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物永远都是这么奇妙。
    季宴揉了揉她脑袋，“你想看什么？我陪你看。”
    最终在闻月纠结半天的情况下，选出了个悬疑片，季宴略显无言的跟在后面帮她买了爆米花和冰可乐，电影院里有不少人基本上都是情侣。
    坐到里面后，闻月接过来了爆米花，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和季宴约会，本来该挑个青春片来看，制造些氛围感的，可显然季宴兴致缺缺。
    一场电影看下来，全程季宴都是在看她的反应，闻月属于又怕又想看的那种，她一边被季宴投喂着爆米花，一边捂着小脸，小心翼翼看电影。
    季宴：“……”
    见小姑娘看的认真，他只好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随后便收回了视线，对于闻月的忽视，唇角扯了扯，声音懒懒轻笑开口，“凶手是那个老头。”
    “好了，别看了。”少年掰过她小脸，桃花眼眨了眨，“这个多没意思。”
    猝不及防被剧透一脸的闻月：“……”
    她实在没忍住，一脸问号，“你看过这个电影？”也不对啊。
    这是首映。
    季宴怎么可能看过。
    “没有。”果然，少年垂着眼皮子，趁机牵住她的手。
    闻月不服气地鼓着脸蛋，“那你怎么知道的？”
    “猜出来的。”季宴刚想敷衍过去，但见闻月真的生气了，他这才耐心轻声开口，“杀人动机，线索，以及一些微表情。”
    他显然不欲多说，见女孩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可爱的很，少年眨眼凑了过去，声音也软了下来，无辜地道，“皎皎，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甚至对季宴而言称得上无聊。
    他就这么看了几眼，心底都不知道嗤笑了多少次了。
    闻月一想也是。
    一眼就能看破的悬疑电影对他来讲确实挺无聊的。
    可是！！
    她刚刚明明看得津津有味，是哪个王八蛋一上来就给她分析凶手的？
    谁想这么快知道凶手是谁了？
    闻月气得去掐他胳膊，小嘴嘟了起来，有些委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凶手是谁，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季宴被她那快气成了河豚的表情逗得半歪着脑袋微微轻笑了起来，伸出手揽住她低声道了歉。
    他保证下次一定闭嘴。
    安静的当一个背景板。
    ……
    天色渐晚，宿舍这个时间点已经关门了，闻月住在了季宴家里，她揉了揉眼睛困的有些蔫。
    季宴没睡，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忙到半夜笔记本的光还亮着，闻月半夜醒来看到这一幕还被吓了一跳。
    她抿了抿唇，刚想问他在做什么时，季宴便侧头看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笔记本上的白光亮着，上面是一些闻月看不懂的字符，她揉了揉眼睛，歪头，“这是什么？”
    “……”少年唇线略微抿紧，不语。
    闻月和他对视了几秒，心里略微叹气，也换了个问题，“季宴，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脚尖，轻声道，“原本不想问的。”
    但实在忍不住。
    她问：“我知道你很厉害，如果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我就问你一句，陆浅一整天不在，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季宴想。
    看来他家这个笨蛋也没想象中的迟钝。
    季宴不置可否，含笑看着她，“为什么现在才问？”
    她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欲言又止，季宴早就察觉到了却一直没点破。
    他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几时忍不住。
    “…我有点害怕。”闻月犹豫了几秒，在季宴略显错愕的目光下，扑到了他怀里，她声音软软的，“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就是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
    这让闻月有些没有安全感。
    “皎皎。”季宴最终还是没舍得让她难过，搂住了怀里的小姑娘，声音低低，告诉她，“卡里目前能周转的钱只有几百万左右。”
    季宴顿了一下，目光轻柔，含笑道，“我知道不算多，但其他地方的钱不太干净。”
    他温柔的轻轻抚摸着她后颈，像是安抚一个小朋友，语气尽可能的维持平静，“这是我现在能给你的全部。别嫌弃好不好。”
    “……季宴。”闻月被他那像是交代后事的语气吓到了，她杏眼有些茫然，不解：“你不要我了吗？”
    季宴心微微一滞，半饷笑了笑，“…没有。”
    他怎么舍得不要她。
    闻月抿唇，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他说话。
    这个人讨厌死了。
    她永远猜不透他。
    “皎皎。”季宴组织着语言与她对视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以后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即使没有自己也会有别人，没有谁是不可代替的。
    闻月看着他，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