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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还只是个掌事太监,不能算是什么光荣的事。
    淡然回道“都是当奴才罢了。”
    伤口很快就上好了药,裕泰一抬手,楚辞眼尖的发现袖口缝线的针脚,又觉得不是很确定,伸手就攥住了人的袖角。
    拇指一翻,果然是自己缝补的那件。
    “这衣裳是你的?”
    太监身上有残缺,交涉言行上都忌讳与人直接接触。
    突然被这么攥住了袖口,两人手背还有意无意的贴住,头回碰着女人的肌肤,这让裕泰像是被人抓住小辫子一样,脸颊上迅速滚烫。
    慢慢抻着劲的抽出袖子,低头盖上药膏,轻轻点头。
    “衣裳穿了两三年了,洗破了也正常。”
    两三年?楚辞不由睁大眼睛,按理说掌事应该不缺钱,可为什么一件衣裳要穿这么久?
    人正想着呢,裕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新茶杯,用炉上煮着的茶先浸洗一遍,而后才倒了一杯,送到楚辞泛着光波的眼下。
    “这儿的茶比宫外头的好,你尝尝。”
    此话丝毫不掺假。
    这里是他们太监平日打牙祭的地方,吃的用的都是零零散散各宫送来的,为的就是他们在哪个主子面前嘴甜些,多说点好话之类。
    刚煮好的茶,还冒着蒸汽,倾吐着微甘的清香,楚辞感激的接过捧在手心,茶壁的滚热暖暖的烫着手心,眼睛里也被熏得一层雾气,水汪汪的晶莹剔透。
    “我叫楚辞,楚歌的楚,告辞的辞”
    懵懵懂懂
    清湖一样平静的眼睛,就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
    裕泰跳动的心脏被撩拨的泛痒,如同三月垂柳,伴着微风摇摆,柳条蜻蜓点水的探着湖面,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太监做习惯,早不把自己当男人,裕泰本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再次毫无征兆发烫的脸颊,却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裕泰”他木讷的回答道
    “前院忙着呢,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你喝了茶再走也不晚,我先回凌春宫了。”
    楚辞听着嘱咐,认真的点头。
    “那个药你也拿回去,以后也能用的上”
    说完裕泰就有些后悔,以后用得上,终究不是什么吉利话。
    楚辞张嘴仍想说什么,就见人已经离开,望着他款款而去的背影,把桌上的瓷瓶握在手里。
    “谢谢。”
    一晃就是十二月,皇宫被大雪裹妆了半月有余,天气干冷,莫说是房顶的雪了,就是挂在树梢上的坠雪,几次太阳出来也没晒化了它。
    “沙沙沙”乐坊开始扫着积雪,经过一夜冷吹,好多都化水成冰的冻在地上,总也扫不干净。
    “快点扫,扫完了还得接着练乐呢,明儿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到时候演砸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主事姑姑穿着棉衣,站在连廊底下,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鞭条怒喝道。
    八月瞄一眼众人,拿着比人还高的扫帚,半扫半挪的蹭到楚辞身边,张口吐着白烟似的哈气。
    “楚辞,过两日,你做的那个裘衣给我披呗。”
    楚辞穿着青色的长衣棉袄,两只耳朵冻得通红,见八月过来,眼神闪烁的凑近“怎么了?”
    八月脸颊绯红,却不是冻红的,小嘴贴在楚辞耳边道“我...过几日我休沐,家里表哥来了。”
    楚辞恍然大悟,八月虽然小孩心性,但也有十八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心上人来家,自然要穿的好些。
    裘衣是她自己做的,成衣实在太贵,紧巴巴的月钱根本买不了几件。
    索性就让八月休沐时从外面买的布料,反正她会做针线活,做的还称心一些。
    “我又不出宫,要那裘衣也没机会穿,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八月惊喜的睁着溜圆的眼睛,手里一个没注意,扫帚就倒在地上,急忙慌张的弯腰去拿。
    “八月,你是不是又不想吃饭啦。”果不其然,廊下传来一声怒吼。
    “没没没,我这就扫”
    楚辞憋笑的耸动肩膀,手里的扫帚绵软无力的刮着地面,最后赶紧和八月分开了。
    ——
    皇后寿诞是大喜事,乐坊除了自己合奏,还要配上歌舞,所以人都是打散着用。
    刚扫完了雪,楚辞就匆忙的赶到歌舞坊,正巧碰上舞姬们刚换上轻纱舞衣。
    青黄的绫罗长纱,配着舞姬曼妙身姿,头上画龙点睛的珠翠,眉眼间略施粉黛,朦胧纤细的身段,步步生莲的走上台,回眸一笑,简直众生颠倒。
    以往他们排练就是素衣,今日是头回妆扮上,楚辞简直是花了眼一样。
    “哎呦”水袖甩了一脸,打的眼珠子直疼,楚辞没忍住地叫出来。
    巧珍捂嘴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墨色的瞳孔中闪着异彩,俯身问“楚辞,我漂不漂亮?”
    “漂...漂亮。”
    楚辞说的是实话,宫里的舞姬虽然多,姿色却是各有千秋。
    有文静素雅的、有清纯可人、有小家碧玉,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