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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应是。
这人一走,青禾便附在你耳旁道:“殿下,那人撒谎。”
你笑道:“反正也是我们临时造访在先,不必计较这点小处,一会儿进去前让侍卫查探一番,确保没有隐患就行。”
青禾见你不计较,只好跟着不计较。
你非要去那楼台,无非是你怀疑里边藏着一个你认识的人——谢飞松。
如果是他,一定喜欢那种能够将所有人都尽收眼底的地方,最好再准备些珍馐佳肴,泡上一壶好茶,静静看人做戏,浮生半日便这么过去。
谢飞松和聂时秋是有渊源的,说不定这种渊源会反映到梦境的世界里来,你看见那高台的第一眼,便这么想。
如今聂府下人的反应不能说完全证实了你的猜测,但起码让你的想法看起来不那么荒唐。
你并不打算现在就见谢飞松。
他太精了,若是让他闻出味来,除非他爱看戏的本性发作,非要“以身犯险”,否则你怕是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而你也不想在他眼皮底下诱拐聂时秋,所以你要把他逼走。
反正你是公主,就算娇蛮任性一点,一眼相中主人家的高台,兴师动众地让人临时洒扫,又有什么问题?现在的谢飞松肯定不想见你,他自己会走,而这正合你意。
若你想错了,那人不是谢飞松,也顶多劳烦那人辛苦挪动一趟,不算作孽。
你没等多久,便被请到高台。
侍卫细细检查后,你才入内,里边散着一股淡淡的香。
你从高台上往下看,那些将要比武的壮汉一下变得有些矮小,确实不如方才席位上看得清楚,但也不至于黑乎乎地糊成一团,分不清面目。
而且这里视野很好,你所能看到的东西,并不仅仅局限演武场上,就连一旁准备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借地利之便,观察起了聂时秋。
他方才对着你时,面上带笑,言语自如,此刻备战,面上神情倒自然而然地冷峻下来,透着一股刀锋上的生冷腥气。
他们首先比弓箭。
聂府的下人在一旁专门为你解说,你才知道,来比武的,既有天生勇武的贵胄子弟,也有平头百姓里出了名的力士,甚至还有一些军中调来护卫聂时秋的军户,最后这些人,可是见过血的。
他们从寻常弓箭比起,各个都能射到靶心,长弓加石,竖靶后移,才渐渐有人落后。聂时秋一直同人比到最后,才在还剩四五人时败下阵来。
你看着感叹:“聂世子输了,真可惜。”
聂府下人笑道:“这些都是有名的勇士,世子常说能与之一战已感到酣畅淋漓,便是做了手下败将也心甘情愿。”
你笑笑,道:“聂世子好气魄!是我眼力不好,看着总觉得他还行有余力,以为他不会输呢。”
聂府下人观察你的神情,在一旁赔笑。
弓箭过后又比近身搏斗。
这回聂时秋没有急哄哄上去,而在一旁席地坐下,灌了一肚子的水,仰头看着台上勇士相搏,脸上满是畅快大笑。
那种搏斗,不动刀剑,却拳拳到肉,声声闻响,甚至有血点飞出。
青禾担心你吓到,在你身前微微挡了挡,见你没有阻止,便往左挪上一步,彻底挡掉大半。
这回是车轮战,输者下台。
有一连赢了数人,最后力竭下场,让人大呼可惜的。也有一上场就被人撂倒,让人直倒喝彩,却涨红着脸解释是对手太强了的。
聂时秋最后上场,与连胜两人的勇士斗得不分上下,最后在双双力竭之前险胜一筹,成了擂台上最后的赢家。
没有人指责他投机取巧,众人都很给东道主面子,祝贺着他。他则拍拍战胜对手的臂膀,道:“若你一开始的对手就是我,我赢不了你。”
对方得了赞赏,哪怕输了擂台也是容光焕发。
你听见了也不得不鼓鼓掌,道:“聪明。”
聂家下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却又不敢细问你所指为何。
你见众人从台上散开,却又不似要走的样子,问:“接下来是要比什么?”
那下人立时答道:“比骑术。”
北弩国有最好的马场,在传言里,几乎人人都能上马骑射。你走到楼台边,好能看得更清楚些。
聂时秋这回没有休息,从一开始就牵了自己朝夕相处的骏马出来,在场上一遍又一遍地与人争先。他坐在马背上,潇洒自如,跃动的颠簸仿佛生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激不起半点惊惶。
你曾觉得他家中这片演武场很大很大,可当他驰骋起来,你才发现,同一望无际的草原相比,这里又是那么的狭小。
他跑赢了每一个人,一副不知疲惫的模样,汗水将头发沾染得湿漉,变得更加深重,只有抬起脸时,能让人看到他放肆的大笑。
“他应该出现在草原上,是不是?”你笑着看向聂府下人。
聂府下人低下头,轻声细语道:“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