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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啄疼了怎么办;看了看脚,也不行,自己的嘴这么坚硬,隔着靴子也会疼……
最后,大白鹅丧气地垂下了头。
惨败。
孟亦不语,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大白鹅被他安慰到,心情瞬间转晴,抬首挺着圆滚洁白的腹部趾高气扬地走到了放了膳食的石桌前。在孟亦的注视下,它用翅膀扫了扫石凳,而后看向孟亦,示意擦干净了可以坐,千万不要过于感谢本鹅。
有趣。
下一道符咒画些什么,聚水符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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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坤将柳释关在了屋中,设下结界,令他无法逃离此处,便挥袖离去。
事实上,柳释脑海中思绪纷乱,现在也没有逃离的想法。
他始终无法相信父亲所言——自己曾经剜掉了孟亦的心。
这怎么可能,柳释将自己的记忆翻来覆去的查看,都没有想起柏函曾经被人剜了心一事,定是父亲在欺瞒自己。可是,父亲又何故要拿这种事来骗自己,即使愤怒自己想将资源尽数拿给孟亦,也不需编造件“剜心”之事来教训他。
抱着这种想法,他坐在房间角落,低着头,将面容隐在了阴影之中。
一刻、两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释渐渐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过那事。
与此同时,似乎真如父亲所言,他的记忆只是服下药草后暂时忘却,此时,被封存在深处的记忆缓缓苏醒过来,脑海有总有些画面倏而闪现又消失,一时间难以捉摸。
记忆苏醒的过程漫长而难熬。
曾经被刻意抹除的画面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缓缓塞满了柳释的脑海。
新旧记忆混杂在一起,纠葛缠绕,辨认不清,有与孟亦初见时的场景;有后来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把酒言笑的场景;也有他数百年后第一次见到应霜平时的模糊印象……最后,他看到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柄剑,自我挣扎,迟迟下不了手,却不知怎的,那剑自己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刺破了一个人的胸膛,又轻轻一搅,一颗心便被完整的剜了出来。
红光弥漫,满地的血红色,曾经的挚友孟柏函躺在血泊中,双目弥散失神。
耳边有谁说道:“时间紧急,霜平病疾又发,已不能多等,我需得现在就为他移花接木,换了元婴。”
然后柳释看见“自己”一听说那应霜平病疾发作,便心急如焚,不再看向那躺着的人,魔障一般急匆匆跟着玄温,带着刚取出的元婴去为应霜平治病。
被人为扭曲的真相,是残酷的血色。
柳释坐在墙角,只觉头部一阵剧痛,如同被人拿着武器撬开了脑壳翻搅着。他的面容变得狰狞,额间汗流不止,喉咙中发出阵阵压抑痛苦的怒吼。
良久,磨人的疼痛过去,柳释在剧痛过程中散开的头发被汗浸湿,披散在额前,他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窗户的眼睛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终于,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的,不仅仅是被静心莲抹去的回忆,还有被表象所笼罩的真相。
原来,他一直欢喜的、爱慕的,都只是孟亦而已。
他所有自以为是的真情,都不过是被人为转移了对象。
怪不得,怪不得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心悦应霜平的,也想不起他们之间有什么或刻骨铭心、或平淡悠长的回忆。因为所谓的“感情”都是虚假的,本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又哪来的回忆。
自己潜藏在心中数百年的对孟亦珍视爱护,满腔热血与隐忍的爱意,都在某一日忽然转变成了对应霜平没由来的喜爱。
像疯了一样,再记不得情之所钟。
为什么,自己会将对孟亦的感情忽然转移到应霜平身上……
想到静心莲,柳释几乎是立刻便便猜测到,他可能被人用了药,移情之药。
柳释深觉自己应该对静心莲心怀谢意,正是因为静心莲失去效用的过程,令自己记忆混乱重组,他才能想起了一切,否则真相不知要被掩盖到何年何月。
柏函。
想起昔日旧友,柳释捂住胸口,急火攻心,唇角溢出鲜血。
说好的一生得一挚友足以,说好的碧落黄泉永为知己,说好的真心相待绝不欺瞒……曾经闲时把酒问月得意消遣,后来的自己却手持武器,挡了他的退路。
满目血红啊……
他的挚友,他默默守了数百年的人,他引以为傲的吟风剑主孟柏函。
怎的一朝,便躺在了自己的刀锋之下?
能移情的丹药或蛊毒非是普通修者可以拥有的,究竟是谁,对他下了此类迷咒,目的又是什么……柳释忽然觉得自己正身处一场巨大的骗局之中,局中网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将他们笼罩围困在一起。
而设局之人的目的,是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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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散源大能寿辰。
届时,修真界四海八荒内有名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