唤醒他的记忆。
可与此相对的,如果他对你只是平平,你却贸然伸手想要触碰他心中隐痛,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得到再接近他的机会。
你原本是不想那么早就做这件事的,可王绪邀你单独过府的行为让你隐隐意识到,他应当是四个人里对你记忆最为深刻的一个,而他天性喜欢遵循自己的直觉, 哪怕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觉得你亲切时,他就会相信自己的感情, 站在你这一边,为你说话。
这对你来说, 是一个可以冒险的机会。
你从一旁拾起一支摆放在桌上的花枝, 并不掰去它的花瓣,只一片片地数着。试、不试、试、不试……
这样数当然是做不得准的,你有时数着数着, 就忘了某片花瓣是不是曾经见过。但你的心意在面对某个选项时偶尔生出的抗拒中变得越发明确。
不该是今天。
今天的你可以戳破这件事,但对王绪来说,你可能还不是可以陪他度过心结的人。这样一来,你就像弄哭幼儿园小朋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停下来的不可靠的成年人。
“在想什么呢?”王绪问你。
“在想你为什么只请我一个?”你答得很顺口,几乎没过脑子,说出口了才觉有些微妙。
王绪倒是一如既往,粗犷到察觉不到这些细节,一边为你倒茶,一边道:“殿下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见朋友身陷流言,难道不该请她来散散心?”
你笑笑,仗着游戏里就算吃坏肚子也没关系,好奇地尝了口冬雪春茶,发现自己尝不出一点区别,只能感到寻常的苦,与淡淡的甜,感慨道:“你就喜欢这种东西。”
与王绪向来热情的性子突兀融合在一起的,是他喜欢慢吞吞品茶的爱好。你方才这么说,半是真心,半是故意,权看王绪有何反应。
他出神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道:“殿下怎么一副颇了解我的样子?”
你突然发现,这是一个了解本世界王绪的好机会,捧着脸笑道:“自然是猜的,不若再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