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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玹安走得歪歪扭扭,与她平时稳重的模样截然相反,“萧大夫,你可也饮完了?”
萧琮淡然自若地伸手扶住她,他身上也有酒气,但远没有她的重。
他皱眉喊她:“宋玹安,你……”
后面的话语被宋玹安满嘴的桂花酒香堵住,迎着落下的小雪,她半眯着的眼眸像沉月珠一样明亮而清澈。
萧琮嘴唇被她吻的鲜红,颔首轻笑:“你这副模样,自己可还认得吗?”
他今晚其实是要去杀掉希娅瓦的,宋玹安在宴会上反常,对这位女将军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他便想着既然应下邀约,那便杀了吧。
如果杀掉希娅瓦,宋玹安是不是就不会这如此疏离他。
但当他进到偏殿中刚抽出长剑,眼前这位年长的女将军拿出了一个泛黄的玉佩,因为常年被人放在掌心把玩,有点磨损,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雕刻。
一个清晰却又不清晰的“凛”字。
将门萧家的嫡次子,名萧凛,十几年前与嫡长子萧冽一同葬身于南疆。
故人原来是真的故人,女将军面色淡然地将玉佩给了他道:“我已经不念他了,只是觉得,这样重要的东西,总要还给他。”
没想到君埋泉下泥销骨。
“你和希娅瓦聊什么了?”宋玹安剑都拿不稳,只抓着月牙翡翠,半个剑身都在砖瓦上拖着,蹭掉了好几层瓦皮。
萧琮手心还握着那枚玉佩,静静看着她。
有许多人执念成为唯一的生存希望,也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与心上人互相厮守。
三公主阿海德为了嫁给元明德,亲手将沉月珠送给了他,他想,宋玹安一定不会知道这个珠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单手抱起眼前站得东倒西歪的人,将玉佩放入胸口,朝着宫外跃去。
一直到达客栈的窗台前,越过艳红的灯笼,他将人轻放在床上。
宋玹安醉得迷迷糊糊,伸手去拿翠珏:“我的剑我的剑!”
“……”萧琮看着她,把她的剑抢走了。
“欸!你干嘛!”她坐起来,皱眉道:“你把翠珏拿到哪里去?”
萧琮并不想回答她,低头解腰带。
“萧琮!”宋玹安还是能认人,她吼他:“我的剑呢?”
萧琮此时此刻在想,要不去宫里把穆诗澜杀了吧?
他站在床边静默地看她,然后从背后附身上去,轻轻咬住对方如玉的耳垂。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萧琮指尖才刚入衣摆触碰到,没多久便沾染着无数晶莹,他顺手褪掉了繁琐的衣物,边吻边问道。
“宋玹安,你为何喝酒?”
不知是醉意还是什么冲上头,宋玹安有点热,抬手帮萧琮捻掉黏糊在他嘴角的发丝,眼眸如初雪。
“别再提成亲了。”她语气低沉,唇中还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说出的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这是陷阱。”
“为何?”萧琮吻落在她额上,“你今日如此反常,在害怕什么?”
宋玹安即使酒后上头依旧保持守口如瓶,撇过脸选择沉默不语,或许是意志力也被醉意打落几分,她坚持没多久便像月光下绽放的落水昙花。
萧琮头一回真正掌控全局,将这一株白昙捧在手心捂热。
直至快要天亮,一地的晶莹剔透才慢慢滚落消失,宋玹安又累又乏,含着醉意蹙着眉心沉沉睡了过去。
萧琮沐浴清理后再坐回到床边,窗台外一丝晨光洒在她眼睫上,他伸手抚她眉间,低语。
“你究竟何时才能明白……”
后面的话语被大雪吹落消散,无人听见。
49. 日照琉璃 愿爱意长存
宋玹安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 醒来时浑身上下都在发酸,她头昏脑胀,下床跌跌撞撞就跑去浴房, 结果就是和刚沐浴完还未擦身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萧琮肌肉结实,人又高大, 宋玹安还在宿醉,一点防备都没有, 一头撞得她直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她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萧琮!你一大早洗什么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