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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继续做好介绍员的工作。
    可之后永宣帝就再没选上的画,直到最后三幅。
    “三等文昌伯嫡女,沈氏清心。”
    永宣帝徐徐展开画卷,上头一颗桂树傲立花丛,还提了一句诗:“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1】”
    “沈秀女这几日不曾和人说话,很是孤傲的性子。”严嬷嬷看永宣帝颇为欣赏的神色,开口道。
    永宣帝随口道:“文昌伯就盼着这个女儿走施家许家的路呢,自然是不能和她人相同。不过画得很是不错,也有些才学。”手一松,画轴就滚到入选区了。
    只剩最后两幅了,一幅署名蒋乔,一幅署名安婉莹(娴安郡君闺名)
    永宣帝略微犹豫,伸手拿了娴安郡君那幅画。
    一展开,上头只画有一柄精致的金镶玉如意,上头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凤凰。
    永宣帝轻轻笑了,眼底却划过一丝寒芒。
    严嬷嬷丝毫不觉,笑得愈发灿烂,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哎呦,若是奴婢记得不错,这可是孝安太后赐给娴安郡君的,和皇上您的那柄青龙金镶玉如意是一对呢。”
    只可惜孝安太后去得早,只来得及为安小姐求了个三品郡君的名号,没来得及赐婚。不然,现在还轮得到许家觊觎皇上的皇后之位?严嬷嬷在心中暗道。
    何长喜却看清了永宣帝一闪而过的冷冽,心头一颤:朝堂上世家、新贵党派倾轧,皇上早已厌烦旁人的暗示威胁,尤其是一些倚老卖老的老臣。
    娴安郡君此举是搬出了孝安太后未说出的遗命,对皇上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威胁?
    恐怕娴安郡君本意想让皇上记起儿时相处的记忆,但此时只会惹得皇上厌烦罢了。
    永宣帝面上仍是带笑,甚至回了严嬷嬷一句:“不错,朕也记得这件事呢。”
    但心中自有自己的考量:他想要的,不是皇后,而是妻子。
    永宣帝这样想着,垂下眼帘,伸手打开了蒋乔的画卷。
    第11章 位份(作话含妃嫔等级表)……
    “忠义侯蒋博嫡女,蒋乔。”察觉到永宣帝的心情下降,何长喜往下躬了躬腰,声音放轻。
    蒋博素来爱竹,他的女儿应当也是爱青竹的。永宣帝在心中做猜想。
    画卷徐徐展开。
    永宣帝微微愣了一瞬:上头无青无竹,不过一鸟二盘。
    蒋乔画的细致,可以清楚看出白玉高脚盘上放着翡翠枣泥糕,低些的青玉瓷盘上摆着颗颗饱满圆润、红玛瑙一般的樱桃。
    一只黄色小鸟正在偏头啄食樱桃,羽毛蓬松,翅膀恣然伸直,耸肩抬足,豆眼偷偷地看向画外,似乎在观察有无人发现自个儿在偷吃。
    娇憨可爱,浑然天成。
    小鸟珊瑚红的小嘴几乎和樱桃融在一起,幸好嘴角还有几粒翠色的残渣,让人得以分辨。
    不过也似乎在告诉看画人:这馋嘴的小鸟才偷吃完翡翠枣泥糕,如今啄啄樱桃,解解甜腻。
    永宣帝不禁失笑,心头那点子不耐也随之散去。
    是了,蒋博对女儿爱如珍宝,不似对长子般严苛教导,自然是养出天真娇憨的性子。
    “乔柯啭娇鸟,低枝映美人【1】。”结合着蒋乔闺名和画中内容,永宣帝悠悠吟出一句诗,也回想起从前的一些旧事。
    他从前是见过蒋乔的,在约莫十一二岁的时候。
    彼时先帝刚刚下旨,他由新晋的许贵妃抚养。
    许贵妃也是做事迅速果断,不过三天,他各科教学的先生、伴读和贴身宫人就被换了个遍。若是没换,就是向许贵妃交了好处。
    蒋博是他最敬重的师父,兼之不肯向许家靠拢,直接被调出京城,做了紧邻边境的边州刺史。
    而他,是去翰文殿上课,看着全然不熟悉的先生和伴读,才知晓这个消息。
    许是为了不一开始就让永宣帝心生嫌隙,许贵妃特意带了糕点,等他下课,给他细心解释。
    比如这个先生品行不佳,那个先生学术不如新来的。
    听着许贵妃的和声细语,永宣帝在心头冷冷嗤笑辩驳,面上却要表现出不在意:“母妃觉得好自然好,横竖向谁学都是学。”
    或许永宣帝当时的演技过于稚嫩,许贵妃一眼看出他心头的不痛快,微微笑着同他说:“还有两刻钟蒋刺史就要出发去边州了,到底教了你一场,你去送送吧,本宫会同你父皇讲的。”
    永宣帝一愣,面上露出些能再见蒋博的喜悦。他向许贵妃道谢,又想着不能空手过去,就提了许贵妃那盒糕点,匆匆向宫外赶去。
    他到京城郊区的柳亭时,离官方文书规定的出发时间只剩下半刻钟不到。
    看见蒋博对他露出终于等到的笑容,永宣帝到底没绷住,眼底露出些许悲伤和迷茫。
    离别从此难见的悲伤,孤身环伺陌生的迷茫。
    蒋博向他作了一揖:“殿下,时间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