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仰天打了个哈哈，拿出古一的折扇似模似样地扇两下：“哎呀，哈米尔大师，真是稀客，请坐，请上坐，王呢，王？！上茶，上好茶！”
    她有点小尴尬，这个工具人老道怎么找上门来了？
    借着王胖子上茶的间歇，她暗自调动时间宝石，往时间点前半个小时看了两眼。
    她看明白了，工具人老道收徒太多，这次是来表达不满的！
    老道平时非常沉默，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半时间都在装哑巴，收徒弟就不能不说话了，现如今大半个月的工夫，一口气收了七、八个徒弟，那真是压力山大。
    这半个月说过的话比之前五年说的都多，今天老道嗓子哑了，实在是教不动了。
    贝拉谈了谈当前卡玛泰姬遇到的困境，又反复讲述自己的如履薄冰，云山雾罩的一阵侃，总算是把工具人老道给忽悠走了。
    老道一走，她就对王胖子说道：“哈米尔大师任务很重，看来是无法继续收徒了。”
    王胖子脸皮抽动两下，人家本来是很清闲的，天天在河边钓鱼，修身养性，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自打您上台后，就变成“任务很重”了！不过这话他没法说，贝拉年轻不假，但扛把子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他只能点头称“是”。
    贝拉把手下的几个人依次想了想，肯定是工具人老道最好用，但现在工具人不堪重负，她只能找别人。
    她问道：“蒂娜在山上吗？”
    王胖子古怪地看了她两眼，这才慢悠悠地回答：“蒂娜法师回家结婚去了，她去洛杉矶好像还是您帮她办的证件吧？”
    “哦，对！是有这事！”贝拉拍拍脑袋，自己写书都写糊涂了。
    “丹尼尔大师呢？我记得他从纽约圣殿回来了吧？”
    “丹尼尔大师云游去了，您批准了的。”
    “卡西利亚斯呢？前两天我好像还看到他来着呢？”
    “......留的字条说是回家种地去了。”
    贝拉就觉得自己牙疼，这么一盘算，越想越郁闷，现在不光是找不到接班人的问题了，现在连仅有的几个弱鸡都找不到了！听听这些理由？回家结婚的，回家种地的！这都是什么鬼？
    她把王胖子上下打量两眼：“王，其实你的法术造诣也不错......”
    王胖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是至尊法师的仆人。”
    贝拉把脸一板：“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就是卡玛泰姬的一份子，你是我们的家人啊！”
    王胖子打死也不教徒弟，至尊法师要是强行命令他教，他就教学徒做菜！
    贝拉估计自己要是把卡玛泰姬变成某某某烹饪学校，那些前代至尊法师多半会从各自的时间线里跳出来打她！
    打得过打不过是一回事，好听不好听是另一回事。
    “算了，算了，不逼你，嗯，这样吧，回头给我也挑选两个学徒吧......”贝拉不想教徒弟，费时费力，古一是真喜欢教徒弟，教过的徒弟成千上万，但那是百岁之后的事，百岁前，她也傲得不行，根本没兴趣教徒弟。
    说起教徒弟，贝拉想起一件事，之前觉得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这个隐秘女神、冬之女神就一直没顾得上问，现在必须问清楚。
    “我一直没在意过授徒的花费问题，咱们收学费吗？”
    王胖子一幅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让贝拉有点忐忑。
    王胖子反问：“大师，您和前任至尊法师学习的时候，您交过学费吗？”
    贝拉结巴了一下：“......好像是没有，问题是我不差钱，老师也没要啊！”
    王胖子满脸凄苦，贝拉看懂了他的表情，试探着询问：“是不是......是不是咱们快没钱了？那些学徒也不交学费？咱们还得免费提供食宿？！”
    这是卡玛泰姬吗？这是联合国难民救助组织吧！又不是义务教育！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又想了想原时空奇异博士就剩一块破表就来求学的场面，卡玛泰姬提供食宿，还提供一些衣服，好像确实没人交过学费。
    难怪学徒三天两头地冒出来，原来自己这边包食宿啊！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贝拉猛地站起来，改革，必须改，现在就改！
    她颇有伟人风范地一挥手：“先说说咱们的经济情况吧，现在卡玛泰姬名下都有什么资产？”
    “山脚下有大概八十亩地属于卡玛泰姬。”
    贝拉点点头，然后她就和王胖子大眼瞪小眼。
    “......没了？就八十亩地？没有其余产业了？”她惊呆了！这又不是古代，现代社会谁在乎那点耕地啊！
    王胖子摇头，古一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出生的年代和张三丰差不多，从小就没有金钱方面的概念，老了以后更不会去学习什么现代金融知识，卡玛泰姬看起来古香古色，一直保持着数百年前的建筑风格，那都是因为没钱修缮！
    王胖子这个至尊法师的仆人不光要做饭，没事的时候还得修房子、打家具、砌墙和种地，生活技能都快练满了！这是他喜欢吗？不是，是因为穷啊！
    贝拉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让她带着手下去抢，她能做得很好，但是让她经营某个项目，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赔钱。
    卡玛泰姬附近就没有什么狼人、吸血鬼的巢穴，她估计要是有的话，早三百年前，古一可能就给扫荡了。
    怎么办呢？
    拿自己的钱来补贴组织不是一个良性的发展方向，既然现在学徒多，那羊毛就得出在羊身上。
    “学魔法要用薪，告诉他们，收钱！让那帮学徒交学费！当然了，语气委婉点......”她想了想，给王胖子出了一个主意：“办卡！一张卡可以学习一百个课时的那种，先收上一笔钱，缓解一下咱们糟糕的经济情况。”
    王胖子压低声音：“这种套路我知道，那些健身房、游泳馆好像都是这种方法，可他们收完钱就跑啊，咱们卡玛泰姬不会跑吧？”
    贝拉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