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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上提前准备好的,认准了永宣帝会带她回建章宫,对红衣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醉得不省人事,纯粹是她自己为了壮胆,不慎喝多了。
而那群下贱的二品宫人,不仅说谎证实了贴身宫女的话,居然还说了她无故打骂宫人这等无关的事情!
“不……皇上,她们说的都是假的,她们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嫔妾!”严美人满面惊慌,也不想着哭得美丽了,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永宣帝的腿,仰头为自己求情,期盼从永宣帝的冷峻面容中,看到一丝动容。
这回打破严美人希望的,是许太后。
“荒谬!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是连死人进去都能吐出真话的地方!你说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么些人,在慎刑司里头走了一遭,还能说出假话来攀诬你!”许太后搁下茶盏,极清脆的一声响,在许太后这已经是失态的表现。
先前许太后有多费心思提拔严美人,此时就有多少后悔藏在心里。
严美人被震了一下,声音下意识地放低,手也送了,在口中喃喃道:“一定是怜小仪……不,不对是她身后的柔昭仪!”
何长喜见永宣帝面上的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赶忙趁着严美人手松的间隙将人拖离永宣帝,按在地下。
“严氏,冲撞先祖、蓄意争宠,罪无可恕,贬作末等更衣,打入冷宫。”永宣帝用手一指严美人,下了结论。
而不论底下的严更衣想要如何解释挣扎,冷宫都已经是她注定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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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一时的严美人,从敢于和怜小仪争宠到被打入冷宫,只用了连半月都不到的时间。
于是,在白日照常举办的荡秋千和放风筝的活动,虽然永宣帝到了场,但知道严更衣下场的大部分妃嫔,都显得兴致缺缺。
老人们自然在想严更衣一事后头的推手,又不愿过于表现,生怕永宣帝点了自己侍寝——现在永宣帝肯定窝着一肚子火呢,若是自己被点了,又没成功为永宣帝灭火,就等着去陪严更衣吧。
新人们则为严更衣这颗新星短时日内的坠落而心惊,前头永宣帝还为着严更衣不顾怜小仪的面子,后头就能将严更衣打入冷宫。虽是严更衣自己犯蠢的缘故,但也叫新人们体会到了君恩反复,深宫无情。
“今日许太后也格外不高兴。”薛意如借口要蒋乔教着放风筝,在蒋乔耳边说道。
是了,许太后一向是生气也罢、失望也罢,都是挂着和蔼笑容的人,今日却是没了那完美的笑容。
蒋乔叹气:“贵为太后,也总会有不顺心的事情。”
许太后估计是在气恼于自己是聪明的人,遇到的却全是一群猪队友——例如端妃、温绣、严更衣等。
薛意如轻轻笑起来:“是了,总有不顺心的事,重要的是将它放下,平安康健地活下去才对。”
看着薛意如有几分释然的模样,蒋乔也回以一笑,而后二人同时仰头,看着天上越飞越高的燕子风筝,好似要飞出这被红墙框住,方方正正的蓝天。
但飞得再高,也是飞不出这红墙绿瓦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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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六宫妃嫔白日整体表现不佳,永宣帝在晚上只点了白日里笑得最活泼的苏顺仪侍寝,也有让素来擅长撒娇卖乖的苏顺仪让自己性情愉悦的意思。
但偏偏天不随永宣帝的愿,苏顺仪当晚沐浴时刚巧来了月事,不能侍奉。永宣帝看了看时辰,既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多跑路,便就近歇在了苏嫔的屋子里。
苏嫔又是满宫里出了名的不爱说话的包子性格,自然无法叫永宣帝心情畅快起来。
于是永宣帝只能抱着仍旧看啥啥不满的心情,回到了建章宫。
何长喜冒着生命危险,心惊胆战地伺候了一天,在被永宣帝摔了第五盏温度不宜的茶后,迎来了司寝司的主管,请永宣帝翻牌子。
永宣帝的目光扫过刻着正楷小字的一张张精致牙牌,忽然问道:“昨晚让你做的事,今日做了么。”
今日被骂怕了的何长喜一哆嗦,赶忙憨笑道:“皇上的吩咐,奴才哪敢忘记啊!奴才已经吩咐过大膳房了,叫他们这几日给蒋良媛按着正五品的五道点心份例做,还要记得有翡翠枣泥糕。”
永宣帝还算满意地点点头,手指一动,已然翻了牌子。
何长喜探头一看,上头果然写着“咸福宫东侧殿良媛蒋氏”的字样。
“朕既然赏了她东西,便看看她如何谢朕的好。”想到蒋乔含着红靥的娇面,永宣帝勾了勾唇,露出今日的第一抹笑意:“朕晚膳时分过去,叫蒋良媛准备着伺候晚膳。”
何长喜应下,心中嘀咕:在妃嫔主子们眼中,伺候晚膳可比伺候侍寝重要多了。一是难得有机会伺候晚膳,二是伺候好了不但可以知晓皇上的喜好口味,方便下次抓住皇上的胃,而且还可以迅速曾经和皇上的感情。希望蒋良媛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而远坐在咸福宫的蒋乔正吃着李禄提回来的四份点心,边和茗夏锦瑟说些家常,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