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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出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兰姑姑夸张的“哦”了一声,杏仁一样的眼睛闪着不痛不痒的笑意,随即起了架子。
“那可得好好审,咱们浣衣局可好久没出过贼了。”
“楚辞,你可认罪?”
“奴婢不认罪”
清楚明朗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语气虽然不刚硬,但却字字铿锵,坚定的脊背中,透着几分倔强。
脸上红肿的手印清晰可见,但桃红色的汪汪大睛,却有股不服输的气节。
李嬷嬷忽觉稀奇,平日里都以为楚辞是个软柿子,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今天怎么敢反抗了。
“那簪子你作何解释?”
楚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手脚慢,每次干完活回去都已经是夜深,这簪子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可她手里又没有证据,只能硬着头如实回答“奴婢没有证据。”
“分明就是不敢承认,李嬷嬷您一定要公事公办”茯苓一旁添油加醋。
“茯苓,我让你说话了吗?”
李嬷嬷转头直视楚辞“楚辞,簪子在你房中搜出,茯苓他们都看见了,人赃并获。你没有证据证明清白,又让我怎么相信你。”
楚辞自然明白李嬷嬷的警示,眉眼微露难色,朱唇紧闭,顿时说不出话来。
“李嬷嬷,她就是眼红别人的东西,您一定要秉公办理。”
“是啊,不然日后肯定会更加猖狂。”
一直未说话的叶姑姑看这情形,心里就猜了个差不多,多少年了,这种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说到底都是为了这簪子,嬷嬷不妨给奴婢看一看。”
接过簪子,叶姑姑捂嘴笑出声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慢坐起走到楚辞面前,轻声嘲问“就这簪子,你也能看的上眼?”
说罢,簪子被丢进楚辞的怀中。
拿起一看,虽然色泽玉质都是上乘,但在簪尾上有一粒黑点嵌在里面,破坏了整个簪子的翠性,这种货色无疑是不值钱的。
“不值钱的地摊货。”
云姨娘
叶姑姑平时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谁成想这说出的话那么难听,虽说是贬低簪子,但茯苓却是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怎么听都像是指桑骂槐。
被践踏的脸面,让茯苓被怒火烧的难受,抬头目光直盯着叶姑姑。
毫不示弱道“叶姑姑,就算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不能说明楚辞她不偷啊,而且簪子确实是在她房中找到的,与我一起的都看见了。”
“是啊...是啊....”
所谓的证人,被叶姑姑冷眼一扫,便吓得不敢再出头,心里发虚地互相交流着眼神。
见茯苓仍咬着不放,叶姑姑不禁摇头。
“茯苓,与人为善对自己终归有好处,这是姑姑作为过来人给你的忠告。”
一心抢回面子的茯苓哪里还能听的进去,梗直了脖子,事已至此,她已经骑虎难下,必要讨个说法。
“多谢叶姑姑,茯苓谨遵教诲,只是偷盗是大罪,还望嬷嬷查明后及早定夺。”
“楚辞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但是嬷嬷,奴婢一天都待在洗衣坊,若有人存心陷害,实在太容易了,请嬷嬷明察秋毫。”
说话间,一个小宫女急冲冲的跑来“嬷嬷,福公公来了,说是惠贵妃召楚辞过去。”
明德宫内,里间的软塌上坐着还未洗漱的沈清云,塌旁烧着炭盆,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圆润细长的手指紧紧相握,时不时问着宫女“人来了没有?”
“回娘娘,没有。”
三十多岁的女人面上闪过失落,还来不及懈怠,就闻门口有声,急忙下榻。
“回娘娘,人带来了。”
福海进屋先作揖行礼,在主子一声默许中,起身退到一侧,楚辞就站在身后。
楚辞不敢正视贵妃,双腿一弯跪着磕头“奴婢楚辞,拜见贵妃娘娘。”
“快...快起来。”
听到抽泣声,楚辞才疑惑地起身,这贵妃娘娘哭了?
沈清云望着伤痕累累的人,眼泪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双手在空中颤抖,想抱着楚辞,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如果扈姐姐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践成这样,该有多心疼啊。
“辞儿...我是姨娘啊。”
一声辞儿听得楚辞鼻头泛酸,自打进了宫,就没有人再这么喊过她了。
斗着胆抬眼望去,熟悉的面孔让她目瞪惊愕,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变成泪水哭了出来。
“云...云姨娘”
“我可怜的辞儿。”
福海示意奴才们退下,最后行礼,关上房门,房中留下哭诉的娘俩。
“辞儿,你父亲先一步走了,倒是苦了你了。”
沈清云摸着她脸上红肿的脸颊,就知道这一个月在宫里过有多糟,一颗心顿时拧着的疼。
沈清云与楚辞早逝的母亲,在闺中是一对密友,各自嫁人后走动虽然少了,但书信往来倒是频繁。
早在沈清云刚入宫