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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开面酒,都是女方出嫁当日所吃所用的。
许太后自然乐得看柔昭仪被戳心,就道:“皇帝想得周到。”
而后二人又各自客套了几句,永宣帝就告退回九宸堂了。
永宣帝回到九宸堂,就正好是翻牌子的时辰。
看着底下恭敬站着的司寝司主管,永宣帝两指一动,翻了怜嫔的牌子。
何长喜伸头看了一眼,就要对永宣帝拱手道:“奴才马上去怜嫔的水芙阁传旨。”
永宣帝正要点头,就听见司寝司主管说道:“禀皇上,奴才刚刚来时,看见怜嫔的轿撵正停在柔昭仪那儿呢。”
不错,永宣帝也特许了怜嫔乘坐轿撵的殊荣,只让苏顺仪恨得牙痒痒。
“何长喜,那你就顺便向柔昭仪细细说说她生辰和年节时,朕准备赐给她的恩典。”永宣帝轻轻笑起来:“记得回来后向朕说说柔昭仪的反应。”
“记得不要讲开面汤果和开面酒的事,等柔昭仪生辰那日,就算作朕给她的惊喜。”永宣帝笑得温柔,好像真心实意想给柔昭仪一个包含惊喜的生辰。
何长喜身子微微一抖,总感觉今晚柔昭仪处的那些个瓷瓶瓷盘要性命不保:“是,奴才遵命。”
退下后,何长喜就朝着柔昭仪的瑶池馆走去。
此时瑶池馆内,柔昭仪正在和怜嫔说着话:“这新人进宫才三四个月呢,就有两个自己作没了。蒋家也真是的,好容易进来两个秀女,一个得过且过不知争宠,一个和同族相斗,结果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怜嫔抿嘴笑道:“蒋国公府八百年前就因为嫡庶争斗分了家呢,哪里像娘娘的母家,全族同心合力,一心为娘娘分忧。”
柔昭仪就捻了一块蜜饯放入嘴中,笑道:“最近皇上很喜欢你,甚至让你去御前伺候笔墨,你也要不辜负王爷和本宫的期望,为施家分忧才是。”
“嫔妾自然知道这点。”怜嫔摇了摇手上的团扇:“昨日嫔妾去侍墨,可不就看到了王爷和将军送上的折子,说是要请旨,年节回京呢。”
“皇上有什么反应?”柔昭仪眨了眨眼,面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怜嫔浅笑道:“皇上看到后没有什么反应,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赞同之色。嫔妾想着,娘娘多年不见王爷和,必然甚是想念,就抓住机会和皇上说了几句好话——皇上神色就松动了不少。”
听见怜嫔的话,柔昭仪就松了一口气:“做得不错,回头本宫将库房里那几套好看的头面和几匹颜色好的蜀锦给你送过去。”
怜嫔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有人进来通传:“禀娘娘,御前的何公公来了。”
柔昭仪细眉一扬:“请进来吧。”
不多时,何长喜就堆着笑,站在堂前行礼:“奴才见过柔昭仪,见过怜嫔。”
“何公公可是御前侍奉的大忙人,怎么今天到这儿来了?”柔昭仪慢悠悠说着,又用手捻了一块蜜饯吃。
何长喜就点头哈腰道:“奴才奉皇上的旨意,来通知怜嫔小主今晚准备着侍寝。”
“皇上还叫奴才特地来告诉昭仪娘娘,年节时施大将军被允准回京述职。”
柔昭仪顷刻间就变得喜上眉梢,不想何长喜继续往下讲:“您嫡妹和顺王的成婚之日也定下了,就在您生辰那日呢,可算是双喜临门呢。”
“多谢公公告知。”怜嫔见柔昭仪面色一僵,便想着赶紧叫何长喜离开:“昭仪娘娘刚刚感到身子有些不爽,正想歇息呢,公公不如就随我出去吧?”
何长喜感受到屋内陡然变低的气压,自然十分乐意:“也好,皇上今日无甚大事处理,恐怕会去得早一些。”
随即,何长喜转身向柔昭仪行礼告退,和怜嫔一块儿走过瑶池馆长长的回廊,将身后隐约的清脆声响抛之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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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可基本都是怜嫔侍寝呢。”蒋乔在屋里吃着大膳房七月限定的冰碗,有些惊奇地感叹:“皇上还真是吃那副楚楚可怜的美人样。”
其他大多数妃嫔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就不如咸鱼躺的蒋乔那样是惊讶了,而是对怜嫔的仇恨日渐加深:好容易宫里经常得宠的妃嫔里,沈容华因为月事暂时摘了牌子,柔昭仪身子不爽也上报摘了牌子。
众妃就想:这好歹空出来好几天呢,总得轮到我一回吧?
结果呢,几乎全被怜嫔占了去!
其中以信心满满以为要复宠的苏顺仪最为不满,但从前就吃了怜嫔枕头风的亏,只得将这不满发泄在了领分例上,次次将怜嫔看好的分例提前挑走。
苏顺仪原以为自己算是扳回一城,不想永宣帝直接赏了怜嫔许多赏赐,包括但不限于苏顺仪从前求而不得的金玉雕花嵌紫水晶的头面。
这一段争宠就以苏顺仪的暂时落败告一段落。
蒋乔本以为,先前蒋良人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加上苏顺仪吃瘪,后宫会风平浪静一段时日。
她正感叹没有戏看呢,谁曾想,居然是风头最盛的怜嫔开始频频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